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微凉的唇离开自己,温月迷离的双眼开始恢复清明,她看着眼前的狼夜,想起方才那些未完的话,刚开口说:
“我”
“乖,别说话。”
狼夜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没来得及想起方才在那边,其实还在生着他气之时。
再度吻上她的唇,并,倾身上前,修长好看的手抚上她的腰间,指尖一动,霎那间,她腰间艳红的丝带松下。
衣衫轻落,烛火交织,一室美好……
温月已不知不觉搂上他脖子,再次沦陷于他的温柔,被他火热浓烈的吻迷惑。
夜半漫漫,月色满盈。
夜中有月,生世皆安。
……
翌日一早,温月是被某人抽风似的舔脸醒来,扰人清梦,断人好眠,罪大恶极,故而:
“啪!”
一道非常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山洞内响起。
“……”
狼夜脸色一僵,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脸,再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可人儿,微冷的嘴角抿起一丝笑。
温月眼睑的睫毛卷且长,如同一把小扇子般,虽紧闭,却撩拔得他心痒难耐,故而,他忍不住便小心翼翼地偷亲了一下!
她倾丽姿容上的肌肤,白若胜雪,细致无瑕如凝脂,美得勾人心魄,摄人心魂,他不由自主地,就偷偷摸摸又亲了一下!
她的额头如玉淡泽,她的眉间清潋风情,她的鼻子轻挺而立,她的红唇如朱樱轻点……
他看着看着,就控制不住再亲了很多下……
“月儿。”
“月儿?”
脑子愚蠢的人,总喜欢去撩拔那些个,睡觉中如若被吵醒,分分钟变恐龙的人。
比如,此刻脸上印着五指山的狼夜,他正轻声叫唤着面前,已转过身背对着他熟睡的温月,还,不知死活拿手去轻轻捏她的脸。
果不其然!
“砰!”
温月赫然一脚过去,狼夜瞬间被踹下床。
“……”
狼夜躺在地上愣了一瞬,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将衣服都穿好后,才走回床边,坐回床上看着又睡过去的人儿。
他也不想扰她清梦,只不过,昨晚她的问话那么刚,那么强硬要他回答,倘若他今天再不给她个说法,她一定会生气。
今天族中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定得忙到什么时候,如果此时不说,怕是半夜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跟她说。
所以,他凑近温月耳边再唤:
“月儿。”
温月咬牙切齿地醒了,却没睁开眼,她此刻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狼夜,昨晚折腾了她那么久,她今早才刚睡下,就又来吵她。
是不是活腻了嫌命长!
“月儿?”
狼夜感觉到她醒了,却不知她为何不理他。
只见他此次唤声刚落,床上的人儿腾地一下坐起身,亦手裹紧身上被子,一手往他脖子掐来,美目含霜看着他:
“再叫,信不信我掐死你?”
朦胧中带着怒气的悦耳音入耳,狼夜忽地笑了,冷峻的颜容满是温柔,冷眸中宠溺盛情,手抬起,放在温月的玉手之上。
“信,且愿意。”
我乐意死在你的手里。
狼夜的眼中之意尤为明显,温月岂会不晓,立马松手,脸色一红将手缩回被子里。
一脸不悦看向他:“叫我干嘛?”
昨晚的账还没算完,再敢说些气她的混账话,她非得让他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昨晚你问我的事。”
这些日子,其实狼夜一点都不好过,没日没夜的忙事,来不及吃饭,来不及休息,只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为了不去想别的事,有关于温月的事。
他想过要问温月,问她为什么和阎君一起回来,为什么那天晚上和阎君……为什么在山上看到她时,她又和阎君在一起,俩人共打一把伞还那么亲密。
可狼夜开不了口,他心有不安,他害怕,他承受不起第二个结果,所以,他只能躲着温月,又不让她离开南狼族。
“说。”温月淡淡瞥了他一眼。
边看着他,边伸出手探向床上四周,摸索着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蠢狼昨晚把她的衣服扔哪了,她刚才坐起身时,已经快速往床上各个角落,横扫过一遍,可都毫无踪影。
狼夜知道她在干嘛,也知道她在找什么,可他就是不说,也不把衣服拿来,她不问他就假装不知道。
简直不要太无耻!
是的,族长大人不仅无耻,还特地坐近一些,十分好心的帮温月拉好被子,仿佛生怕她着凉一般。
“……”温月甩他一脸眼刀子。
假好心,有本事别把衣服藏起来!
“不是要说吗,还愣着干嘛,等我请你吗?”
不穿就不穿,谁稀罕,反正裹着这么厚的被子,温月才不相信,狼夜能看穿被子,看穿她。
大不了一会儿等他出去后,她再自己找衣服好了。
谈个判还能赔了夫人又折兵,怕是这世上,除了温月,再找不出第二人。
“月儿,我不是故意躲着你,也不是故意不理你,更不可能不要你。”狼夜认真看着温月双眼。
昨晚的事,昨晚任他索求的温月,总算给了狼夜些许自信,些许存在感,让近日来,只要一想起温月,便会患得患失的他,有了几分安定。
遂而,也有勇气开口对她说:“我躲着你是因为,我不想听你说,你要离开我,你要跟他走。”
狼夜的语气开始变得沉痛,他的不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