傍晚,朴酉道终于抵达职工宿舍,他好奇地打量这四周地环境。三五成群的员工刚从班车下来,抻着懒腰,准备去食堂吃饭,再听段儿刘老爷子的评书。
朴酉道问道:“你好,刘铭,在这?”
鲁正业猜出他想见刘铭,便点头,指了指手表,道:“过一会儿,刘铭,就下班了!你先跟我去认你的住处吧。”
“老爷子好啊!”鲁正业隔大老远,便朝着收发室喊道。
“小鲁啊!哎呦,你这是去海鲜市场了怎么着?腥臭腥臭的!”
鲁正业笑道:“老爷子您这鼻子真是神了,我还真去了趟海边,就为了捞这么一个外国货!小铭让我安排住他那个床铺。”
刘三爷一听鲁正业提起刘铭就一挑寿眉,骂道:“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都两个礼拜没带我出去吃饭啦!”
“他不是忙嘛,刚才打电话特意嘱咐我,让我带您老去吃宝发园,当年张大帅最爱吃的四绝菜。”
“是吗,那感情好啊,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闯荡大盛京时,倒是跟少帅碰上过一面儿……”得,一句“张大帅”,又把老爷子的话瘾勾起来了。
鲁正业推开宿舍门,领着朴酉道走进刘铭的宿舍。
“这,这,我就住这里?”朴酉道傻眼的望着眼前这个不到15平米的小屋,这还没有他家的卫生间大吧?
鲁正业指示道:“你睡这张床,那边的,是你刘爷爷的床位。”
朴酉道心心念念的刘铭,直到夜深人静,也没有出现。
深夜里,他畏畏缩缩地看着这位,据说是刘铭爷爷的老头在床上鼾声如雷,不禁哀叹道:“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第二天清晨,刘铭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注视着莫祥从鲁正业那里接到朴酉道,并直接将其领去车间,刘铭微微一笑。
“老大,看什么,笑得这么诡异?”唐钰抱着一叠文件到办公室找刘铭签字。
“想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吗?”
“吖?什么鬼?”唐钰愣住了,不过她对刘铭的这个表情,绝对印象深刻,这代表某个人一定处于极度危险中却不自知。
刘铭下午便再次赶赴机场,只是通过车间工作组的座机,跟朴酉道通了一次电话。
“刘铭大哥,我能不能回去?哪怕让我躲到斧山的郊区乡下也行啊,这里的人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懂,而且看起来都很不友善!”朴酉道急促的说了一大堆,语气中尽显哀求。
刘铭严肃道:“酉道啊,我上次就和你说啦,现在南高丽对你来说很危险,别说是躲到乡下,就算躲到下水道里,也逃不过你三伯他们的眼线那!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朴酉道都快哭了,“不是啊,这,这里真的很难坚持啊,住的地方环境太差就不说了,现在我竟然被要求去车间劳动……喂,没看见我在打电话那?你们干什么!?……嘟!嘟!嘟!”
刘铭笑呵呵的将手机挂掉,心情愉悦的登上了飞往南高丽的飞机。
……
韩都,今日集团的总部大楼,门口的小广场上,上百位员工被组织起来,列队迎接一位重要的大人物,感谢他给负面新闻缠身的今日集体带来了希望。
身为会长的车岐美同样站在门口等候。
过不多时,一辆加长林克豪车缓缓驶入小广场,车停稳后,从后排座走下一个戴着墨镜的高瘦男人,正是高丽化工厂的董事长朴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