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弩呀?不过这弩也太小点了吧?”看到图纸上的尺寸,刘坤一又问。
江文远说:“我想让采荷组去白马湖打探一下,为他们设计的防身武器而已!”
“你要和白马湖开战?”刘坤一问道。
“不开战怎么办?都用我的东西来算计我了!”
“是呀!”点了点头,刘坤一说:“在那柏石的坟前,也多亏有你,否则我们这些人可就真的难活了!”
想到昨天柏石的坟,刘坤一仍然有些担心,那经历,想想都后怕,差一点就拔起木碑拉动鱼线了。
“不过也好,你擅长机关,又遇到了机关门的掌门人,真不知道你们谁更厉害!”说到这里,刘坤一神色里满是期待。
说话间,便已经来到了胡应手的竹器坊之外,这是刘坤一第一次来这个坊内。
现在的竹器坊,是纯手工的,没有半点机械加入。
虽然都是纯手工的,但也让刘坤一吃了一惊,只见一百多名弟子,都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编织着竹器。
旁边还有编好的藤椅、竹椅、竹桌、竹床等成品。
刘坤一欢喜得连连抬着屁股,每一种椅子上都坐一下,感觉了之后,又连连称赞:“这个好,这个坐着舒服……这个坐着也舒服……早知道我不买木质的连环椅了,买早喽……”
“大人,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好,你是两江总督!”看着刘坤一那滑稽模样,江文远叹了一声说。
“我两江总督怎么了?你也这样说我?”刘坤一一脸不满地说。
“还有谁这样说过大人呀?”江文远笑着问了一句,王得标在刘坤身后指了指自己:“我!”
“大人你看,大家都在看你呢!”江文远说着,用手往周围一指,整个坊棚内编竹器的弟子们都看呆了,就连胡应手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他是两江总督,不给他打招呼迎接吧,都不安心;给他打招呼吧,他也不理你,就在那挨个的坐椅子。
“看就看呗,我一个老头子还怕你们看呀?”刘坤一脸上含笑,语气嗔怨,一副老小孩的样子,当然,这也是他太高兴了才会这样!
没有办法,江文远便也不再理他了,把图纸交给胡应手:“胡老哥帮我把这个东西当紧做了,多做一些!明早就要!”
“嗯!”胡应手点头接下,先对图纸进行了解,又把不同型号的竹子搭配好,再向一百多弟子说:“大家都过来先做总领帮这个!”
所有竹器坊内的弟子们都围过来,胡应手又对所有弟子说了制作细节和要点。
眼看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忙自己的,江文远还挺不好意思:“我一来就耽误你们干活,上次杀人笙的事就耽误你们好几天,这次我又来了!”
胡应手说:“总领帮说的什么话,你这不都是为我们好吗?如果不你在外面对付会匪和水匪,我们也不可能安心的坐在这里干活!”
他说的是真话,正是因为江文远灭了那么多山堂,不但让太平洲更为安全,也让清帮的名气响遍四方,很多人正是因为清帮的名气而买分帮产品的……
江文远点了点头,便也再没说什么,而是看他的徒弟们去制作竹器。
虽然江文远设计那么那么多竹器,但具体制作流程并不是太熟悉,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细看。
见弟子们正用破竹器把竹竿打开,之后又用刀去削。
江文远一脸若有所想的神情,又说:“如果我给你们设计个篾床出来,是不是你们就能省些力气了?”
胡应手心有不解:“蔑床是什么床,是不是像这种竹床一样?”
江文远解释道:“不是睡人的那种床,我是说像床一样的机车,专门破竹削蔑用的,以后你们把竹子放上去就能打开,直接削成竹篾条,也就不用手工去削了,你们只管编,应该速度更快一些!”
“像破竹竿削竹篾这种活也能弄成自动的?”胡应手一脸不可思议的问。
“能,我现在就画个图!”江文远在机械设计上太有天赋了,只是看了几眼胡应手的小弟子们破竹削蔑,就有了想法,说话期间,心中的实在构思也跟着完成。
又向胡应手说:“你这里有没有大的宣纸!”
胡应手说“有”,取纸过来时,把各种尺子也都拿了出来,江文远就把纸铺到一张竹床上,画起图纸来。
看到江文远又要画图,刘坤一也不去体验椅子了,而是站在旁边去看。
只见江文远时而趴在竹床上,时而蹲到地上……尺子跳跃,铅笔划动,“嗤嗤”直响,没多时,便已经画好了框架,又对细节进行丰富。
刘坤一在旁边看着,说道:“这倒是和那引棉车有些相似!”
江文远说:“差不多就是一个原理吧,只是那上面用的针和底线,这上面用的是削刀和磨竹石!”
说话间,江文远便已经把细节丰富完了,又加上动力传输系统和各种操作手柄及按钮。
眼看那么大一张复杂的图纸,在他手里没多一会已经完成,刘坤一又啧啧赞叹:“天才呀,奇才呀,不但设计精巧,还这么快的速度!”
江文远说:“这原理及结构和引棉车都差不多,不需要多少设计,有些尺寸都和那引棉车一样!”
虽然他说得这么容易,但在刘坤一看来,这就是个奇迹。
一边和刘坤一说着话,手也在上面写着数据,而且还连动力旋转方向都标上,操作方法也简单写了。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