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山语气和蔼,面带笑容。
他仿佛一个傲立于天地间的剑客,飘逸且潇洒,和以前的赵景山的暴戾、阴冷完全不同。
赵红袖甚至有一种错觉,以前的赵景山不是他本来面目,今天的赵景山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若真是如此,那太可怕了。
赵景山藏得太深。
“二叔,你现在还写字呢?”赵红袖微笑出声。
“我小时候确实喜欢看二叔写字,那时候的二叔可厉害了,写的字又好。”
“我记得二叔曾经跟我说过,写字可以修身养性,一个人的字代表一个人的性格。”
赵红袖扫了一眼桌面上的毛笔字:“可是现在二叔的人,配不上这字吧?”
“哦?”
赵景山呵呵一笑。
赵红袖眉头一挑:“难道不是吗?”
“爷爷去世之前,本来就希望我继承赵家和赵氏集团。”
“否则也不会把公章和财务章交给我保管,二叔却勾结外人,对我下药,骗得我签订有损赵家利益的合同。”
“再派人潜入董事长办公室,撬开保险柜,盗走财务章和公章。”
“这才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二叔又迫不及待的早上五点召开股东大会,确定自己董事长的职位!”
“您这么着急干嘛?难道真的怕输给我了?
二叔您的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但是论做人……红袖真的不敢苟同!”
“二叔,我还叫你一声二叔。”
赵红袖冷着脸:“如果你想继承赵家和赵氏集团,完全可以和我公平竞争。”
“但是你背后搞这种肮脏的手段就没有意思了,在我的牙刷杯子里放死蟑螂,还在我的洗脸液里放强酸。”
“电冰箱里的老鼠,地毯下的动物尸体,真的以为这种东西能吓到我?”
“你说什么呢?”赵景山眉头一皱。
“我就算要对付你,也不会做这种事!”
赵红袖眼神一冷:“二叔,你就别装了。”
“真不是我做的……”赵景山脸色疑惑。
“呵呵!”
赵红袖满脸鄙夷:“够了,二叔。”
“我们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东西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你就算承认我也无所谓。”
“但是你这样不敢承认,真的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你自封董事长是无效的,而且爷爷留下的遗嘱里,虽然没有明确规定,赵氏集团让我继承,可是却说清楚印章归我保管。”
“在没有确定下一任继承人之前,二叔你就全盗走印章,根本没有法律效益。”
“如果二叔现在交出印章,我们还能公平竞争。”
“要是我输给二叔,以后不会过问赵氏集团一个字……”
赵景山皱眉摇头:“合同的事情是我干的。
撬开保险柜,盗走财务章和公章这件事也是我让人做的。”
丢死老鼠的尸体,在你洗脸夜里放强酸的事,我没做过。”
“二叔敢做不敢当?”
赵红袖皱眉:“大事你都敢承认,这种小事却不敢承认了?”
“我如果做了,就不会不敢承认。”赵景山摇头。
看到赵景山说出这种话,赵红袖迟疑一下。
“哈哈哈!小丫头,你搞错了,这件事确实不是他做的,因为这一切都是老身让人去干的。”一道沙哑的笑声传来。
只见一名老妪,在两名少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除了老妪和少女之外,还有赵氏集团的一群股东,包括蔡江都在其中。
这还不是最令人惊讶的,最令人惊讶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形同枯槁,一头苍白的头发,看起来快要病死。
他坐在轮椅里,被老妪亲自推过来。
如果叶辰在此,一定会认出蛇姥姥和青白两位蛇使。
“大伯!”
“大哥!”
看到轮椅里的中年男人,赵红袖和赵景山同时出声。
赵红袖恍然大悟,看向蛇姥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不错,是我。”
蛇姥姥没有丝毫隐瞒的点头。
赵景山看着轮椅里的中年男人:“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咳咳……”
赵景安轻咳一声,颤颤巍巍拿出手帕一擦嘴角的口水:“干什么?当然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当年老东西棒打鸳鸯,强行拆开我和芸儿,害得我沦为残废,现在他死了,好不容易放权。”
“我终于能和芸儿在一起了,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难道我不应该拿回来吗?”
赵景山这才想起来,当年大哥和苗疆女子恋爱。
老爷子不同意,强行拆开二人。
后来有一天晚上,苗疆女子来赵家抢人,却没成功。
赵景山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一早,家里死了十几个家丁,浑身漆黑。
大哥也终身残废。
自那之后,老爷子下令,不许任何人讨论此事。
这件事都快三十年过去,赵景山早就忘记。
“你就是那个苗疆的女子?”赵景山看着蛇姥姥。
“呵呵,是我。”
蛇姥姥一笑。
“大公子是老董事长的长子,理应继承赵氏集团。”蔡江踏出一步大喝。
“对,我支持大公子继承赵氏集团。”
“我们也认可大公子。”
“大公子最合适不过。”
十几个股东纷纷站出来,为赵景安喝彩。
其余的一部分股东,选择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