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时凉问,可能不止这些,他觉得他可能得把好几年前的旧账都给算出来。
一整晚,时凉听着许铭川絮絮叨叨的,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其实他具体说的就是,他五岁的时候他爸打他。
六岁的时候有一根棒棒糖给人抢了。
七岁的时候他爸又打他。
总之就是一大堆鸡毛蒜皮的小事。
还有他还说十五岁的时候遇见了她。
她开始不理人,后来理人了,接着又不理人了,还退出了篮球队,这让他很伤心。
月光撒在少女的脸上,充满着恬静的温馨,美丽而精致。
许铭川的眼眸逐渐聚焦,声音渐渐冷淡了下来,轻轻的把人给放好,他起身倒了一杯红酒。
有时候人醉了还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装疯卖傻的耍赖皮。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时凉的脸上,她用手挡住了,谁知被一声巨响吵醒了。
睁开眼看见许铭川坐在地板上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脸色阴沉。
“你怎么在我家?”他双手交叉捂住自己的胸口,搞得好像时凉要把他怎么样似的。
她瞪大着眼睛,这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怎么解释?跟一个喝醉酒的家伙解释真的很费劲,所以她选择不解释。
下床穿上鞋子准备离开,可是许铭川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房门前:“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时凉说道:“昨晚你死皮赖脸的纠缠着我,就是这么简单。”她也不打算跟他在这死掰,他和她本来就是仇人,现在解释这么多反而越抹越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急急忙忙的赶到沈城珺家,就看见他穿着个人字拖,小短裤站在别墅门口盯着一台破车看。
“怎么了?”时凉走近,就见沈城珺伸出手指着那台破车说道:“这是老子儿子,现在你的狗把我儿子给杀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大早就跟她说什么儿子的,眼前的明明就是一台被拆了的破车。
“冷静一点,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城珺一大早就把她臭骂了一顿,说什么他儿子没了,要她赔一个,噼里啪啦的,电话中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狗叫声。
“我就把吼了一声你的狗,那狗东西叫来一群狗,把老子的车给拆了,还把几块车零件给我叼走了,你说我委不委屈?”沈城珺说的都快要哭了,你说他的宝贝车子,自己都舍不得开,就给那狗崽子给拆了。
“那……现在凌寒呢?”时凉有些焦急,凌寒去哪了,不会给沈城珺给炖了吧?
“你现在还关心它,你看老子的儿子,没了,就这一辆,我自己建造的,用了多少好零件,就这样没了。”沈城珺硬生生的留下了几滴鳄鱼累泪,是说的要多惨有多惨。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它这么调皮了,可你现在得告诉我它在哪啊,不告诉我它在哪我怎么惩罚它。”
沈城珺又挤出了几滴鳄鱼泪:“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它现在可快活了,在森林里跟它的小伙伴玩泥巴,拆了老子的车就跑了。”
时凉一个劲的道歉,听到凌寒没事她就放心了,可是现在沈城珺这边咋整?
只能给他骂呗,等他气消了再去找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