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昭月笑的狡黠,右手手心微合,细指尖尖点在下颚。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肆无忌惮。她早就准备在这个时候将他一军了,江知佑缓下心里的燥热,眼底却不自觉的渗入,那白皙的脖颈弯儿上,柔滑微潵开珍珠的肌肤,带着她身上的温玉香气儿,宛如胭脂抹霞般的醉人。
醉人是醉人,可却碰不得。不然他身下的小女子,也不会笑的如此。身子轻颤着发鬓蓬乱,丝丝扣在他撑起的衣褶下。得意的样子,像是方才那般欲擒故纵的半推半拒,她都不曾做过。
齐昭月看江知佑沉邃的眸中,韵起她并不熟悉的涟漪。连忙就将人推了推,示意他下去,别压着她。
江知佑自然,将齐昭月的动作和神态看在眼里,却依旧不为所动。就在她瞪他的时候,瞬然咬着她左肩的锁骨,惩罚似的表露着自己的不满。
齐昭月微微吃痛,反咬他的脖颈。只听得耳边沉闷一声,她的双手就被挟持在肩旁两侧,动弹不得。而她身上的人,却是气息喘的紊乱。
见江知佑的双眼里,有泛红的血丝,齐昭月也终究不敢再动,老老实实的。就是手还是不安分,手腕微转,就扯着江知佑的衣袖。一下一下的扯着,似是对现在的状况,觉得委屈。
就在齐昭月咬咬唇,想说话的的时候,却瞬间被人堵上。陷入的就是他温润的眼眸中,印着的烛火明亮
江知佑看着女子娇俏的面庞,沉沦下去。带着骤风雨般侵略的缠绵,勾索着女子齿芳的纯香。心下的燥热瞬然如鱼得水,却愈烈愈醉。
就在齐昭月被吻的意乱情迷之际,唇中的酥软却突然抽离。睁眼的时候,就见到江知佑拿起茶几上的青瓷杯饮茶。茶水远远望着,就碧绿清冽,令人舒心。
“阿月,我晓得……”低沉的声音,温和却又压抑着。齐昭月被这骤升的温度,灼灼然发烫,嘴上却没空着,下意识的道:“…你晓得什么?”
“第一天你不适,没有同我骑马,和我说是策马劳累……”耳边传来的是男子熟悉的声音,细数的清楚,“第二天就时不时皱眉,不想动弹。第三天到泉州城,一下午都不曾出去。除了不熟悉泉州城,也是因为身子有些不适吧……”
这种事情,齐昭月自然不可能自己告诉江知佑。可女儿家的这种事情向来隐晦,他是怎么知道的?
“景蓝说你的月事,第四天就走的差不多…我今早看着你,也比前两天精神。月事来了,性子燥些,你想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她眼中的疑问,他看的清楚,当下就解说,“去全封的路上颠簸,好在马车稳当。”
江知佑如实说着,齐昭月却郁闷的呼了出来,“你少糊弄我,景蓝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跟他说女儿家的这些事!
“发现你的膳食不一样,顺着问了几句,也就猜出来了。”她的衣物,江知佑才道着,说到最后,无可奈何的声音里似乎有些委屈,“阿月,明明这样,你却还折磨我。”
“谁晓得你是不是在醉红楼里,看到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就忘得今夕何年!”很理直气壮的,齐昭月就道,“折磨你怎么了?”
“再说你一早就晓得我有这事,不也同我动手动脚?”齐昭月不满的说着,江知佑却笑,“就是要告诉你,我对你都晓得……”
“所以我若是真心想瞒着你,你也不会知晓我在醉红楼。”见齐昭月挑眉,又是赌气俏眉的模样,江知佑起身将她扶起来,“本来就是想让小满回来告诉你一声的,却不曾想…其中可能出了些偏差。”
“我看你本就没想让阿满,怎么样的告诉我。”齐昭月说着,却也不去理清这个,“我脾气如今闹来闹去,平日你可见我是个无理取闹之人?”
未等江知佑说话,齐昭月就道:“且不说,朝堂之上我就放过话,想纳入将军府的人,没一番死里折腾连门槛都别想碰着!别说京都外的女子,就算是再好,你敢将人抬进门试试?”
“还说不闹脾气。”见齐昭月嘴牙边儿露的,倒是很有几分朝堂上咄咄逼人的架势,江知佑又想起当初跪棘的历历在目,不晓得怎么将人完全安抚下来,眼前的人却又不容许他多想,也就只有含蓄着,“将军府只娶一门亲。”
“我好不容易,年初年尾的盼着,才将你娶回来。”江知佑拉起她的手,想起之前还被茶水烫过。牵着细看一番,见烫伤虽通红了些,却并无大碍,才放手下来。
“我出嫁前出宫寻见你,也不见你看到我的反应,有多不容易!”齐昭月驳着,江知佑还没说话,就听得她轻哼一声,偏头道着:“我管你是不是盼着,你总归要同我说清楚,醉红楼是怎么回事?”
“醉红楼的红姨同我说过,醉红楼里经常出现一些寻人的,我就晓得你们来的目的。”齐昭月道:“不过总觉着醉红楼这地方不简单,醉红楼我去之前就有让人打听过。红姨的身份太正常了,她在二十年前,还是醉红楼的头牌。”
“阿月才去醉红楼多久?”江知佑也料想齐昭月会细问此事,“将这些调查的如此细致……”
“白日我启程去全封县,见知县的时候,还没几句话,太守大人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齐昭月说起白天的事情。
“你可还记得我们刚进城的时候,那个被丈夫打的哀求不已的妇人?”齐昭月道:“这妇人被吊死在泉州城城门口,对百姓极为煽动。太守二话不说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