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接下,又连忙叫一声:“姐姐快过来帮秀舟姑娘包扎一下!”
这话刚落,就听陈秀舟道:“求求你,你帮我包扎好不好!上次你给我擦药我都没有感觉到!这次让我感觉一下你的手!”
江文远紧张得哭腔都带出来了:“可是我不会呀,你受的伤很重!”
一者是江文远真不会,再者他也真紧张,陈秀舟受伤处是肋部靠上的位置,如果掀开那里,怎么受得了。
“上次你都给念儿包扎了,这次怎么就不行了?”
“你伤的比念儿重得多,流了这么多血!”
“净找借口,分明就是你看不上我!不喜欢我的身子!”看来陈秀舟是真的急了,这话说得很激动,伤口处的血又连向外涌。
“我没有看不上你……好好好,我给你包扎!”江文远怕她激动之下血再涌得厉害,连忙应下:“可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秀舟拦下:“就在这里!”
“好好好!”江文远又连忙答应。
管大把船上的蒸气灯提过来,反过身去举着,其他人也都转身向外。
江文远让他坐好,掀起外衣,就看到了那纤细的腰肢和白细的皮肤,也许是江文远的注意力都在尚在涌血伤口上,竟没流鼻血。
笨手笨脚地打开瓶内的药,往伤口处撒,但因为陈秀舟身子直立,再加上江文远手笨,撒在伤口上的不多,反倒是都落在了其他皮肤上,又连忙去擦。
看着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的对自己,既想快些包扎好,又怕弄疼自己,陈秀舟很享受,嘴里说道:“以后别叫我秀舟姑娘或者陈姑娘了好不好?你叫我娘子,行不行!”
江文远只顾细心撒药粉,也没接话。
“求求你了,只有你叫我娘子,我才觉得安心!”
说得焦急之下,陈秀舟的伤口处又往外涌血,把刚刚撒上:“行行行,你别说话!”
感受到了江文远在乎自己,虽然伤口处疼痛,陈秀舟脸上仍然绽出笑颜。
江文远千番努力,总算把伤口上都撒了药粉,刚想用纱布去包,突然又叫道:“怎么后面还有一个伤口!”
因为那浪子刀的刀身微弯,刺入肋下之后,又从后面的肋下挑出,原来是一个贯穿伤。
江文远又紧张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里还有伤口,竟然也流了这么多血!”
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个贯穿伤过偏,否则,再向内就伤到陈秀舟内脏了。
陈秀舟说:“没事的,你娘子死不了!有这么好的相公,我才舍不得死……”
眼看江文远又要拿起瓶子往后面的伤口处小心撒药,陈秀舟指点说:“你直接倒在你手上,捂上去就行了,没有必要这么小心!”
“会弄疼你的!”江文远紧张道。
“没事,你娘子不怕疼!”
见后面的伤口一直在滴血,江文远也只得按陈秀舟的方法行事,把药粉倒在手上,又轻轻捂上去。
虽然陈秀舟脸上含笑,但伤口处的皮肤却连着抖动几下,江文远又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被心爱的人这样心疼,陈秀舟还是十分开心的,含笑点了点头:“没事的,我都说我很皮实了!”
江文远连忙又取出纱布,绕着陈秀舟腰肢连转几圈,最后终于包扎完了,江文远才算长出一口气
虽然陈秀舟伤口处流了很多血,但其实伤得并不严重,只要没有太大活动,也不会有事。
而且陈秀舟不像顾客儿那么粘糊,包扎好伤口她就自己把衣服放下去了,这一点让江文远很满意。
没过多久,章邦直带众衙役回来了,在一条龙匪巢之内倒是没有再搜出其他的余孽,只搜出几百名女子,都跪在船头向江文远感谢救命之恩。
江文远嘱咐章邦直对她们妥善处置,自然也都不在话下。
又让章邦直领着,去罗德和爱莱德的教堂一番搜索,又搜出几十名被他们包在被子里的儿童和女子。
让章邦直联系他们的家人过来认领……
但是有些女孩因为已经受辱,怕被周围邻居嘲笑指点,说什么也不肯随父母回家去了,有的还为了名节要寻死,江文远没有办法,只得说:“那就随我们回太平洲吧!扬州还有十几个呢,让她们都加入清帮,在洲内的坊中工作做工!”
听江文远这样一说,那些女孩的父母们都喜出望外,因为他们知道清帮的帮规,一人入清帮,全家被保护,且不说因为女儿能得到一笔安家费,最为重要的是,自己家里也就没人敢欺负了。
连连跪在地上对江文远千恩万谢了多番,才算离去。
看着这些可怜的女孩们,江文远又向江媚桃说:“日后就让他们在姐姐的坊里做工吧,姐姐万万不可嘲笑她们!”
江媚桃说:“你放心吧,我的名声还不如她们呢!”
“咦!对了,咱们帮内现在有男有女,日后姐姐留意一下,看看你坊内的未婚女孩有没有喜欢帮内哪个男的,如果有,你向男方透露一下,看能不能给他们牵个线保个媒什么的,说成了让他们成婚,帮内也能喜庆喜庆!”
听到江文远这话,江媚桃一个白眼看过去。
“姐姐不要这样看我,其实当媒人挺好的不是吗?”江文远解释了一句,见江媚桃的白眼仍不肯消失,又说:“既然姐姐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是说我不肯做媒人,只是你这个总领帮的事还没着落呢,竟然关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