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江……江……江文远……”对于这个名字,雷鸣川自然也听说过,同时也知道江文远和大刀会的过结。
前段时间,徐州大刀会弟子也纷纷奉江文远之令去砸洋人教堂,这让岳老飘十分气愤,也十分担心。
用了多番努力,才让大刀会崇拜江文远的心态扭转过来。
而且岳老飘也把宿迁大刀会对付江文远事,对雷鸣川有所讲述。
所以听到江文远的名字,才会让他如此吃惊。
当然,吃惊的并不只是雷鸣川,其他的清兵都看了过去。
感受着数千双眼睛,袁世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以随时应对即将发生的兵变。
虽然他也听了江文远的计划,但那计划一旦失手,自己这些人将会被这一万多清兵吞没,这是他承受不起的。
“江文远,原来是你在耍我!”雷鸣川指着江文远,一肚子的气愤。
也难怪他气愤,先前对江文远那么恭敬,还挨了陈秀舟一个大嘴巴,半句话不敢说,现在脚上也被扎得稀烂……
能不气吗?
也没理会他的气愤,江文远叹了一声:“不容易呀,你才醒悟过来!”
“哈哈哈哈……”忍住脚上的伤痛,雷鸣川仍然狂笑一阵:“既然你这么耍我,就别怪我心狠了,把你抓住折磨一番再交给岳总师,也能让我立一件大功劳!来人,把这装神弄鬼的江文远给我抓住!”
说着,雷鸣川把手一挥。
“是!”八仙台边,刚才还在请神的清兵们齐应一声。
“我看哪个鳖孙敢动?”袁世凯也吩咐一声,把手一挥,站在他旁边的几十武卫右军挺洋枪上前。
看到对方手里的是洋枪,那些奉命的清兵们也都不敢上前了。
“袁大人不可动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江文远竟然还劝起了架,一边劝,又按着袁世凯在椅子上坐下。
转回身,江文远又向雷鸣川问道:“你要抓我是吧?”
“那是自然,如果抓不住,就地杀了你也是可以的!”站在八仙台的刀林之中,雷鸣川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嘴里喘的全是粗气。
“哎!”江文远叹了一声:“本来我是想通过这件事劝你一下,告诉你世上没有鬼神,既然你执迷不悟,就怪我不得了!”
说着,江文远又江媚桃叫了一声:“执剑,汉钟离上层,双开!”
江媚桃是最有责任心的,寸步不离江文远,一直在等他吩咐。应一声:“是!”高伸长臂,把怀里抱着的大宝剑举起,在空中又搅动几下。
“嗯?”无论是八仙台上的军官们,还是台下的清兵们,都愣了,不知道江文远要干什么。
那大宝剑本就一丈多长,再加上江媚桃本就个子高,几乎都向上够到了两丈的位置。
“怎么?你都承认自己是江文远了,还要装神弄鬼吗?”雷鸣川对江文远极不理解,如果是刚才,他一定以为这是吕洞宾在做法,但现在……
心里刚一疑惑,便听得背后贯风声响起:“呼!呼!”
回头去看,雷鸣川便见两条长矛从正南方的那个画着汉钟离的八仙台内飞出,往自己射来。
“啊?”雷鸣川刚惊叫一声,那两条枪便已经射到了后背。
不但速度快,而且劲道足,后背的肋骨内刺入,前胸透出,仍不尽力,带着雷鸣川的身躯飞起,“咚!”地一声钉到大帐前那一道木屏风上。
“啊!啊啊……”雷鸣川摇晃着四肢痛叫不已,同时也希望把自己摇下来。
但他像蛤蟆一样被钉着挂在木屏风上,手脚都不着力,又怎么摇得下来……
“啊啊!啊啊啊……”除了雷鸣川的痛叫声,再没其他声音,一万清兵人数虽多,但都愣住了。
而且愣住的不只是这些兵,还有坐在椅子上的刘坤一和袁世凯,就连管大、江北阿四等清帮中人也瞪着眼难以置信。
虽然江文远向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但众人也只是知道计划,但并不知道这飞射而来的枪会有这么大力量,竟然把人射穿人后,还飞推着前进这么远,钉到木屏风上。
“俺嘞乖乖哎,这比洋枪好使多了呀……”吃惊之下,袁世凯嘴里也不住的嘀咕。
“啊啊啊……”被钉在木屏风上的雷鸣川痛叫多声,还不忘记问:“江文远,你真的会法术?早知道我就拜你为师了……”
不等他说完,江文远上前一步,来到木屏风前喝骂道:“法术你个头,这是机械!你也可以把它称为机关销器!”
“机……机械?”雷鸣川满脑子都是鬼神,又哪里想得明白机械的力量与奥妙?
江文远接着道:“身为一军统帅,你不练兵护民,却相信那些虚无飘渺的鬼神,你配为一军统帅吗?刘大人随我来了这么久,你竟然半眼也不看他,对得起他对你的提拔之恩吗?”
“啊!刘大帅?”雷鸣川疑惑之下,艰难转头,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刘坤一,禁不住神情一愣。
但也只是愣了一下,接着就罩上了狠厉之色,喊道:“众参领、佐领、管带等人听着,一起动手,把江文远、刘坤一这些人全部杀死,前天没有奉令,已然成了叛军,只要刘坤一不死,我们这些人都得死!”
“是!”八仙台上的军官们齐应一声,就要往下台,但因为脚疼,根本难以走出几步,而且几个拥挤之下没有走稳,竟然又坐到了刀头上,“啊啊”痛叫不止。
“你呀!”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