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江知佑笑道,“十大阵法没有所谓的所向睥睨,完全在于阵法用于何将之手,何人所操。而将者,智信仁勇严。故计也非道、天、地、将、法五者而不察。”

“所以。”江知佑说至一半,拐弯道,“厂房里照此说来,也没什么要紧事,让车夫向太尉府掉头吧。”

“啊?”赵歆雅愣了,随即隔着屏风就着急阻拦,“可,公孙正名还有些事儿没说。”

“嗯?”江知佑望向公孙正名,公孙正名揉揉头,颇觉得头疼道:“两军对抗是有个约的,张军头说;若是他操练的锥形阵赢了马军头的数阵,便要将护国将军所列的阵法排出十阵之首。”

厂房里似乎可以听到兵戈阵阵,被制造出来的声音。待江知佑公孙正名携着赵歆雅来到厂房,纷争已然遏止。但将士却都累喘吁吁的精疲力竭,似是还没个输赢。

门人早就将江公子到了的消息上报了上去,所以江知佑刚到厂房不久,就见到了两位军头。不过随之一起的,还有锦国现今的大将军赵冶乾。

“赵老头也来了?”公孙正名念叨着没个避讳,被一旁的赵歆雅狠狠的推了一把,差点给推下台去。

“赵将军。”待赵冶乾走近,公孙正名才和江知佑一起规矩的行礼。赵歆雅知晓自己虽然被特赦可以行军,却也是不能在厂房这么晃荡。所以也不管大将军是不是自家的伯伯,推了一把公孙正名掉头就走。

“知佑。”赵冶乾远远的就看到这风尘仆仆的两人,自然也没漏掉溜走的侄女赵歆雅,轻叹一声他也全当没见着。

“想必两位军头的事情你也听说了。”赵冶乾望着跟在后方的张军头和马军头,“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怕也是为了阵法之事?”

赵冶乾刚说完话,张军头就在后方开口问道,“属下经常听将军说护国将军之子有父之风,虽体弱不善武,却精通阵法等行军布阵?”

“知佑略通皮毛而已,不及家父之一。”江知佑有礼而疏离秉持着礼道。

张军头望着一旁被训的军,咄咄道:“那江公子,也觉得令尊的阵法乃十阵之首?”

这话让赵冶乾微微皱眉,江知佑听罢却道:“十阵各有所长,知佑不敢妄断。家父当年护国,深受百姓爱戴,兵者之心。所以才将家父所排阵列位列之首,以表追悼。”

这话底下的意思已经非常名目了,且不说护国将军的功恩,当年保锦国无忧便是开国未有。但这一军之头,如此计较的跟追悼的人去争这些虚的名头,是让人看不起的。

张军头被一堵,看着大将军明显不太好看的脸色也不再言语。

这事落幕后,赵冶乾才在私底下说事儿,“知佑。”

江知佑点头,就又听赵冶乾沉闷道,“这事的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可有什么觉察?”

“行军打仗是为守国,锦国是安定太久了。”江知佑道,“所以如今这些虚名,才能拿出来这样斤斤计较。”

“铁血都是战场上杀出来的,锦国相安太平甚久,又与华国交好,好日子过的都将昔往忘却。我敬佩大哥一身功成十年安,可现在这摸样,却也有也内患。”赵冶乾看着江知佑的摸样追忆往昔,随后才道,“西岚那边,探子是说如今老兵主去世了,他的两个儿子在争夺位子。”

话至此处,两人相望一眼。皆沉下心绪,了然的都不再言语。

“皇公主在笄礼后,便要下嫁了吧?”赵冶乾算起时日,警醒道,“我听阿满无意中说,你们走的近?知佑,皇公主与皇后一脉,却始终是皇家的人,万事还是谨慎为好。当年大哥的事情,便是君心叵测,君要臣死!”


状态提示:第20章 一脉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