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传来女子时不时哀婉的诉求声。帷帐震动着漆雕的床木,一直没停歇过。情氛糜开,痴醉了望月羞云。
第二日清晨,等齐昭月觉得有力气起身的时候,都已时五刻了。景蓝服侍着,会心的不说话。连收拾打理的卧房的婢女都静悄悄的,走路都像是飘似的,生怕打扰到什么。就是低着头那似有若无的笑意,简直能把齐昭月逼疯。
都怪江知佑,她大早上的都精疲力竭,眼皮子都睁不开。昨晚,也不晓得是不是那劳什子的鹿角,就算是她开口求他,他也要了她两次才罢休。
不…后来的事情她一点知觉都没有了。齐昭月脸色发烫,回想起不堪回首的一幕幕,简直就有用那被子,将自己活埋了的冲动。
“公主。”景蓝帮着梳妆打理好,然而驸马爷吩咐下来的话,也不好不转告,只能斟酌的道:“驸马爷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嗯。”齐昭月有气无力的吱声,硬邦邦的应着。
见着齐昭月的表情,景蓝也知晓接下来这话,还是不要继续说的为好。可偏偏主子吩咐的事情也不能不说,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了,“驸马爷上朝前,让厨房准备了些…补身子的羹。说是一定要让公主早上醒了,食用才好。”
“还有就是…驸马爷说,让公主以后不必惦记着,到府外请大夫抓药给他补身子。因为公主相比于驸马爷,还要体虚…所以更多要注重自己的身子!”这后面一句还是景蓝看着齐昭月的表情,嘴快加上去的。原话她是不敢继续说了,毕竟公主和驸马爷*,她们这些传话的下人,却是要看脸色的。公主脸皮薄,听了这样的话怕是不得了。
“……”齐昭月真是不想说话了,“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会。”
“公主,还有就是,一大早上宫里头来人。”景蓝走时,禀道,“凤朝宫的公公来府上,说是皇后娘娘甚是想念公主,无奈身子好转了些也不得空,便想让公主入宫聚聚。”
“多久的事了?”齐昭月微怔就问着,景蓝道:“一个时辰以前的事情了。”
“母后一大早的就派人来将军府,怎么不早些唤本宫起来?”齐昭月问着,揉揉头的叹着,“昨日丞相府家的事情,足以震动朝堂。母后这时候唤我前去,一定是有要紧事。景蓝,昨日去参加贺宴,虽然没有带女婢,你却也不会这都分不清……”
景蓝默然,昨日晚上卧房里的声音,若不是内容太过骨感,她们还真当以为公主被怎么了。可偏偏卧房里,就只有驸马爷。那折腾的,守夜的侍卫都在私底下传说,那一晚上隐约听着心痒痒活受罪不说,白日都还睡不着。
自然这第二天唤起来,又能起来么?就算起得来,身子怕也是吃不消的。双莲姑姑那话果真是没错的,新婚燕尔,节制不住什么的。……话说那本春宫图,是不是可以拿出来了?毕竟那些个东西,一直压底箱搁置着,丢又不能轻易丢,拿出来似乎,也好让驸马琢磨琢磨?也有用处不是?
景蓝思虑半响,才道:“驸马爷早上出去的时候,特别嘱咐过,将军府上下,都不得打扰公主休息。”
半响,齐昭月才闷闷的吐出两个字,“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上次那章被亲们说含蓄的,被警告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