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道:“大人放心,有我在,一定保你没事,这些人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说着,江文远就又坐到地面,接着画他的图得从容,刘坤一又跟过来坐下:“没放在眼里?下面可是几千人呢?就是之前我带兵时也没你这么大胆,而且孙七和那些山主们还可能再带人过来!”
“那就来多少杀多少呗!”江文远只应了一声,便又俯下身画图去了,留下旁边的刘坤一心中不断的打鼓。
但也往江文远画的图上下面的那个架子调整了一下,又在底下增加了几个竹杆连在一起的东西,像是蚂蚱腿,而且在蚂蚱腿的最底下还有一个脚登的地方……
眼看一切画好,江文远又拿起图纸,看向了旁边正在带他僧人弟子截竹竿的老僧。
见江文远看过来,这老僧便问道:“江先生,不知道截成这样行不行!”
江文远略略看了一眼:“可以,只是速度要快,杀人的东西没那么精致,你先停一下,看看这个东西你们能不能做成?”
说着,把图纸给他。
这老僧接过看了一眼:“这倒也没有什么难,只是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帮你死,虽然那老僧有些不解,便也没问,说道:“大家都来,我们做江先生的这个东西!”
江文远连忙道:“别别别!你们抽一半来做这个东西,而且每一层塔楼内给我做三个。要快,不管是用绳子绑,还是用你们的方法,一定要快速,只要结实稳固就行,不管好看不好看。我怕这些人在外面等不及再回去,就给你的弟子报不成仇了!
“好!”老僧应了一声,叫了一半的僧人,一起按江文远的图纸去做东西,其他的人僧人仍然截竹杆。
江文远也没闲着,抬头细细向上方去看房梁、檩子和椽子,时而也去研究墙面。
“江先生你要干嘛呀!”那老僧看得不解起来,问道。
“拆了它!”江文远只回答了三个字。
却让那老僧紧张起来:“这么好的佛塔拆了不是挺可惜的,而且这四周墙面的佛龛内,还供奉着各级菩萨呢!”
“反正你们也没拜过!”虽然江文远也在墙面上看到了佛龛和里面供奉的菩萨,但是从满楼的灰尘来看,这里都少有人来,更别说拜了。
“唉!”叹了一声,这老僧又道:“还不是弟子们要忙着做活,佛事就打理得少了!即使能拆,我们还在这里面呢?又怎么拆?拆掉我们不是也被砸死在里面了?”
“有我在呢?放心吧!”江文远说了一句,就又去其他层研究去了。
他正研究着,管大带清帮弟子,已经把一层的弩屏风弄得差不多了,又向江文远问道:“总领帮,这样行不行!”
其他的江文远也没看,只是用手扳了一下绞子棍,又道:“其他都不要紧,只是这里再转几圈,而且这里要尽量用宽一些的竹板,如果一个不行,就把几个绑在一起用……”
管大等人应一声,按江文远所说的去调整。
江文远还在想着拆房的事呢,便去找来几根粗毛竹,把僧人们的竹锯拿来想要锯断。
他看着僧人们锯着挺轻松的,但是到在自己手里就不一样了,竹杆和锯子一起不听话,有时候是锯子拉不动,有时候是锯子拉动了竹杆又跟着滚,忙得满头大汗,一个豁口也没锯出。
那老僧看到,便想停下手里的活去帮忙,江文远连忙道:“你别停,你们做的那个也很重要,我只是想我们都别闲着!”
那老僧也只得作罢。
爱丽丝和杨叶儿脸上不好看了,整个塔楼内所有人都在忙,就连小迷瞪的近百名采荷手都在忙着搬运竹杆,只有他两个女孩身心不安地,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站。
“江先生,这里也就只有我们两个在闲着了,那就我们来帮你吧!”爱丽丝和杨叶儿走了过来。
“也好!”江文远应了一声。
“要不,我来试试?”杨叶儿说着,就过来接江文远的锯。
“好!”江文远正累得气喘吁吁的呢,正好让她来试一下。
“咯吱!咯吱……”杨叶儿接下之后,竟然锯得十分熟练。让江文远瞪大眼睛看:“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真的连女孩也不如?”
又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杨叶儿道:“我小时候跟我爷爷做过,他是个老篾匠!”
“啊,你小时候还做过这种活呢?”江文远问道。
杨叶儿“嗯”了一声,再叹了一声:“自从我被卖到西洋,也就再没有做过了,之后也回去找过我爷爷,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说着,杨叶儿眼睛里竟然溢满泪水,应该是想到亲人伤感。
“被卖到西洋?”江文远不解问道。
“是呀,被人贩子拐的,最后就被我养父给买了,说着去看正在扶着竹杆的爱丽丝。
爱丽丝看向江文远道:“江先生不要误会,我父亲领养也是正规渠道正规手续,而且平时我父亲对她比对我都好!”
“唉!”暗叹一声,为什么我来到这里认识的女孩都这么命苦呢?
按照江文远的长度要求,杨叶儿接连锯开了根几根毛竹,忽听得塔楼外又乱了起来,江文远趴到楼窗上向下去看,就见下面又多出很多人,比刚才围得更远了。
而且在江北阿四身边还看到了两个熟悉面孔,孙七和徐宝山。
见下面江北阿四向孙七施了一礼:“七叔,我们已经把刘坤一和江文远都困到这个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