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中行,你干嘛呢?”刘坤一生气地吼了句,才让桂中行“呃”地一声醒过神来。
即使醒过了神,也没注意刘坤一的的神色,指着现场口吃地道:“这……这……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身边的衙役也跟着说:“是呀!太不可思议了,怎能这样用刀,还同把人砍成这样!”
因为刘坤一过于看好江文远,听到别人夸江文远的东西,他就觉得高兴,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江先生出手,当然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
也不说之前他也不相信江文远自动机关的事了。
“是呀!把大刀围成一圈定在树桩上,这法子谁能想得出来呀?”感叹一声,桂中行又转身对着江文远施礼:“难怪清帮在江先生手中兴盛,真是千古奇人哪!”
江文远笑道:“桂大人言重了,只要你不真把我抓到牢里,我就感激之至了!”
白天的时间内,江文远为了不让刀拳会的人提前看到安装到这里的铁树,才让刘坤一委托桂中行和自己演了一场戏。
桂中行倒也极为配合,出动整个府衙的衙役,城里城外的贴告示通缉江文远,还抓了很多道士。
明知江文远是在说笑,桂中行也笑道:“哪能呢,大刀会危害徐州已久,江先生替我除去这一大患,感激还来不及呢,怎能再恩将仇报?”
他说这话既是真心,同时也是拍马刘坤一,他自然能感觉到刘坤一对江文远的喜欢,只要自己对江文远好,刘坤一就会高兴。
江文远说:“日后我们清帮将在徐州开分帮店铺,还望桂大人多多关照!”
“什么?江先生要在徐州开分帮?”桂中行疑问一声,因为从太平洲到徐州的距离太远。
“怎么?不行吗?”江文远问了一句。
刘坤一也错会了桂中行的意思,脸色沉下来:“怎么?开了分帮还能给你们徐州创一些税收,难道你还不同意?”
桂中行连忙道:“同意同意!而且我以知府的名誉保证之后不收清帮的税!”
江文远说:“还是收吧!正常的税收我们也是要交的,只要不收韭菜税就行!而且我还要在徐州建一家山堂!”
“山堂?”桂中行紧张起来:“那不是会……会……”
本来他想说“会匪”二字,但当着刘坤一的面,怎么也不敢说出。
江文远解释道:“放心,不会像会匪那样为祸一方,我会为他们建码头,让他们从事正经职业,有正经收入,而且他们也会按正经的买卖家一样上税!”
桂中行仍有不解,眼神看向了刘坤一,刘坤一说:“没听我给你说过镇江扛山虎的栈桥装卸架吗?”
“哦!”桂中行猛然醒悟一声:“原来是要建那样的码头呀,那我还要多谢江先生呢!”
说着,又对江文远施了一礼。
江文远又指了一下被临淮帮架着的陈四斤:“这人本是金钟罩的创始人,码头建成后,我就让他负责!”
“这个!这个……”桂中行犹豫几下,这个他还真不敢做主,因为官府要铲除刀匪和拳匪,已经把他们定性成了罪犯,虽然他是一方知府,但也做不了这个主。
看向刘坤一时,刘坤一点了点头:“朝庭法治的最终目的不是多增囚犯数量,而是为了维护社会安定。江先生在这方面做得比朝庭更好,之前的扛山虎也和龙二能也是匪,但被他收拢之后,就成了良民,不但不再作恶,还行善地方,接济穷人,最为重要的是还招无业游民入山堂,成为码头的工作人员!”
“这么说来就太好了,徐州现在就是失业人员多!”
听着间,袁世凯叹息一声:“现在哪里失业人员不多呀?山东也是流民遍地,世凯也请江先生在我山东境内建清帮分帮和山堂,还有河南,俺老家也是这样!”
说着,对江文远做了个相请的礼节。
江文远问道:“怎么,难道山东现在也有很多匪寇吗?”
袁世凯摆了一下手:“谁说不是呢?这次我去见刘大人之所以了带一百武卫右军,并不是为了摆谱,就是为了防匪,就这,过微山湖时,湖内的水匪还远远地看我们呢!”
“微山湖水匪?”江文远疑惑一声,想起那夜在十二圩喊替柏氏兄弟杀自己的人中,就有微山湖的水匪!”
听袁世凯接着又说:“而且来时还听说那些水匪劫了朝庭的要犯,对好像是一个叫任春山的要犯!”
“什么?”刘坤一惊叫出来:“任春山在山东被劫了?”
任春山就是之前江文远在泰州灭过的春雷山堂,当时,顾念儿和江文远一起,用渔网阵把春雷山堂所有的人都擒住。
后来被王得标压到南京由刘坤一亲自审理,并上报朝庭。
朝庭回文说要把匪首任春山押到北京斩首示众,刘坤一这才命人打了木笼,装上船,派三十名押着从水路进京,没想到竟然在微山湖被劫了。
“对呀,是任春山!”袁世凯对被劫囚犯的具体来历并不太了解,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
“这帮水匪真是胆大至极,竟连我的囚犯也敢劫!”刘坤一气得直喘粗气。
袁世凯连忙赔罪:“岘帅见谅,实在是世凯之罪!”
因为袁世凯刚刚上任山东巡抚,目前仍是署理巡抚,自然刘坤一也怪他不着,但仍然气愤说道:“我这就调徐州江防营,发兵微山湖……”
江文远连忙拦住:“大人息怒!发兵这事还要从长计议,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