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凉记得他以前也说过这话,她也相信过他,可是他还是骗了她,给她灌了许多各种各样的药。
大量的记忆涌入脑里,她越想越害怕,娇小的身子往床与柜子中间的缝隙挤进去,她恐惧的不停对我颤抖,虚汗从额头上慢慢的滴落。
祁连翔意识到时凉不对,迅速打了许铭川的电话,人很快就赶到了。
沈城珺见两人紧张的神情,也想走进房间,祁连翔拉住他:“让谢枫去,他是医生,懂得怎么治疗她,你去了只会刺激到她。”
“神经病!我喂的药又没有害处,怎么可能会导致心理有问题!”
沈城珺觉得时凉一定是装的,怎么可能突然性格就变得这么怕事,又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能有什么刺激!
许铭川进到房内,这里很暗,可隐约还能看见有个娇小的身躯躲在床与柜子之间的缝隙中抖得厉害。
他靠近,那人儿抬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恐的望着他,许铭川柔和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你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祁连翔注视着房内,忽然启声道:“药里是不是有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
沈城珺沉默,那就是有。
“致幻成分在药物中占有多少成分?”
“百分之三十,我不敢下太多,怕会对她产生副作用!”
祁连翔不再说话,蠢货,下致幻剂,很有可能会勾起她对以前那些藏在内心不为人知的恐惧。
那样只会将她推进火坑,不仅不会拉近距离感,反而会将她越推越远,真不知道沈城珺的智商都到哪去了!
许铭川劝了很久,就连他自己都失去了耐心,他压抑着想吼人的冲动,一脸疲惫的走出房间。
“她吃了什么?怎么劝了这么久都没用?”
“药中含有致幻成分,大概五个小时药里就会完全失效,可能会有副作用!”
祁连翔解释完抬脚想进入房内,许铭川道:“暂时别进去,她情绪不太稳定,我发现她好像有很害怕的东西藏在心里,现在展现了出来,强硬的靠近只会伤害到她!”
“还有,她手腕怎么回事,割腕自杀?”
沈城珺懒得解释,下楼离开了,说是离开,实则是去发泄情绪了。
打不得,骂不得,现在灌药也不行,真他妈烦躁,现在怎么办,碰一下都会弄伤她,成了瓷娃娃,一不小心就碎,那还玩个屁,当她祖宗供着得了!
一会有这样一会又那样的,偏偏那群狗崽子兄弟还这么护着她,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现在他那群兄弟处处为她着想,当她妹妹的了,还上她干嘛!
气归气,可人还是要看的,沈城珺当晚就喝醉了酒,守在放门口一边喝酒一边埋怨时凉的种种不对!
大概就是埋怨他自己对时凉多好多好,然后她还是对他木头脸,不理他,还吼他,还打他。
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时凉对他怎么样怎么样,看来是真喝醉了,不然也不会像个小孩一样在这怨妇般嘀咕着别人。
时凉在躺在地毯上睡着了,可身子还是缩成一小团,双手抱着两边的胳膊,似乎这样比较有安全感一点。
她希望自己是一只乌龟,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不想出去,没有人发现她,就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
门打开了,一丝光线照进屋内,许铭川拿了一张毛毯盖在她身上,随后看了她一会,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屋内的那丝光线消失,她睡了很久,再次醒过来已经恢复了冷漠的神态,她还记得昨晚的是。
她记起了以前的很多东西,他们是如何强迫她想的,怎么一步一步的诱惑自己,很多细节她都记起来了。
现在的恐惧加深,时凉想不到沈城珺会喂自己吃那种恶心的药,这是人干的事吗?
不!这是qín_shòu干的事。
她深深的厌恶着沈城珺,骨子里恶心的讨厌,她憎恨他,甚至希望他就这样的在她眼前就这样死去。
时凉打开放房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来,垂眸看向地上喝的烂醉的沈城珺,她抬脚往他的小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没醒!
看来昨晚喝的还真不少,时凉冷笑一声,又给了他一脚,谁叫他堵着门口了,不踢他的命根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沈城珺闷哼一声,怎么身上有点疼,不过他很困,懒得睁眼了。
时凉跨过沈城珺,下楼,祁连翔站在大门口,他背对着她,听见身上转头,与他相互对视。
他柔柔的说道:“冷吗?”
时凉瑶瑶头,“谢谢你!”她指的是昨天的事情,谢谢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欺骗自己,强迫的给她灌药。
“不用谢!”虽然祁连翔不知道她在谢什么,可既然她要谢,那就让她谢,不要自残就好!
许铭川发现时凉的心理有很大的问题,她对这里的很多东西都含有一定的恐惧感,特别是对待他们这堆人时,眼神总是迷离闪躲。
他不知道她昨天的情绪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希望自己可以治好她。
许铭川不是心理医生,他不知道如何去化解她内心的矛盾,可他还是想尝试一下去治疗她,毕竟这都是他欠她的。
“你感觉自己的心理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吗?”
时凉听许铭川问这样的话,转头像看智障般看着他,她能有什么问题,心理失常吗?还是她心理变态?
“你为什么不去治疗一下自己的心理,你自己就是个变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