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久久不动的狼夜,闻声也转过头看了眼温月,似是对风菲口中那句“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而上了心。
“没想什么”
“就是想看看这纺织机,还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良的”
还能想什么,难不成我要告诉你,我在和小星星在讨论你的笑容有多‘美’?
话落,温月没再多言,自顾自走去纺织机旁,一副我很认真,我在努力干活,不要打扰我的模样。
风菲迎着烈日站在原地,盯着温月背影看了许久,原本只是有些粉嫩的脸,此刻已被晒得通红,一时间香汗淋漓。
“真是个可怜的娃,没草帽就不要逞能了,装给谁看,给主人家的小族长看吗,想得倒是挺美,可惜了人家装瞎!”
“哇哈哈哈!”
小星星仿佛跟风菲杠上了一般,嘴皮子一张开就完全停不下来,那架势,誓要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贬损的机会。
……
正在埋头苦干的族人们,不时抬头往这边瞧,一边动手的同时还一边动嘴,八卦声响起:
“族长也太幸福了吧,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艳福可真不浅~”
族人甲边挥霍着手里的骨刀,边偷瞄狼夜几人的方向,整一副羡慕得要死的口吻。
“那当然,族长的艳福什么时候浅过,你以为像你,长得跟牛头马面一样,阿飘才对你有兴趣!”
族人乙一脸嫌弃瞟了一眼,身旁鼻孔朝天,肥脸歪去半边天的族人甲。
“就你这样,也就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还指望像族长那样走向人生巅峰,我劝你回去重新投胎比较快”
族长是谁?
那可是他们南狼族实力最强大,冷冽中最带有尊贵霸气,长相中最俊美无双,雄性中最多雌性暗恋表白的对象。
谁人能比?
无人能比。
哦,不对,有一个人能比。
那就是,他们家神女大人。
他们家神女大人一样美得人神共愤,美得只有跟族长站在一起,看起来才般配,才不会被亵渎。
“重新投胎,我投你大爷!”
族人甲一把抡起手中木棒,作势就要给路人乙一个花儿红的教训,却是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了手:
“对了,阿飘是哪个?”
阿飘是谁,对他有兴趣?
嗯,改天去拜访拜访。
“阿飘你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南狼族人?”
族人路人乙转过头一脸看弱智儿童的眼神,这家伙难道一天到晚只知道打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然怎么会连阿飘都不知道。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就不是南狼族人了”
“赶紧的废话少说,阿飘是谁?”
族人路人甲立马又举起手中的木棒,嚯嚯两下以示威胁。
“这个阿飘啊,我跟你说,是前几日温月……”
片刻后……
“什么!”
路人甲听完路人甲对阿飘的详细解惑,心中那刚燃起的希望‘哗啦’两下,恍如被一大盆冰水迎头泼下,那叫一个清醒,黝黑黝黑的脸瞬间变惨白。
……
“温月,你们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
风菲伫立许久,思虑再三后,还是提起脚步走近正在忙活的俩人,不过,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走近狼夜,而是单独往对面的温月位置走去。
她一手微微侧挡在额头,仿佛是被热烈的太阳照得太刺眼不适应,才抬手遮挡。
“不用”
帮忙?
你是知道齿轮带动原理,还是知道木梭绕丝原理,难不成是拉丝纺布原理,敢问大侠,您那一脸探究打量,这摸摸,那探探的模样,是知道些什么?
温月这个焉坏焉坏的,嘴上不说,却在心里暗搓搓鄙视人家的无知,简直,太坏了……
“小家伙……”
可人家坏,却有人喜爱呀~
君不见,另一边方向迎着炎阳傲然挺立的狼夜,正看着他家可人儿灵动闪亮的美目,露出二百五般傻兮兮笑容呢喃低语。
“不用吗?”
“是不是我太笨了,什么也做不好,所以温月你,才不想让我帮忙,怕我会帮倒忙,也对,我太自作多情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风菲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自责不已的模样。
那皱起的眉头,不断搅动的手指,还有那抬起脚想迈上前,却又踌躇不前往后退的模样。
愣是给温月看得,深深有一种:
我是大坏蛋!
我是恶人!
我是玻璃渣!
我欺负良家妇女,哦不,良家少女的无边罪恶感。
就连刚从额头上流至鼻尖儿的热汗,都在风菲那番鸡皮疙瘩话中速冻成了冷汗。
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没有,你别多想”。
得,人家这么有自知之明,她还能说什么?
难道说:你确实打扰到我和小族长了,你走吧。
不不不,那不是她的风格。
至少目前不是……
“那我可以帮忙吗?”
风菲说着就抬起手,去动纺织机上一根横贯内在的主梁,那表情似乎很是认真,就好像她真的是来帮忙一样。
若不是她伸向的地方太过敏感,说不定温月就信以为真,懒得再看她一眼了。
可惜……
“住手!”
“别动!”
前一句是狼夜的厉声冷喝。
后一句是温月急促的大喊。
两道惊雷同时在广场上乍响,惊得干着活的族人们,都纷纷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