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让影卫去哪里了?”江知佑问起,齐昭月转眸,“怎么说?”
这反问是承认影卫不在客栈了,影卫昨晚和公孙正名大打一场难舍难分。阿月又一直在他的身边,这人怎会一大早就不见?
“照理说,我们应该是一同醒来的。”江知佑说着,看着她耳根子渐渐发红,才回归正题道:“今早天还未亮,是正名兄拍门闹醒的我。影卫若在门外,定然不会正名兄发出如此声响。”
见她微愣的样子,江知佑若有所思道:“阿月睡的沉,所以没有印象也是自然。”
齐昭月:“……”
“昨晚出柳府的大门,我就让影卫深夜去求证一件事了。”齐昭月道:“今日早上还没回来,并不在我预料之内。”
“影卫的人数并不少。”江知佑皱眉,齐昭月若有所思了一番,想着:“也许是喝醉了也说不准……”
“喝醉?”江知佑愣了,“他们去的是……”
“醉红楼。”齐昭月起身,边走向偏角旁的方门,边说着,“逛醉红楼这种地方,向来都是勾搭几个狐朋狗友成群结队。影卫的人数多,可现身的就几个。你也晓得影卫如影随形,却只在暗处,非紧要关头是绝不出手的。至于你白日里常常见到的那个,是从影卫堆里逮出来的,不说话只能吃哑巴亏!”
“昨晚他一两句话,可将正名兄气的不轻。”
“…你这是在夸他孺子可教?”齐昭月回眸,他从来没有再她面前夸过谁。
江知佑见到齐昭月转头的诧异表情,默然不语。
房门打开之后就是楼栏台,看向醉红楼的方向,齐昭月就道:“柳家和醉红楼之间的关系不浅,就是不晓得深到了什么地步。让影卫去探一番,也能确定一些事。”
“柳家和我们所料想的,有些不同。”齐昭月道:“柳家主是有妻妾的男子,自然是不会送我一柄梳子。而那柄从柳家送来的梳子,却并非出自正室之手。”
“妾室?”江知佑微微皱眉,就听齐昭月继续道:“就一个妾的胆子都能越过正室,通过刘成仁的手,将东西送到我手上。我当时想通,还觉得有些荒谬。可柳家的那几位妾,实在是很有心思,指望着能借我的手,帮着柳家主宠妾灭妻。”
“而这一切正室无动于衷,并非是正室在柳家没有地位。相反,柳夫人在整个泉州城都是有威望。毕竟打理着唐家上下临危不乱,有几分手段。我去柳府的时候,柳夫人早就预备着恭候大驾了。”齐昭月说起整件事情,眼神一黯,才继续道:“就是柳家主…这人我虽没见过,却实打实,十足的是个混蛋。”
“你之前好像对柳家没有这么感兴趣?”这话说的有些冲,齐昭月说完就看向江知佑。
“全州县的知县刘成仁,半夜寅时被人发现吊死城门之上。”江知佑道:“正名表兄怀疑是柳家,已经去查了。”
“柳家?”齐昭月侧眸,随后道:“整个柳家,不能说是内裂,却有分派。柳家也许是泉州城最有能力的富商,可实际却很有偏差。证明表兄有指明怀疑的是谁?”
“柳家主。”江知佑道:“毕竟是一家之主,如今还是泉州城的城主。之前和官家相通,不说勾结,无非是于双方有利。如今有了争执,反目成仇的动手,也是说的过去。就是时段有些不太对劲,我们来泉州城的动静不大不小,柳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出岔子。”
“柳家主……”齐昭月虽然刚才将人骂了一回,却也肯定着,“不如直接让正名表兄回来吧,这件事不可能是柳家主本人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睡过去了,本来今早就可以更来着,结果聊天来了场宅斗,拖到现在?╯▽╰)╭小伙伴们越来越彪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