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管大稍定心神:“既然先生都这样说了,咱就先不作逃的打算,只是不知道眼下应该怎么办!”
江文远道:“眼下应该先派一个腿脚快的前往北沙、江都等地打探,再把散出去的众船工兄弟召回,好早作准备!”
管大点头应声:“好,就这样!”
抬眼去看,见一人正往这边走来,管大认得这人,是帮中的撑船的梢头,名叫展提儿,因为腿脚快,便在附近做一些跑腿送货的勾当,平时东西家不停的跑,都叫他连环脚。
管大招手道:“连环脚你过来!”
待那连环脚走近,管大向他说了当前形式,并让他去北沙及江都打探,如果能打探到啯噜的实情更好,即使打探不到,看看被抢劫现场,也能分析出啯噜人数及抢劫的狠辣程度。
连环脚应一声去了,管大又让看米面坊的船工外出去召回附近村镇上做工的兄弟。
同一帮的人也都有相互联系,而且他们都喜欢在路上留下自己的标记,只要有一个知道,便都知道了,太阳还没落山,船工们便已经全部回来了。
听说是啯噜来打劫,都惊慌失措,都说:“那就快些逃吧!”有的等不及,要回去收拾行礼,被管大一声制止才忐忑地留在当场。
又等一时,前去打探的连环脚也回来了,从他的喘气程度便已知道形势不容乐观。
稍喘两口粗气,连环脚说:“可不得了,我去了北沙,几条街上都是一片狼籍,店铺里一些贵重的东西被抢,不值钱东西散落了一街,还有几个富户的宅院被抢了,砍死了几个,烧了一个宅子,江都太远,我急于回来报信便没有去,想来也是一样!”
管大关切地问:“有没有打听到啯噜具体人数!”
连环脚道:“我向当地人打听,听说有三四百,都扛着刀,凶神恶煞的,为首一个便是这段时间赫赫有名的扛山虎。”
听到这里,众船工一阵骚乱,现在兴武段所有的船工加在一起也不过百十人,而且对方都有刀,怎么斗得过?
没想到江文远却说:“只是三四百人而已,好对付!”
众人都愣起来,纷乱道:“人数上已经超过我们三四倍,而且啯噜都参过军,打头的又是扛山虎,他可是一个打几个的人物,怎么对付得了?……还是逃吧,保命要紧……”
江文远道:“别说是三四百人,纵然是来了七八百,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大家只管放心,我不但能保证伤不到你们一根毫毛,还要擒杀那些强盗,不过,你们都要听我的安排。”
“你?”所有人都投来疑问的目光,明显是对江文远不信任。
看着大家的不信任,江文远说:“如果我们逃了,有可能对方抢到钱财而烧我们这里来泄愤,不但住房没有了,刚建起不久的米面坊也不复存在!”
一席话,让众船工都冷静下来,米面坊是最为挣钱的,自然不愿意就这样被毁掉。
江文远再说道:“只要大家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伤害不了你们一根毫毛!”
管大权衡利弊之后,把心一横:“大家都听江先生安排!”
李能掌也跟着道:“对!兴武九帮都听江先生安排!”
众船工没有办法,只得寄希望于江文远,齐应一声:“是!”
铁匠冯大胡子道:“正好,我家还有几把替别人打的刀没交货,我去取来!”
还有的道:“我家里还有两把鱼叉,也去拿来!”
眼见就要各自回家去取兵器。
却被江文远拦住:“慢着,咱是文明人,不动那些粗鲁东西!”
更让众人搞得不明所以:“打架呢!不粗鲁行吗?”
江文远便把众人叫在自己身前,对他们说了一番话。
众船工各自回家,有的取出铁锹镐头,有的回家拿了绳子,还有的拿出了斧锯麻袋等工具,乱哄哄往西而去。
走了一两里,到在一个小山坡前。
山坡南北两边都是大面积的积水,坡上是一片树林,一条东西小路穿林而过,虽是小路,倒也能走得下车马,约有**尺宽。
指着林间小路,江文远向连环脚问道:“从北沙那边过来是不是要经过这里?”
连环脚点头:“是,而且方圆数十里内全是水洼沼泽,也只有这一条道!”
“这样就好。”点了点头,江文远再对许三道:“你带领木匠们去树林深处伐树,把水桶粗细的树木都伐倒!”
虽然许三不明所以,但仍是应一声,带众木匠离开伐木去了。
江文远又问道:“哪些兄弟身手灵活善于爬树?”
“我们会!”有十几人站出来。
江文远对他们道:“你们爬上道路两旁的树,在结实的树杈上绑绳子,尽量把绳头垂下得长一些,一丈左右的距离绑两条,要左右对称。”
“好!”会爬树这些人也都按他吩咐去做。
江文远又让几个力气大的跟随许三等人,让他们把砍下的木头断杈去枝,把树杆截至八尺左右,再把手臂粗的树枝也都收集了,一起运到林间小路这边。
“剩下的都去树林深处铲土,装到麻袋里面!”江文远又对一些人进行了安排。
未多长时间,树杆及一些粗树枝已经运了过来。
江文远指挥着剩下的人,把树杆两头绑在树杈垂下的绳头上,正好让树杆横着吊在道路上,并嘱咐他们离地面的高度以膝盖为准,不能过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