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文远这话落下后,又等了一时,便听房外响起“扑通扑通”两声。
“来了!”江文远低语一句,透过窗户向外看去,但是眼光院子中找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影。
“怎么回事?”正不解间,忽听得耳房的门“咔拉”轻响一声。
江文远顺声看去,只见那门缝内伸出一只诡异的手掌,之所以说这张手掌诡异,因为那只手掌几乎转成了一个圆圈,抓住门鼻上的锁。
本身那门缝就只有不到两指宽,能伸出来已属不易,竟然还能转成这样!
又往门外的地下去看,两个大刀会弟子倒在门外,便也明白了,刚才那“扑通扑通”两声并不是外人跳进了院墙,而是这两个弟子倒下了。
自然,江文远也知道这耳房内关的是那黑脸汉子,他是用什么手段把看守他的两个大刀会弟子倒下的呢?
江文远心中猜测着间,忽听陈秀舟低语道:“杨柳枝!”
“杨柳枝是谁?”江文远不解地低问。
陈秀舟说:“是一种专门修炼骨骼功夫的绝技,据说可以练得胳膊腿像杨柳枝条一样软,而且还能缩在一起!”
“怪不得呢!”江文远点了点头,便也明白了为什么白天他过鬼推磨身上没有受伤。
江文远和陈秀舟说话间,又听得“嘎啦”一声响,耳房门外那锁竟然被那只诡异手掌打开了,接着“吱扭”一声,门被拉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借着零散星光也能看得出,正是那黑脸汉子。
那黑脸汉子走出耳房,穿过院子,到在自己的正房的门前。
“嚓!嚓!”应着门上轻轻两响,一把微微映光的刀头伸进门缝,又“咯吱咯吱”拨动门栓。
“他进来了!”杨叶儿紧张着说。
江文远连忙嘘声:“不要打扰他!”
未过多时,门栓被全部拨开,门被轻轻推开,那黑脸汉子轻脚走了进来。
刚一走入,便听得头顶贯风声响动:“呼!”连着几把椅子从迎面荡来。
这黑脸汉子刚进房中,眼光还不适应,匆忙中并未看清那荡来的是椅子,慌乱中往旁边去闪。
因为西边连着三把椅子,东边是空的,只有一个跳跃往东间里而去。
刚过了格栅柜,又见一物从背后荡来,没有办法,只得再往最东边那一间而去,这一间便是卧房。
虽然连经两次涉险,但能进入到卧房之内,这黑脸汉子也轻笑一声:“原来这道士只有这点机关本事吗……”
刚说到这里,忽听头顶又“咯”地一声响,抬头去看,只见头顶上又有一物斜荡着落下,往自己后背便来,又哪里敢在原地久站?
一个翻滚闪开,再站起时,便已经站在了床边。
往床上去看,平盖着两张大棉被,竖着被顶得一条一条的,呈现出人体轮廓。
“大被同眠很舒服吗?那我就让你在舒服中死去!”说着,这黑脸汉子双手抬起,仍然是刚才拨门栓那把刀,往最外面顶起被子的人形轮廓刺去。
“咯吱!”一刀刺入被子中,却又让这黑脸汉子惊疑一声:“咦,怎么不像是刺入人体的感觉呢?刚才明明听这小道士说要睡最外面呢……”
一声惊疑未完,就感觉脚下一动,被一张柔软的东西抬了起来,回头看时,见一张床单正从地上掀起,裹着自己的后背罩过来。
“啊!”刚惊叫一声,这黑脸汉子连双脚带后背已经被罩住,提着他往床上趴去。
“嗤嗤嗤……”随着数道绳子滑动的声音响起,罩住他的那张床单又开始往床上合着拉紧。
他的姿势也就当初的陈秀舟一样,仍然是那样趴伏在床上,被床单死死的束住,想要动弹已不可能。
“噗!”江文远把蜡烛点起,看了一眼,叹道:“我就纳闷了,怎么你们都喜欢双手持刀来杀我呢?我就那么招人恨吗?”
因为这次机关设置得仓促,江文远也没有改进,使用的还是上次擒陈秀舟的老方法,吊起水桶做配重,又连接上绳子,绳子连接到铺在地上的床单上……
因为方法一样,只要是双手握刀下刺,被擒住之下都是这样的姿势。
陈秀舟只看了一眼,便把双手捂上,因为她想到当时被擒就是这种害羞的姿势。
“白天正是我们总领帮饶了你的性命,现在又来刺杀他,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江媚桃走过去,说着去扒那被罩在床单下的肩头。
只扒了一下,江媚桃便惊疑一声:“这不对呀!”
江文远不解:“哪里不对?”
江媚桃说:“这是个女的呀!不是男的,肉这么软怎么可能是男的?”
“姐姐是说……是他是女的?”江文远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声。
江媚桃伸手在江文远肩头轻捏了一下:“你看,你是个读书人都比他的肉结实!”
江文远也试着用手去摸了一下,果然是不同的触感,且不说肉的结实程度,受男女身上不同的激素属性,摸着的感觉就不一样。
“难道真是女的,可是他分明就是男的呀!”江文远张疑惑道。
“难道她还会千面宗的功夫!”陈秀舟说道。
“千面宗是个什么宗?”江文远问道。
“相传,千面宗是道上的一个门派,擅长制作人皮面具,可以以不同的面目出现在同一个人面前而不被认出!”陈秀舟久在道上混迹,自然对江湖上的事情更为知道。
说着,陈秀舟把手把从自己脸上拿开,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