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语?”李征五有些不解。
江文远道:“就是我们帮会中的内部语言,这样就能辨别是不是我们清帮中人了,在清帮弟子遇难之后,可以通过这些密语对同帮的进行联络……”
李征五是上层社会的人,对下层帮会的密语并不是太了解,但是听江文远一番解释之后,也猛然醒悟:“对呀,只要知道密语,即使双方不认识,也能知道对方是不是清帮弟子,如果这样,就能把整个上海的清帮都联系在一起,其他地方的陌生清帮弟子来到上海时,也能通过密语相认!”
说间,就回到了宁波后帮的店铺内,李征五吩咐人为江文远、无依、顾念儿准备了三间上好的房间。
刚把江文远让进房内,江文远又道:“对了李分帮,你帮我找一些蚕丝绳过来,要多,要快,我明天一早有大用!”
“好!”李征五应一声出去,未过多久再次回来,竟然抱了一匹丝绸:“实在是对不起总领帮,我去隔壁我们家的丝绸店找了一下,没有找到蚕丝绳,便给你拿来一匹丝稠,你剪成布条也能当成蚕丝绳用!”
说着,又从布匹底下递出一把剪刀来。
江文远苦笑出声,这位李大公子也真是的,竟然舍得让自己把这么一匹好好的丝稠剪成布条,不过眼下也没有办法,但是接着又皱一下眉,向李征五道:“既然如此,你帮我把顾念儿和无依叫到我房里来!”
李征五暗暗吃惊:“总领帮果然了得,竟然同时让两个女孩陪宿!”
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放下绸布匹和剪刀,出门而去,先到在顾念儿房外敲门:“念儿姑娘,总领帮说今夜让你去他房间!”
顾念儿刚接触李征五家的洋床,正在兴奋地瞧稀罕,突然听到门外这一声,兴奋得跳起来“耶”了一声:“嫁给他都几个月了,他终于今夜想要我了吗?我可得好好打扮一下……”
自从泰州擒任春山那一夜顾念儿穿上嫁衣,她就相信自己已经嫁给了江文远,之所以她对江文远言语无忌,也是因为她觉得已经是对方的人了。
刚一这样说,就听门外李征五又对旁边无依的房门敲得“笃笃”两响:“无依姑娘,总领帮说让你今夜去他房间!”
让顾念儿刚刚兴奋起的神色又黯然下来,再怨道:“你要一夜弄两个呀!那么弱的身板你受得了吗?”
虽然心下埋怨,但仍然快速整理衣服,如果自己置气,就便宜无依了。
本来还想穿自己旧时做的嫁衣呢?但自从到在太平洲,就换成了清帮的女式帮服,旧时那套嫁衣没有带来上海。
低头看看,帮服似乎比自己的嫁衣还要好看,反正也是大红的,便连忙拉开房门,来到江文远房间,一脸红晕的进入,见无依已经早自己进入,也红着脸,站在房内低头扣手,身躯连连扭动着,嘴里还在低声嘟囔:“姑娘别怪我抢了先呀,我只是帮你试一下而已,如果我不试,也只是便宜了人家……”
也没细听无依的嘟囔,顾念儿向江文远问道:“总领帮你喜欢什么睡姿?”
江文远想也没想,习惯性的答道:“侧睡!”
“向左侧睡还是向右侧睡?”顾念儿又问道。
“左侧睡!”江文远仍然没有多心,一边关门一边回答。
“那好,我先在床上抢个好位置!”顾念儿说着,便一跃睡在了床的左半边。
因为李征五家族早就是上层大商人,接受西方观念更早一些,睡得床也都是席梦思软垫。
无依不高兴起来,怯懦又害羞地走过来,推了两下已经躺在床上的顾念儿:“你去睡另一边,我要睡在他怀里!”
顾念儿道:“休想,我抢的风水宝地怎能让给你,你进来那么早没抢到手,还怪我呀!”
见顾念儿说得坚决,无依也是无奈,只得围着床垫绕了半圈,来到右边,嘴里不住埋怨:“我怎么这么迷瞪呢,好好的位置被她抢了,我却只能睡在这边,伸手摸到的都是他的后背和大腚……”
江文远关好了门,突然回头,看到床上的情形,吓了一跳,伸头疑问:“你们这是……”
顾念儿红着脸却故作轻松,拍了拍她右边的空位:“你睡在这里,我们两个睡在两边!”
“大腚就大腚吧,睡吧!”无依半含埋怨地说一句,又干脆在右侧躺下:“来吧,你睡我们两个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