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儿痛哭出声,抬起泪眼说道:“如果总领帮能救下我们泰州分帮,顾念儿情愿以身相许,为奴为婢一生伺候总领帮!”
管大更加不愿意了,自己女儿和江文远刚刚萌生爱意,自然不想平白无故多出一个竞争者来,先是伸手去拉,竟连他也难拉起,只得吼道:“顾念儿,你一个女孩家,怎么在这里撒泼耍浑呢?”
到底是顾念儿是女孩家脸皮薄一些,被这样一吼才站起身来,用带有补丁的袖子抹一下眼泪,跑出屋去。
“等等……”江文远刚想叫住,却被管大挡在他身前施礼道:“总领帮,属下有更要紧的帮中事务禀报!”
江文远一时分心,问道:“什么事?”
管大转头看了看顾念儿已经走远,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拦住总领帮不去帮泰州分帮而已!”
“你……”江文远以手相指,气起来。
管大道:“并不是属下对总领帮不恭,也不是我管大心狠无情,实在是这事管不了,泰州春雷山堂的山主名叫任泰山,也是老牌哥老会大佬了,其实力不逊于陈金龙,再加上要到对方地盘上,和他们开战没有半点胜算哪!”
虽然江文远心中生气,但也能理解管大,他是为全帮考虑,说道:“那我一个人去帮他们总行了吧?”
管大更加难依:“更不行了呀!你是总领帮,怎能让你只身赴险!而且你一个人去了又有什么用?难道凭你一个人能灭得了春雷山堂?”
“唉!”江文远叹了一声,又说:“的确,这里的持弩手也不宜大批出走,如果被江淮四的人乘机偷袭,损失可就大了……”
想到顾念离开时的神情,一个女孩家,面对两千人的凶狠山堂,除了自己她又能去求谁呢?倒不如我自己独自去帮她。
但看这管大神情,定然不肯放自己独自离去,倒不如我偷偷离开,大不了在泰州指挥着再摆一次机关,之前能在树林中用机关擒住扛山虎等啯噜,想来也能制服春雷山堂……
想到这里,江文远又叹一声:“我这个总领帮好不称职呀,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嗯!”管大还以他真的心情不好,应一声出门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江文远向门外伸头,见管大身影走远,也走出房门,往江边而去。
远远地见江边一艘小帆船上坐着顾念儿,把头埋进膝盖里,再走得近些,便听到了她的“呜呜”哭声。
生怕这姑娘一时想不开投江自尽,江文远连走几步到江边,施礼赔罪道:“管领帮为全帮着想没有出手相帮,还望顾姑娘勿怪!”
船头的顾念儿从双膝间抬起头,一双泪眼看过来:“本也怪不着你们,是我们的关系太浅了!”
江文远说:“虽然管领帮出于大局考虑不愿出手,但是我却能去帮你们!”
顾念儿惊喜问了一声:“真的吗?”眼神却往江文远身后远远地去看,自然是在找江文远身后的人,他是总领帮,自然会身后一大群,至少也会带上一些持弩手吧!
但,一个都没看到。
发现了她的眼光,江文远道:“不用看了,就我一个去帮你们!”
顾念儿刚刚泛出的惊喜神色再次换成愁容:“就你一个去能有什么用?不但帮不上忙,还要保护你,徒是累赘呢!与其这样,还不如……哎!”只是叹了一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
如果是江文远带众多持弩手过去,自然会让她欢喜,但只有江文远一个就成累赘了,如果没保护好让他,让他在泰州分帮出了事,管大和李能掌非带人平了自己不可。
虽然被对方嫌弃,江文远也没有生气,反倒是极想帮这个无助的女孩:“你可别小看我,我的作用可大得很呢!”
说着,跨步一跳,上到船头。
但因为他之前上船次数不多,船身一晃,脚下一个没站稳,眼看要倒。
“哎!”顾念儿惊叫一声,站起身伸手去扶,把江文远揽入怀里。
被顾念儿揽在怀里,江文远一时失神,心里不住的道:“原来和女孩接触的感觉是这样的呀!”
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亲密接触,感觉到了女孩身体的温柔和凸凹,同时也感觉到了这女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