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佑……”半响后,齐昭月抓着他的肩骨,轻声唤着却让身下所感受到的动作越发激烈。哭啼了几声后,是真的认真的掰起他的脸,“江…唔……知佑!”
“我是真的…想…用晚膳……”这话说完她就咬上了他的肩膀,那种*的感觉身子都抛着悬空天上,可就是涩于难以承受过多。
“阿月不是说欢喜的么。”他喘息的声音在耳畔说着,“身子明明愉悦……”
说罢,她就觉得他的动作随着话落声越发用力,她的吟吟声不可遏制的从唇角边溢出来。这种事情就算愉悦他这样像喝茶用膳一样说出来,真的好么。
说出来刺激她,只会让身子更敏感。所以明显故意的说辞,让齐昭月又咬了他一口。
“我先前不是同阿月说过么,我说一刻钟,阿月可是多讨成了两刻钟。”似有若无的声音感慨着,齐昭月听着这话,身子颤抖着差点没气晕了过去。
随后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过去。恍惚的觉着自己浸在温水里,轻裳重叠的悉索穿戴声。
等齐昭月醒过来的时候,房中的掌灯染香。抬眸望去,菱花窗外清风无月。云色散开,繁星满目。
“醒了?”层层纱幔外,江知佑的身影,映坐在案几旁。虽然瞧着不清晰,可她知道他的眼眸在往这边看。
随后从床榻上起身,掀起床被,才发现紫绣冠花被已经被换成鸳鸯的被面。她的衣裳都成了素雪的束腰罗裙,浅绿碎碎相缀,裙摆宛若流云遍地。
这是宫里头的苏绣的料子,按照她的喜好制裳。虽然看好,她在泉州城却不曾穿过这件衣裳。更别说腰间别佩了一枚羊脂白玉,连软鞋都备好在床榻下。
她先前的衣裳不见了踪影,浴桶前遮掩的屏风上,也没有搭着衣裳料子。在看这干干净净的床榻,褶皱都不曾有的痕迹……
齐昭月没有穿软鞋,赤脚踏在房里的毛毯上。房里的毛毯多,她的脚下一直软绵绵的。到了案几旁坐的地方,踩着脚底的毛绒就越发舒适了。
“房里用了什么熏香,似乎以前没闻过。”齐昭月睁开眼的时候,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茉莉的蜡香。”江知佑看到她出来,将手中的竹简放下。拉着她的手,牵她坐下来,“泉州城的商户在锦国都算是拔尖,我今日外出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杂货店子。店内黑的地方,便燃的是这种灯香。”
“这种稀奇古怪的地方总是让你找着了。”齐昭月听罢果真起身,抬起旁边的掌灯的灯罩,看着梨花绽放的蜡烛,刻着圈圈细细的梨花绕纹。越是靠近,香味越浓。
见她一袭柳腰出尘,在蜡烛面前摇晃着。目光怎么都离不开那个地方,甚至还想将灯火吹熄了夺蜡。她眸中的欢喜,映着梨花的烛光甚是出彩。
“将香料参进制蜡的浆水里,这样的花样蜡烛并不难。平日里若是想自己制一个,没有一百也有上千。”江知佑不经意的说着,瞬间吸引了齐昭月的注意力。
“自己制一个不难?”齐昭月只觉着自己在泉州城的日子,过的是越发无趣了。如今好不容易寻个听上去不错的,怎么都想试试。
见齐昭月因为他这话,直截了当的就将灯吹灭,江知佑温和的笑了。虽然她随后就将蜡烛放在了他面前,不过眸中也没了那样的珍重。
接过她手上的蜡烛,江知佑才继续道着:“蜡烛的花瓣,是高温蜡浆倒在铁样的模板里,风干冷却后形成。这蜡烛头成梨花状,看上去清新可观,有些像河中许愿还愿的花灯。”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带着花香的蜡烛花状样。”齐昭月眼中还是有着好奇,想把蜡烛从江知佑手上挪过来细看。
还伸手想向他要回去?江知佑看着自己手上的蜡烛,道着:“百姓人家一般持家节俭,自然不会多加钱买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宫里头的规矩,连蜡烛都是特定的一成不变,再者有各异熏香,也用不上多此一举染蜡香。”
“这样的蜡香,人之所需甚少。平日里不留心,自然不晓得它的存在。”江知佑淡淡的说着,见齐昭月靠近他,却将手往他手上的梨花蜡烛边凑。
“中看不中用,好歹中看啊。”齐昭月嘟嚷着,就问着:“若是这东西果真好制,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制几个可好?”
“阿月若是欢喜,将花样画好交给人去制就好了。制成也就几天的事,自己亲力亲为,那种高温熔,热的很又甚是不安全。若是熔烛蜡液体的鼎掉落下来,伤到你了如何好?”江知佑说到最后,看着蜡烛的目光意味不明。
随后,却对着齐昭月认真的道着:“蜡烛也便是和香油一样,是燃物。香油虽然看上去干净,却也是从地底挖出的油,不晓得伴了多少虫蚁,才得见光日。偏偏这种东西又不能用水冲洗干净……”
齐昭月伸出的手因为这话瞬间顿了顿,虽然觉着江知佑这话有些突兀,也是质疑着,“这东西是你买回来的,你怎的自己不是欢喜的样子,还想着来吓唬我?若真有那么可怕,景蓝每日点的蜡烛也不晓得有多少,就不见她怎么了?”
她越说,越觉得江知佑不是真心想教她制蜡烛,“再说,我又不是手太过娇柔,娇柔的不能碰任何东西……”
齐昭月的知觉里,江知佑是不可能和几根蜡烛置气的。再说蜡烛点燃之后,几个时辰就没了,这样微乎其微的,怎么可能会让他生气?
江知佑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