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媚桃已经拿起棉衣片缝了起来。
“不行,这样会耽误姐姐做活的!”江文远说。
“你坐床尾吧,坐在我脚头盖着双腿。”
“这样倒也可以!”到底是江文远穿得过于单薄,虽然烤火才没多久,就又感觉冷起来,说着,江文远脱了鞋,上到床尾,用被子盖住双腿。
两个人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尾,形成极其融洽的氛围。
江媚桃一边缝着棉衣,一边媚笑看过来:“你喜欢这样和我呆着吗?”
“喜欢呀!”江文远是从心底里喜欢,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这样相望咫尺,自然是极好的感觉:“就怕我走时带不走你!”
“又是这个借口!”虽然他说得是真话,但在自卑的江媚桃听来,就像是借口,因为江文远说不出个道理来,他说不出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说不出将来会怎么离开。
“不是,不是借口,我说的是真的!”江文远连忙解释:“我怕我会像来时一样离开,没有办法带走姐姐!”
因为这话江媚桃之前也听过不只一次,现在又怎么会一时相信?“应该是你嫌我的经历不好吧?已经是嫁过一次的人了!你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没有,我没有嫌你!我家人也不会不同意!”
“唉!”江媚桃叹了一声:“不过我也挺满足的了,能和你呆在一起这么一会,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收去,低下头去缝棉衣了。
“姐姐!姐姐……”江文远一时担心她的心情,叫了几声,江媚桃也不答应,只是低头去缝手上的活儿。
江文远便用脚指头去抠江媚桃脚底板儿,想逗得她说话。
“干嘛!”江文远的这招还挺好使,江媚桃终于说话了。
“不干嘛,就是想逗姐姐!”
“你呀,一个清帮总领帮,怎么整天给个小孩似的?”
“姐姐是不是生我气了?”江文远担心地问。
“没有!我没有生气!”江媚桃是真的没有生气,往日的挫折让她心里有极强的承受能力,加之又这么喜欢江文远,自然不会生他的气。
“那姐姐你笑一个!”
江媚桃笑了,又一个媚笑看过来,她的笑永远那么美,即使是被江文远半逼迫着笑,仍然那么妩媚迷人。
……
因为江文远很瘦,江媚桃为了让他的棉衣更加贴身兜风,对棉衣进行了大手术,把胳膊和腿都收了,腰身也收了。
虽然工程量很大,但江媚桃手也快,没用多时便缝好了:“给,你试试!”
江文远接下细细去看,见针脚密集均匀,里面也做了倒缝,想来穿着十分舒服。
“好!好!”江文远刚称赞两声,就看到了裆前有三寸没有缝,便拿起来让江媚桃看:“但是姐姐还没把这里缝住呀!”
“那是……”只说了这两个字,江媚桃的脸上就红了起来:““还能这样?”江文远也是一愣。
“你外面穿着这么宽大的袍子,如果每次解小手都要解开腰带江媚桃说这话时,红着脸已经不敢看江文远了,连忙下床,穿上鞋,头也不敢回地走了。
看着江媚桃的背影,江文远自语道:“这个设计好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姐姐果然好聪明……”
在床上把夹袄和棉裤都穿上试了一下,感觉十分舒服得体,腿和胳膊都被裹得紧紧的,十分暖和“想到这里,江文远不觉心又“咚咚”连跳……
次日清晨,小迷瞪和小铃铛一起带着采荷组的人回来了。
江文远不解问道:“怎么你们两个一起回来了!”
小铃铛说:“昨天我暗中去追李大膀子那些人,到在运河边,他们上了船了,我便带二十名采荷手找到我们的船,远远地去追,见那李大膀子并没有回洪泽湖,而是进了白马湖,我一路追过去……”
昨夜,小铃铛跟踪李大膀子等人也经历了一番曲折:
先是见李大膀子带人在白马湖中的杨岛上岸,先进入一片大宅院,继而又进入一个大厅,虽然那时已经深夜,但大厅中仍然灯火通明。
小铃铛就让其他采荷手在暗地里潜藏,他自己则上到大厅的房顶之上,刚上去,就见殿顶上早已经有一个人了,正是小迷瞪。
当时,两人都是一惊,接着就是一阵低语,小迷瞪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保护总领帮吗?”
小铃铛说:“总领帮让我跟踪那个李大膀子,我就跟到这里来了!放心,总领帮和临淮帮的人在一起!”简单讲述了遇到江北阿四等人的经过,再从小迷瞪揭开的房瓦向下面的大厅内去看。
只见整个大厅内摆了一张长桌,周围坐着很多人,那李大膀子正站在其中一个坐在桌子边的人身后,对他低声耳语。
“这人是谁呀?怎么李大膀子和这人这么亲近?”从屋瓦窟窿向下指着低问。
小迷瞪也向下看了一眼:“这人就是洪泽湖主罗架海,现在,白马湖主黄高粱,洪泽湖主罗架海、骆马湖主汤扬已经联合在了一起,那个就是白马湖主黄高粱、那个就是骆马湖主汤扬……”
说着,小迷瞪伸手下指,向小铃铛低声介绍,最后又说:“他们把三湖内的水匪都聚到一起,要共同对付我们总领帮!”
小铃铛不为然地说:“切!就凭这些草包能对付得了我们总领帮?刚才那李大膀子吹得不要不要的,还不是被我们一阵观音弩射成这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