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下来,虽然加工的价格不高,但是昼夜不停,也让米面坊的收入不菲,兴武段众船工不禁为此喜上眉梢。
因为一切都由水力完成,又是坐商,并不需要那么多人,待碾坊运行正规之后,只留下两三个人看守收钱,剩下的仍然出外务工扒活。
虽然日子好了,但这些船工穷怕了,也不敢懈怠。
现在省柴灶在周围村镇之上已经有了很大的市场,方圆百十里的人都跑来定制这种灶。
虽然那时国内没有品牌一说,但只要说是江先生设计的灶,便形成极大的效应。
周围村镇上虽说都没见过江文远,但是江先生之名却已经家喻户晓。
当然,对“江先生”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有人以为江先生是老先生,还有的则把他说成是兴武段的领帮,还有的说江先生是一个有法力的老道长,能呼风唤雨;还有的说江先生没有那么大,他就是一个小道士,年轻着呢……
不以而足,也不以而奇。
江文远自然是对外界的这些传闻并不知晓,仍是时不时在江边独坐。
这天,江文远又在江边独坐,忽听无依叫道:“公子吃饭啦!”
江文远便起身而回,见无依端着饭菜去往管香罗的房中去,到在房门外,管香罗的房门正关着。
无依在门外道:“小姐吃饭了!”
再听房中管香罗声音传出:“你自己开门送进来吧,我占着手呢!”
无依应了一声,把盛着饭菜的托盘放在地下,开了门,又端起托盘送入房里。
再听管香罗在房中道:“这菜上怎么好像有尘土?”
无依连忙道:“对不起,是这次端的有汤,没用托盘抵着开门,放在门外的地下了,我再为小姐重新炒一份菜道:“无依这小丫头也是命苦,既然她端着托盘不能开门,我是不是要做一个自动开门的东西呢!”
一个念头在心中升起,便开始了具体构思,一连几天,再不去江边独坐,而是构思自动开门器的实现方法。
期间,自然也去考察了管香罗房间那门的实际情况,管香罗所住的房子虽不是绣楼,但门前有三尺宽的廊檐,廊檐下铺了两排木地板,门也是传统的转轴门。
但他也只是对门的外部结构进行了解,门内的结构却不知道,每每想进入门内了解,又因为是女孩闺房而不好意思,每次都在门外停住了脚,对门外的结构看了又看。
他的这一举动,倒把房中的管香罗欢喜得不行,虽然隔着门窗纱纸,但也能辨别得出是江文远。
因为其他人都是大辫子,只有他是束发的打扮。
管香罗暗想:“看来这江公子也对我有情!”
每一次看到门外身影之时,都在等待着江文远进入房中,但是一连两天,江文远也都是在门外晃了几下就走了。
急得管香罗直跺脚:“你这呆子,难道进来我会吃了你不成?再怎么说我也是远近有名的大美女,有那么可怕吗?”
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也怪我,为什么我不请他进来呢?”又在心里埋怨自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当天下午,又见门外那身影出现,管香罗心中一喜,暗叫:“这次千万我不能错过!”来到镜前整理一下头发,又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来到门后,对着门外张口,但是连张了几次也没有说出话,只感觉心在“咚咚”的跳,气血都堵在嗓子中,急得汗都出来了也没有喊出一个字,眼见门外那身影又走开了。
她竟然真的“啪啪”打了自己两个嘴巴,气道:“管香罗,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也是奇怪,这句骂自己的话却说得很清楚。
又在心中暗扮,但愿他能再来一次,生怕江文远就此不再来她的门外。
江文远倒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第二天再次出现在门外。管香罗抚住前胸,碎碎低语:“平静!平静!千万不能紧张!”对着门外道:“江……江公子”
使劲克制着紧张,终于喊出“江公子”三个字,紧张之下又心中暗喜。
门外江文远道:“实在是唐突,我想到你房中看一下门行吗!”
管香罗心中暗笑:“想看我就直说呗,竟然说是看门,这借口也是醉了!”
暗笑之间,心意也放松了,说道:“门没上栓,你进来便可!”
过了许久,江文远推门而入,只见管香罗正向自己施万福礼。
前一次没有看清,此时再看管香罗,身材高挑,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怯生生的眼神,只看过来一眼便又收了回去。
江文远也觉得直看人家不好,连忙转了眼神看向门后,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再回身道:“多谢,我看好了!”
说完,转身迈出门外,三两步没了人影。
管香罗暗笑:“难道他看我也像我看他那般紧张?要不怎会和我一样仓皇离开?好像他的脚步也打软了!”
更加确定了江文远对自己有情,心里喜滋滋的连甜了好几天。
又过了两三天,江文远的自动开门器构思成熟,画了图纸,便去找铁匠冯大胡子。
冯大胡子之前负责船上的铁链索锚等铁件,漕运停废后他就靠着自己的铁匠手艺为生,为附近的居民打一些铁器农具。
前次建碾坊时,江文远认得了他。
远远地看到江文远走来,冯大胡子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迎上去:“江先生怎么大驾光临我这里,来来来,屋里请!”
现在的江文远可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