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问道：“那，这里以后还能用吗？”
蓬莱山如今已是一片废墟，护山大阵一破，灵气已算告罄。
龙骁有些发愁，“唉，虽说东临还有其他灵脉，但这可是个大工程，……”
啊？难道这印钞机便白白扔在这里，没用了？苏茉瞪大眼。
他又笑起来，“不急，最少近这一年，东临的灵石大概够用的，到时应该能想到办法，或是搬阵，或是引灵。”
“那以后每年，能发行多少？”这才是苏茉最关心的问题。
龙骁也不清楚，“这个你不如问涂山和金童，总之有个算法，炼造过多，不好维持平衡……”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起这个，其实龙骥也有让人佩服之处。他的确打理政务很有一手，中州的物价那么高，大概和他发行的灵石量过大有关。不过却仍能被他维持住，我在这上面自愧不如，所以我才不是守成之才。”
他说着，有些自嘲地笑。
这还是苏茉第一次听他这样评价龙骥，却也只能点头承认，踮脚拍拍他的肩安慰，“你以前是没机会在这方面大展拳脚，以后有东临这块地方给你练手，再过一两百年，你也可以。”
他趁着她的手在肩上，单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给提了起来，头侧过来在她颈边埋着，嘿嘿闷笑。
苏茉啧了一声，挣着从他身上跳下来，又去看地上的灵石，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我能把这些捡回去么？”
龙骁哈哈大笑，“怎么？最近涂山又克扣你零用钱了？”
她没作声，实际她现在也没什么需要花费灵石的地方，就是升到元婴期后，想看看下一级大概需要多少。这里地上大概有个二十来万的样子，正好让古卷吸收了，预估一下。
她有点脸红，挥手将灵石全部收归拢至一处，识海中召出古卷，迅速收取，地上一扫而空，看着就似收入储物镯里一般。
古卷上的进度条一丝动静也无，苏茉惊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下一级所需的愿力值，这二十万灵石加上去，竟一点增长都看不出来？
她急切地想知道这个答案，转身看了龙骁一眼，“我，我想起个事儿，你等我一会儿，我回趟枯荷园。”
她说着，始终不好在他面前询问九九。
龙骁点了下头，看着她闪身不见，唯留一颗玉莲子于半空悬停。
他回头望向上空的光阵，星眸被那光芒染得熠熠生辉，在心中默默说道：财富、权势、杀戮，——龙骥，若这一局我能逃出生天，将来，必有追上你的一日。
苏茉唤出九九，疑问劈头盖脸地抛出来，若是九九有头脸的话，定要被她揪住狠狠摇晃一下。
九九的声音毫无表情，“兑换愿力值，以本界流通货币为准。因其上汇集所有人的贪嗔痴欲，……”
依旧是从前的这套说辞，好在最后一句说得明白：“你刚才吸收的灵石，并未流通，其上不含愿力。”
苏茉恍然大悟之余，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