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烨眼睛转了转，手指在下巴上点了几下，笑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就是本尊大乘境的烙印本源之力罢了。”
“那……”苏茉疑惑问道：“夜尊为何不用此神通？而是化出良彧这样一个凡人躯壳来？”
“老子不能用身外化身……”
他说了一句，却不解释原因，又道：“只附一丝神念，又不能时时主导，太过无趣。如今这个法子，实则乃仙帝所创的移神化念……”
烁烨这会儿倒也爽快，话说得也细致，“以所附之人的修为为上限，可任意向下压制。……可惜，我想起这法子的时候有点着急，就只罗菱在边上，早知，应该找个修为稍微高些的，用着方便。”
苏茉见他说得颇为自得，有些难以理解。
世人千方百计想的，是如何提升修为，也只有大乘境之人，受天道所限，一心只想寻压制之法，正与其他人的追求相反。
以蜃龙桀骜的性子，亦是如此，过去数万年都未动过甘愿压制自身的念头，才一直困在湖底。
上次被夜攸一语点醒，更是比他还豁得出去，甘愿以移神化念的神通，自损修为，也要逃出湖底那座牢笼。
大乘境已无法在这天地间吸收灵气来提升修为，一旦损失，再难复原，比炼虚跌落境界，还难弥补。
他接着道：“因为此法会损及本体神力，不好随意乱用，只能就这么凑合着。……夜攸不愿意用，自然是他宝贝他那身神力，不舍得如老子这般浪费。”
苏茉听的默默无言，半晌点点头，“哦，原来如此。那晚辈告辞了。”
说着，转过身，朝龙骁说了声，“你还有事儿么？咱们走吧。”
“诶，答应老子的东西呢……”烁烨在后面吼了一嗓子。
苏茉这才回过神来，忙回头道：“哎呀，差点忘了，我这就回去让人炼出来，待会儿就给你送来。”
两人朝外走，龙骁说道：“大约是夜尊要以神力守护座下一干炼虚妖王，这才不敢随意浪费神力吧。”
他知道她在想着的，肯定还是良彧的身体，有无好转的可能。
苏茉默默点头，“大概是吧。”
若是长乐没有被天道打落境界，或许以夜尊的神力维持，还能保得良彧身体好转，如今，只能依靠续命法阵的效力了。
“你们聊什么了？”龙骁状似无意问道。
苏茉张了张口，忽然想起良彧不让自己跟他说，“啊？没什么……”
龙骁在她肩上揽了一下，轻声笑起来，“是想让你帮他打理生意吧？”
苏茉愣住，转头看看他，“你怎么知道？”
“这有何难猜的？他如今身体又不好，再说，谁让你家涂山那么能干呢。”
苏茉呵呵笑了一声，没接话。
龙骁也不再出声，心里明白良彧的打算，恐怕还是为了防着自己。
牵机阁原本就是四方轩产业中分出去的一块，在洛京这种寸土万金之地，如苏茉这样没有根基之辈，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家的店铺，本就是极难办到之事。
离得不算远，两人没乘坐骑，按步当车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