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几个捕快只提起来一个曲老海,孙七和白夫人却只提起一件外袍。
“这……这……’刘坤一、吴炳极为不解。
谢捕头往外袍下跪趴着那两人去看时,只是两具尸体而已。
原来,自从看到刘坤一进来,孙七就再也呆不住了,就在前几天的夜里,自己在塔楼下还口口声声的嘲笑他呢?他不可能不记得自己这张脸,更加不可能放过自己。
意识到这里,孙七就向曲老海道:“曲大哥千万不可抬头,否则就被刘坤一看到了!”
曲老海还以为是这老哥在关心自己才提醒的,却不料,孙七说完就和和白夫人一起,把扒出来的两具尸体摆了个造型,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罩在上面,他们两个则抬着另一具尸体放上门板,说要直接送往医院,就走了。
出了人群到在背地里,扔了尸体就跑了。
“怎么回事?”刘坤一喝问一声,走过去相看时,见已经不是孙七和白夫人了,用拐棍儿指着吴炳仁道:“连个人你都给我看不住,竟然还要去抓别人,不分轻重!”
看到这位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此发火,吴炳仁也不好再说什么。
对于孙七和白夫人的逃跑,自然是躲在东边松杈上的小迷瞪等人看得最清,本想大声叫嚷,但又怕节外生枝,自己卷进去对总领帮不利,想到江文远也没对他们下杀手,便也作罢了。
“接下来就是扒尸体救人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回去晚了总领帮会担心我们。”小迷瞪吩咐一声,众采荷手自松树上下来。
围观的人虽多,但都在注视废墟内,没有注意小迷瞪他们。
上了千里船,拉开制动掣,出运河进入长江,往太平洲而去了。
小迷瞪只以为着这里不会再发生什么了,却哪知,他们刚走就在胡同内往废墟方向探出一个头,正是徐宝山。
这徐宝山也是好精力,竟然一夜未睡,在十二圩附近接回去调兵的山堂们,此时已经把所有山堂的人都接了回来。
到在瓜洲渡旁边,因为此时已经天亮,这么带着几千人回去十分显眼。
到底他们不是正大光明的职业,也怕被人看到起疑。
徐宝山便让众山主带弟子在船群上等待,他自己回去看一下情况,如果没有异常,再回来带几千弟子分批进入。
这徐宝山刚一伸头,就大吃一惊。
夜里还好好的江淮四驻地,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了?有心想要走过去看,又见刘坤一和吴炳仁带众衙役在瓦砾下乱扒。
没敢走近之下,也绕到那排松树下,爬上去从高处相看。
俯看之下,更是一惊,只见被扒出来了一排一排的尸体,都是盐枭和哥老会弟子的打扮。
“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些房子都塌了?”徐宝山满心不解:“纵然是走漏风声官府来捕,也不可能连我们房子都扒了吧……”
“怀着疑惑,扫视一圈,就看到了吊在树杈上的梁檩,似乎便也明白了这应该是江文远的手段。
又低头往自己脚下去看,见有被站过的痕迹,就更加确定了。
摇了摇头,徐宝山暗道:“这个江文远,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么离奇的方法他都想得出来,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灭我们……幸好我今夜没睡在这里,否则,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朗朗世道,存不得小人……”此时江文远的那句话又在他耳内有回响。
“看来这江文远已经知道我的计划了,说我是小人,这世上存不下我们这些小人才出这般狠手!”
意识到这一点,不觉打了一个冷战。
心神稍定之后,这徐宝山突然又一皱眉头:“这可怎么办呢!我把人都接过来了,老巢却被人家抄了……”
如果我把这里的情况向那些山主说了,他们是如何也没胆量再斗江文远了,恐怕当场就会散去,如果那样,我日后就成为孤家寡人了,因为江淮四没有了。
而且他们知道后,还有可能拿我泄恨,他们不敢惹江文远那个关张,难道还不敢惹我这个刘备吗?
要知道,这房子下还埋了他们很多弟子呢?狼山一战和这一次的加一起,每个山主的一千弟子可是一个没剩下呀……
他们的气会匀和吗?
“不行,不能告诉他们,而且还要让他们和我一起去杀江文远,只有这样,才能在共同的敌人面前让他们听我的!”
心里这样想着,制定出一个新计划才下了松树,往众山堂的船处而去,同时,也把怀里的一搭银票拿了出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呀徐二领帮?”刚一进船舱,龙松年就焦急问了过来。
“对不起了各位山主大哥,因为向孙领帮交待了一些帮中的事,让各位大哥久等了!”
徐宝山一边陪笑施礼,一边就把那一搭银票举在手中亮了亮了:“因为我们孙领帮十分感激各位老大倾力相助,特意把这些钱给我,让我为各山堂的弟子们找最好的客栈和酒楼入住,不用再去七濠口我们江淮四的驻地了!”
龙松年和匡世明这些山主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听了这话还十分高兴,船舱中其他的弟子听到,更是高声庆贺。
去了七濠口,夜里是挤铺板睡,而客栈酒楼却是单床,自然是后者更为舒服。
徐宝山又道:“而且孙领帮还说,为了兵贵神速,我们的船也不用停在这里了,让直接舶到十二圩,我们在那附近包客栈和酒楼住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