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几个在岗沿上说话之时,忽听下面岳老飘喊了一句:“迎接圣母!”
土岗下的大刀会弟子们正在打盹,被一声喊醒,惺忪着眼就看到了那圣母飘飘斜落的景象。
此时正置黎明之前,光线最暗,睡眼之下更看不清斜拉着的绳子了。
被岳老飘说了一句:“我终于把圣母祈祷得降临了,恭迎圣母!”弟子们又都跪伏地上,喊道:“恭迎圣母!恭迎圣母……”
不待他们喊出几声,便见那些飘落的圣母们抖手扬起,把幻仙粉撒出,便都“咕咚”倒地,喊不出声音了。
但是眼睛却能看到自己最为关注的圣母,只是被放大了很多倍。
在岗沿上看着,江文远也明白了岳老飘的用心,之所以他把众弟子们喊醒,就是为了让他们亲眼看到圣母来了。
而中了幻仙粉之后,眼中也只能看到自己关注的东西,而且会无限放大,根本看不清细节……
即使是圣母们对土岗进行偷袭,他们事后也难有准确的回忆。
除了一些圣母在斜拉着的绳子上落下,还有一些圣母和仙姑直接从地面奔了过来,很多人肩上还扛着练空中飞人桥架的拆卸木棍。
都聚到岳老飘身前,一起施礼:“总师!”
岳老飘“嗯”了一声:“开始偷袭,趁他们现在睡得正死,上那樊香蝉和林黑儿那两个叛徒也给我抓回来!”
“是!”众圣母和仙姑们齐应一声。
“想偷袭我们呀,要不要我给你们照亮一下呀!”岗沿上,江文远向下说道。
只一声,把岗下的岳老飘和圣母仙姑们都愣住了,纷纷抬头向上去看。
“呼”地一声,岗沿上已经燃起了一堆火,自然能看到岗沿上的江文远、陈秀舟、顾念儿、樊香蝉、林黑儿五人。
愣了一下,岳老飘把捂在嘴上的湿布拿开,向上道:“你以为被发现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强攻!”
“是!”叶穗儿应一声,又说道:“圣母们叠罗汉架人梯,仙姑有搭桥架用空中飞人!双管齐下,不信他们能挡得住!”
当下,七八百女子分开,资历尚浅的仙姑们把手里的木棍放在地下,开始组装着忙碌起来。
江文远向下看着,有些不解:“他们在干嘛!”
林黑儿解释道:“他们要搭人扔到岗上来!”
林黑儿在久在圣母堂,自然是一看就知道他们要干嘛。
“哦!”江文远刚刚明白,两百多圣母们也行动了,人踩人人摞人,开启了叠罗汉模式,连叠了五六层,高度就和土岗差不多了。
整个人梯往前倾斜着倒来,往岗沿的陡坡上就趴。
江文远一阵担心,她们这样趴来,顶上的十几个人就会落到岗沿上。
忽听林黑儿说:“竟然拿我教给你们的东西来对付我!”
弯腰在岗沿边上捡起两根绳子,抖顺后,如绳鞭一样往下甩去。
贯动着“呼呼”风声,缠住最底下一层的两个圣母。
又猛地一拉,两个圣母便站立不住,倒着离开了叠罗汉的队形。
她们的叠罗汉本就脚踩着肩、手扯着手,形成一道屏风墙,一人倒下,所有人都散了,坠落下去,压成一堆。
但因为土岗下都是沙碱地,圣母们也都没有摔得太疼,再次从地上站起,便想重新开始。
但是不及叠成,又被林黑儿的绳子拉散。
“叶穗儿!难道就如此看不起我这个仙姑吗?”收回绳子,林黑儿向下叫道。
叶穗儿抬头上看,脸上也全是无奈。
虽然林黑儿在圣母堂只是仙姑级别,但因为她之前就是街头卖艺的出身,圣母堂内很多技艺都是她传授的。
有她在,自己恐怕完不成叠罗汉,搭不成人梯。
看了林黑儿几眼,叶穗儿向上指着骂道:“林黑儿,你这无耻叛徒,难道不怕鸽子引发作,让你下身爆炸而亡吗?”
“鸽子引?到底什么是鸽子引?”江文远疑问一句,这个词之前就听周立顶说过,但也并没有说得太详细。
樊香蝉红着脸低头道:“是岳老飘的巫蛊之术,杀二十岁以上的老鸽子,取出鸽心,熬至七天七夜成汤,再把鸽毛浸汤,晾干,塞入女人下身那里,只要是私自取出,或者不按时更换鸽子引,就会下身爆炸而亡,死得很羞耻!”
顾念儿对这些神秘事物极感兴趣:“竟然还有这种法术呢?”
江文远则不信巫蛊之说,问道:“就这,你们都相信?”
“我是半信半疑,但是没读过书的姐妹们都深信不疑,就像林黑儿,他就最为相信,每次公干外出,都会按时回来让岳老飘给她换鸽子毛!”
解释间,樊香蝉又把头向下压低,毕竟说的是女人的羞耻事,而且还是对自己的心上人说。
即使是有很大的勇气,但说出来之后也感觉再没脸见人了……
江文远转身向下指着岳老飘说:“老神棍,不但祸害人还作贱人,本来我还想让你明天死,但现在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你又能怎样?”岳老飘向上得意说了一句。
江文远也不理他,而是喊道:“大家都起来,点起火连夜做飞鸡!”
其实,这边搞那么大动静,窝棚中的人基本都已经醒了,听到江文远这样说,清帮中人都应一声:“是!”
把没有用完的蒲草拢成十几堆,点着,借着火光,接着做昨天没有做完的飞鸡。
虽然岳老飘也听到了“飞鸡”这个词,但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