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故意在这里听墙角根,却也听了个全。齐昭月当下就问向江知佑,“你方才说西门清图什么来着?”
“我方才想说的,便是西门清图娶了白家白柊为妻。”江知佑看着公孙正成远去的身影,道:“西门家在京都,与陈家、王家并称三大家。称得起家,并不是就单单一己之人。”
“白家于西门家,是堪比不上门当户对的。这样的娶亲,昨日去太尉府,正成兄就同我说过:京都大都不知晓西门公子成亲都四五年了,西门家半点风声都不曾透露。如今突然有这消息,也是会影响为数不少的官族。”
“娶亲而已,京都的女眷闺秀又不是都盯着西门清图一个人。”齐昭月道,“西门虽是世家,可也不止独门一秀。”
“朝中隐约的动静,参透一二。便晓得这个时候,西门家被皇后娘娘调回京都任职分权,其中谋趁不在少数。”江知佑道着。
“各种争论反对之人,怕是会紧抓着这件事试探不放。而丞相征前践行,又是千金寿宴。
西门世家,前来祝贺是在怎么都避不开的。皇上同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因为千金寿宴而屈尊。所以皇后娘娘才托话给你,说是照看一二。莫让朝众人言论处事太过……”
“白家似乎不是京都的名家之讳?”齐昭月点头,却想着另一件事情,“是方才正成表兄说的,云梦之地的世家?”
江知佑点头,齐昭月道:“母后说西门二脉的西门公子,多年前就迁职云梦,娶了当地世家的女儿,好似也没什么不妥,毕竟西门家也不兴什么自小定亲,对所出的男子,大都是不管其行。就是不知道怎的同花笙扯上关系了……”
“西门公子迁职那年,恰逢花笙侍郎休朝。”江知佑道,“就是没想到两人会一同在云梦。”
“这两人在云梦碰到,就牵扯上了白柊?”齐昭月思略道,“这同正成表兄似乎没什么关系,他又是为何会同花笙说起这件事情?且不说,西门清图如今成婚都四五年了。世家没个说法,还能让西门清图平白无故休妻?”
“而且花笙那态度,玩世不恭的话…似乎负心佳人?”齐昭月说着,反转道,“若是说起朝中针对,西门世家又不止西门清图一个人拿的出手。朝臣若当真无趣到这种地步,才正是让人无奈。”
“是不一样的,阿月。”江知佑道:“这就好比方朝中王御史,是王家权位最大,之前加上王贵妃在宫中荣宠。盛况空前,荣耀一时。就算如今被皇上赐死剥爵,可御史一职,却依旧可以由王家人接任。原因多半是因为王家不缺乏能人,根系庞大虽被打压的严重,却依旧可保荣华。”
“一脉经历朝中百年之变,侵压不倒,才算成家。”江知佑道:“更不说西门清图虽只是西门家二脉之人,不容小觑易不会容人放过。不然皇后娘娘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召他回京都。”
齐昭月点头琢磨道,“白家白柊…名字听上去挺熟的,就是不晓得之前在那里听到过……”
走在鹅卵石铺遍的花丛旁,齐昭月绕着偏处走着,脚步却缓缓加快。任由身后裙纱沾珠透露。
同江知佑说话,边角处出现一裳青色的影子。略走几部步,就碰到了从远处而来的公孙正成。江知佑却在一旁看着,那条抄近道的小路哑言。她怕是看到公孙正成离走的路线,早早的就想走偏路来堵人了。
“微臣见过公主。”见到是齐昭月同江知佑,公孙正名拘着礼,遂然才问礼,“知佑。”
“正成兄。”江知佑亦然回着。齐昭月却道:“我与夫君还要自居妾身,正成表兄尊我公主,自称微臣甚是生分。相比起夫君,我同正成兄还是近亲。同夫君熟稔,却避我高寒?”
“微臣不敢。”公孙正成道着,齐昭月就道,“正成表兄以同礼待我,与夫君平齐便好。”
还未等公孙正成应下来,齐昭月就若有所思道:“方才正成表兄和花笙的说的话,我同夫君恰巧不巧,听去了大半。可若是我记得不错,花笙侍郎似乎很少跟朝中人打交道。正成表兄方才那番话,像是极其了解他的往昔事?”
“也不尽然。我方才问花笙,起因是因为出征之事迫在眉睫。”公孙正成听罢,微愣的随即就道,“想向他借问私道一事。”
“私道?”齐昭月微愣,就听公孙正名道,“公主随之出征,也知晓官路难开。我方才同花笙侍郎商议,就是看他是否可以给个方便。”
“官路借用,本就是为了急缴之快。大军之粮借此运往,也可少些颠簸。”齐昭月道,“可花笙似乎是户部尚书?这不关他什么事吧……”
“公主也上过朝堂,知晓花笙侍郎言论的脾性。却不知晓为何朝堂中人对花笙的态度,为何多半都是张口皆惊。”公孙正成道,“于休朝前的花笙侍郎,说是翻手覆云也不为过。”
“翻手覆云?”齐昭月扬眉正眸,“听上去倒是同他张狂的性子极符。”
“只能说,朝中能捞油水的路子,花笙侍郎差不多都走了个遍。结宦官朝堂上下,乃至后宫。”公孙正成道:“其中具何,不好多说。当时此事被揭发,审理案子的是大理寺。可最后结果没出来,花笙侍郎人却被先放了出来,直接休朝。朝中还是皇上善的后路,说是念着御河大人昔年为官之风,顾就花笙一个儿子特赦。罚俸三年,特此警醒。”
“由此可见,花笙侍郎手中存执,怕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