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樊香蝉悲愤得难以控制,江文远连忙抱住:“樊姐姐先不要动怒,先等一下……”
正是对面这个老神棍毁了自己的一生,如果是其他人劝,樊香还真难止住冲动,但江文远不同,不忍拂了江文远的面子,也不忍推开这个渴望的怀抱。
就那样,在江文远的怀抱里不动了,但是泪水却难止住。
岳老飘看到,心中却似一坛千年老醋被打翻,气得连跺几脚,指手骂道:“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看到年轻帅气的小伙就把持不住了……”
江文远说:“是你骗了她,你要付出代价!”
“呵!”岳老飘冷笑一声,看了看对方一共才几百人,自己这边围火而聚的弟子足有三四万:“凭什么让我付出代价,难道就凭你的这点人?”
说着,向江文远及他身后环环一指,也包括袁世凯的武卫右军。
江文远说:“我的人是少了点,但是你用这种鬼神方法迷惑百姓,别人就能真正的对你忠心吗?”
松开樊香蝉,转过身去,江文远又向四周喊道:“众位兄弟姐妹们,世上本没有鬼神,一切都是这老神棍编出来骗你们的!”
“那么天上这是什么?”看来,岳老飘也并不是第一次被人置疑了,神情十分镇定,抬手向天空指了一下。
“这不过是几只风筝而已!”转头又向管大吩咐:“把这些风筝给我射下来!”
这一下,让岳老飘再难淡定了,脸上变了一下颜色:“你……你敢对神明不敬,竟然敢射神明!”
又向周围叫道:“这些人对神明不敬,神明愤怒再留他不得,把他们给我围住,亮刀杀人!”
被清庭愚弄了这么多年,那时的百姓也是真的愚昧,纷纷应着把江文远等人围在中间。
江文远脸上倒也没有恐惧,含笑看了岳老飘一眼:“我一定要揭开你这个老神棍的真面目!”
在刚才江文远吩咐过后,便已经有持弩手对空中连射数十箭,有几只风筝破了,飘摇着正往下落。
岳老飘脸色顿变,心中暗道:“这该怎么办……”
到底是这岳老飘是高资质神棍,眼珠转了一下,心中便有了计较,对江文远指手喝道:“你这妖道好高的法力,竟然能把神明幻化成物囚禁起来!”
有几只风筝落在火里被烧着了,但是仍有几只落在人群头顶。
江文远拿起一只,向周围演示道:“大家都看清了,其实这天上飘的并不是什么神,而是风筝,是这岳老飘提前在上风口藏了人放风筝到这里,这风筝的布面和星空颜色相近,从下面看就会以为……”
不及江文远讲解完毕,岳老飘便喝声打断,指手叫道:“你这个妖道给我住嘴!我知道你法力高强,没想到你竟然高强到能封印神明!”
不给江文远任何解释的机会,这岳老飘又向周围大刀会弟子叫道:“前天神明就给我托梦,说他们今天会有灾难,没想到是这种灾难,这妖道竟然借神明魂残之时封印了他们,把他们变成风筝,大家不要信了他的鬼话!”
“我竟然还有法力呢?”江文远一笑。
岳老飘哪能给他更多说话的机会,又说道:“这妖道不但控制了我们的圣母,还封印我们的神明,平时都是这些神明保佑我们,大家一起上前,杀了这妖道,救出神明和圣母!”
“是!”先是岳老飘身边的死忠们齐应一声,拉出背后的刀,往江文远而去,有些并不是死忠的,也被裹挟着往前而去。
眼见周围的人围着逼近,江文远才感觉到自己冒失了,这个老神棍远远没那么好对付。
“哪个再敢上前,就别怪我我们不客气了!”管大喝声喊道。
众持弩手也把弩口对外,“嗤嗤”连发几箭,射到前面人的脚边。
所有大刀会弟子一时都不敢上前。
岳老飘又连忙吼道:“这可是向神明表示忠心的好时候,哪个敢弃神明于不顾,将来是要被烧死的!”
在岳老飘这句话下,其他的一些弟子们也都往前围去,自然是谁都不想被烧死。
“保护总领帮,放弩!”管大吩咐一声,他可没有江文远的仁慈,只要是谁敢对总领帮不利,就不会手软。
持弩手们应一声,“嗤嗤”弩响之下,前面一排的大刀会弟子都是胸前中弩,有的还“啊啊”惨叫两声,有的闷“哼”一声就死了。
袁世凯在后面看到,伸长了头,瞪着眼一脸的吃惊,连弦弩之名他自然也早就听说,但一向崇拜洋枪的他,一直持怀疑态度。
今天亲眼看到,自然是吃惊不住,惊看着间,嘴里也吃吃地道:“竟然这么强劲……而且还是连发的……这威力足比洋枪还厉害呀……”
忽听江文远对着管大喊道:“谁让你杀人的?谁让你杀人的?”
管大也一脸的委屈:“他们要杀你!”
江文远道:“那也不能杀人,之前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吗?射人射腿,伤了还能救过来,死了就再也活不成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江文远哪?那我还怕你干嘛?”岳老飘暗笑了一下,喊叫道:“凡是对神明虔诚的人身上都沾了神气,这妖道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他的这句话极有内含,凡是不敢上前的,就是对神明不虔诚,且不说岳老飘所说的神明是真是假,不虔诚的弟子就等于要被火烧死。
便都不顾被弩箭射死的危险,踏着刚刚倒下的尸体往前涌来。
“射腿,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