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个堂主的带领之下,风雷山堂众弟子如潮水一样,涌向了江文远和顾念儿。
但是刚走到那四棵桂树之下,便听江文远喊一声:“撒网,放!”
毫无疑问的四张撒网落下,把最前面的三四百弟子罩入网中,再一提,便都脚离了地。
“啊!”虽然任春山早有心里准备,但也是惊叫出声。
因为这网设计的太精巧了,覆盖面积也太大了,一下子几乎半个院子的人都被罩入网中提起。
定了定心神,任春山再把手一挥:“继续上!”
后面的山堂弟子继续上前。
向前走了几步,江文远又喊了一声:“笼网,放!”
顾念儿拉动牵引绳之下,触发了笼网系列的机关,仍然是一排笼网从东向西扫过,又有三四百弟子被挂到西屋房檐之下。
“啊!”任春山又惊叫一声。
秦小脸哈着腰道:“刚才我带外八堂的弟子前来,就是被这两道机关所擒,想来应该再没其他机关了吧?”
也没理会秦小脸,任春山再次把手一挥:“再上!”
有山主的命令,所有弟子又不敢不当炮灰,又硬着头皮上前。
仍然没有走到江文远身前,西屋的屋檐下又落下一排笼网。
江文远已经把整个顾家小院设计得步步杀机,东屋的笼网用了之后,西屋还有一排。
正好和前一次相反,一排笼网在西屋房檐落下,从西向东又扫了一遍,再次把上前的弟子都套入笼网中,吊到了东屋的房檐之下。
这一下好看了些,东西屋檐下各有一排人,中间的树上吊得还有,不但密疏有致,还左右对称。
“啊……哈!”这一次,任春山的惊叫真的心里颤抖了一下,他带来的一千多弟子还剩下不到三百了,如果对方再有一层机关,自己堂口的弟子便都折在这里了。
虽然心下吃惊,但任春山仍然摆手吩咐:“上!”
抬头看了看前面三轮被擒的人,剩下的山堂弟子也都心中打鼓,虽然山主亲自吩咐,也都畏缩着不敢上前了。
任春山再次吩咐:“上!都给我上啊!”
虽然他吩咐得很严厉,但是剩下的众弟子都只是抬起步,不敢往前迈落。
看着江文远仍然脸带笑意,任春山道:“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
说着,又向身边的众堂口弟子道:“我们一起把手里的刀向他飞过去,这样,即使不上前也能杀了他!”
只要不让众弟子上前,自然是做什么都行。
“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掷刀过去!”任春山吩咐着,嘴里便喊出了“一二三”的号子。
声落之时,众弟子手里的砍刀一起飞出,往江文远而去。
猛听得江文远吩咐一声:“藩篱子,放!”
声落之时,挑起两个红灯笼的横杆上向垂落一道藩篱子,是横着的,卷起之时在头顶不被人注意,只要一拉牵引绳,就会伸展垂下,更像是竹帘子一般,把江文远和顾念儿挡在后面。
江文远做事一向谨慎,自然不会不考虑对方有这一招。
“叮当”乱响之下,所有的砍刀都在藩篱子外落下,堆出很高,但并未伤江文远和顾念儿分毫。
很多小说和影视上说什么宝刀能吹毛利刃什么的,能轻易斩断树木,这是不真实的,因为那时的造刀工艺极为简单,不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下穿透竹子为杆的藩篱子。
愣了一下,任春山再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开上前,四个四个地往前去!”
凭山堂弟子的强壮,只要走过去,对江文远和顾念儿二打一,绝对有取胜的把握,而且这样能破坏设置的机关。
“你们四个先过去!”任春山用手一指他身边的四个小幺满。
小幺满本就处处讨好任春山,现在被点了名,自然也不敢不从,四个结着队,缓缓迈步往前走去。
刚走到前面两棵桂树中间,便听得江文远又喊一声:“丝溜子,放!”
应着他的声落,顾念儿又拉动手里的另一根牵引绳,一团白色乱丝一样的东西在桂树枝叶间落下,在空中一散而开,把那四名小幺满罩在中间。
眼见地那四名小幺满被半缠半裹着提起,脚已经离了地,虽然挣扎得厉害,也难挣得脱。
丝溜子:又叫沾网和鱼溜子,下面有坠子,上面有浮子,平时下到水里,只等鱼儿钻入其中,只要大小符合网眼,就会被束住缠住,而且会越挣越紧,再难脱得开身。
那时的丝溜子完全是使用蚕丝织成,其效果比现在化学材料织成的性能还要好一些。
虽然人比鱼大得多,也钻不到网眼中,但经不住丝溜子是乱丝,罩住人之后,一时根本摘不下来,正这时,便已经提了起来。
因为人比鱼的重量更大,江文远更是把鱼溜子折了几道一起使用,足能承受得起十几个人的重量。
皱了皱眉,任春山再道:“你们四个再上!”
“是!”另外四个小幺满齐应一声,再次往前而去,但是刚走到桂树下,又被落下的鱼溜子缠裹住提了起来。
虽然任春山又派了几批,其结果还是一样的,都难逃鱼溜子的沾裹。
看了看身边,只有两百多一点的人了,任春山也是没有办法,最后只有道:“还是大家一起上吧!”
见其他弟子仍是原地不动,任春山只得道:“我第一个上,我带着你们总可以了吧?”
见山主都这样了,众弟子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