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子染气呼呼的瞪他,该死的臭男人,封住她的哑穴了!
“还是这样可爱多了。”看着她一脸不服的神色,那双晶亮的眼,似有无穷的想法,她肯定是在心底想着怎么杀他吧,不过她的勇气让他佩服,一般人在见到他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沉默下来,身体会自然表现出惧怕,而她非但没有,还很喜欢骂他。
看什么看?发觉骂不出声来,子染闭嘴,但一双眼依然没放开他,似乎这样瞪着他也很解恨,僵硬的身躯依靠在车璧上,感觉马车开得飞快,幸好这条路很平,不会颠簸,不至于难受。
马车经过的时候都会引来议论声,原因是这辆马车太过招摇,装饰得这么美,小贩档主路人纷纷猜测是那家公子哥儿、达官贵人出来游玩。
“哇,这是谁的车啊,好漂亮。”
“准是不知哪家皇孙公子的吧?敢这么招摇过市,肯定贪污不少。”
“说不定是王爷这类的呢。”
子染越听越觉得好玩,原来皇帝出来也会招致议论呀,闭着的嘴巴裂开一条缝,无声笑着。
后面的是赫连皓,他听着议论声,脸色一变再变,他一向清廉,何曾被人说成这样?但前面的皇上都没生气,他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好笑?”北冥震看着她,从她上马车后,他居然不觉得闷了,和来时有很大的差别。
“……”子染又瞪他,眼珠转了下,她又笑了,眉头舒展开,可惜她被点穴,动弹不得,她想,她会躺得更加舒服。
“皇…。爷,前面的路不太平,请您坐稳。”驾马车的侍卫预先通报一声,接着驾着马车往路上驶去,虽然是管道,但没有修缮过,只是用黄泥填好,马车走在凹凸不平的路上,自然会碰碰撞撞。
倒霉的是子染,她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连想避开都不可能,车碰碰嘭嘭的时候,她就被撞得东歪西倒。
唔,好痛…。子染皱眉,她感觉头顶被马车撞出了一个瘤,痛得她呲牙咧嘴。
唔,我的背脊…。子染哀怨的瞪眼,尽管软毯很舒服,但马车这么撞来晃去,她的腰无可避免的会撞上马车坚硬的部分,痛得她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这么点痛都忍不住?”北冥震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摇晃着身体,避免撞到自己,见她痛得皱眉,取笑道。
靠…。无良的臭男人!子染撇嘴,这个男人太可恶了,有机会一定不能放过他。
“只要你不骂朕,朕可以让你躺在朕怀里,怎么样?”这男人有点意思,让他起了想逗逗她的念头。
哼!无声哼两声,子染想扭头不看他,无奈无法动弹,只好死死瞪着他。
“呵呵…。”宁死不屈呢,旅途有了她,就不寂寞了,北冥震双手翘胸,霸气禀然的身躯侧躺在软毯上,就这么看着她。
唔…。马车又一个颠簸,子染的头无可避免撞上了放置茶水小桌子,一丝血液顺着额头滑下。
“该死!”一直看着她的北冥震,看到她受伤了,腰板直起,将她揽过来,安置在自己怀里,两人的身体紧靠。
你…。你想做…什么?子染感觉眼前一晃,人已经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好闻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而他温热的手指,落在她额头的伤口上。
“太医,太医呢?”北冥震一手按住伤口,一边大声的喊。
“皇上?出什么事了?”驾车的侍卫立刻停车,后面的也跟着。
赫连晓立刻从马车下来,急忙跑向北冥震的车,随行的有太医,因为年纪老了,行动缓慢。
“快传太医过来。”北冥震感觉手心都被染湿了,可见伤得有点重,他后悔刚才没有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了。
“皇上,你没事吧?”赫连晓撩开壁帘,还以为是北冥震受了伤,却看到两人依靠在一起,北冥震压着她…。
“太医呢?”没察觉到赫连晓想什么,他焦急的唤着,不时看看她痛不痛。
“太医快点。”确定受伤的不是北冥震,赫连晓放开了壁帘,看到姗姗来迟的太医,一拎衣领,就把太医揪上了马车。
“对不起,臣来迟。”太医很惶恐,对于两人抱在一起没觉得不妥,他担心是自己来得慢,皇上怪罪。
“快给她看看,伤的重不重!”
“是。”太医立刻钻进来,察看她的伤口。
“皇上,您的手拿开一点,臣才看得到。”
“她怎么了?”北冥震看太医又是清洁伤口,又是包扎的,又不说怎么了,在一边焦急。
“回皇上,公子没事,只是撞破了头,休息一下没事么。”太医诧异她一声不吭,只是见她皱眉,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酒精消毒是最痛的,她不过一女子,居然可以忍痛,真厉害。
艾玛,别这么大力行不行!她想翻白眼,想骂人,但她出不了声啊!
“没事就好。”松口气,似乎又觉得不妥,他怎么这么关心她?她是人质啊。
“臣告退。”太医包扎好,就退出去了。
空间里就只剩下两人,折腾了这么久,子染累了,怎么说她都是伤患,能休息就休息,躺在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欲睡…。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担心她?她的生死对他来说,一点存在的意义都没有,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紧张?不,她是魔承天的弱点,只要她在自己手里,那虎玉很快就会落在他手里。
怀里的人很安静,他低头才发现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