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川轻声哄着她张嘴让他看看怎么样了,要是很严重的话得用药处理一下。
还说时凉变傻之后受到一丁点的伤都哭,现在变聪明了,受到再严重的伤肯定都不会哭了,现在不哭肯定很疼。
时凉不理会他的歪理,爬到沙发上想抢夺沈城珺手中的袜子和鞋子过来穿好。
可他偏偏不肯时凉退下沙发,踩到了碎瓷片。
“啊——”时凉是被屋内的佣人的尖声尖叫吓到了,她赶忙安慰那接近五十多岁的老佣人说:“没事没事!阿姨您不用害怕,就是有点扎脚而已,不疼的。”
许铭川赶紧把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想着转身去车里那钳子和酒精和一些其他的药品过来处理一下。
一转眼,就见到时凉已经将自己扎在脚心的碎瓷片拔了出来,她拔出来之后还安慰那老佣人说道:“你看,这不是没事吧!不用害怕,等一下抹点药就好了。”
沈城珺扶额:“这……蠢货!”
“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我砸碎这花瓶多长时间了,居然没一个人过来清理干净。”
沈城珺说完又伸手去拿另一个花瓶砸在地上,吓得屋内的佣人赶紧上前清理干净,还用胶纸将地板上的碎渣渣黏起来。
“你干嘛要安慰她,本来就是雇她来服侍人的,现在搞得好像是我这个主人做错事一样。”
沈城珺强硬的抓着她的脚踝放到大腿上,端详一番,抽了一张纸巾轻柔的替她擦干净流出来对我血。
时凉懒得跟他废话,她争不过他,也不想搭理他。
沈城珺见时凉不搭理自己,闷声道:“你不搭理我,我就越要靠近你,黏着你。”
许铭川手上拿着一个药箱进来,看见时凉手里的碎瓷片已经被她自己拔掉了。
上前蹲下来,抓着她那白嫩的小脚丫,用酒精给她消毒。
“里面可能还有很细碎的瓷片,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你刚才干嘛还给我消毒?神经病?”时凉只觉得脚底有些疼,是被酒精刺激疼的,本来不是很疼的,现在到好,被他这样一处理更加疼了。
“为的就是让你疼!你刚恢复过来给我放药,让我在酒吧出了洋相,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
“那好吧,你直接弄死我得了,不要在这耍阴招,你这样会令我看不起你。”
果然够辣,许铭川习惯她的温顺乖巧,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泼辣,一时间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别说是许铭川,沈城珺也没反应过来,他记得前几天她还叫他背她,现在呢?她想弄死他。
不适应归不适应,可伤还是要治的,许铭川把人抱到车上,时间不喜欢别人抱她,挣扎几次,说可以自己下地走,不用抱。
可许铭川才不听她的,来到医院,检查到脚底没有残留碎瓷片。
敷上药之后,许铭川给她的脚丫捆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时凉冷眼的看着自己的脚:“你这是包粽子还是包生日礼物,这么多捆纱布,结还是蝴蝶结,你这是准备把我的脚炖了还是拿去送人。”
“我可舍不得将你这么漂亮的脚丫给送人。”许铭川说着抬起她小巧的脚丫想亲一口,时凉抬脚往他的腹部踹去:“如果可以,我还真可以把当兄弟。”
“去尼玛的兄弟,我要当你老公,当你情夫!”许铭川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要当兄弟,好好当他女朋友多好,非要当兄弟。
“可是我就是对你没感觉啊!你要我怎么办!爱情这种东西不可强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是因为我伤害过你吗?”许铭川戴着口罩,可那一双一眨不眨的望着时凉。
“是,你伤害过我,所以我们注定不可能,况且还有许多原因,况且你现在……如果……”
时凉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种东西,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个小说世界。
他该没有苏醒,可是她苏醒了。
许铭川有暴躁症,她是一个理智的女人,无法跟这种男人一起生活。
况且最重要的是,凡是伤害过自己的人,她都不会让他好过。
她相信院长并不会伤害自己,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她会离开这里,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生活。
“如果什么?”许铭川觉得时凉很怪,总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而且面对突击的事情总是异常的冷静。
“你是不是以前的那个陈芯?”许铭川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可怪异的是他还是顺口的问了出来。
“你说是就是吧。”她是以前的陈芯吗?问她干嘛!这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讨厌沈城珺吗?她是讨厌的,比起许铭川,她更讨厌他。
沈城珺总是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的逼迫她吃各种各样的药品。
那些药品都是他自己制作出来的,说到底,自己就是一个小白鼠。
后来变傻了很大一部分是受到沈城珺的刺激,他欺骗她说院长已经离开了人世。
她有那段变傻之后的记忆,虽然很幼稚,可说实话,那段时光真的很快乐。
无忧无虑的当一个小公主,受尽这么多人的宠爱。
说实话,她都有些不想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就要处理一大堆的麻烦事,无休止的矛盾与争斗。
这样的日子很辛苦,她在大学跳级的那两年里,一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她这么拼是为了什么?为了院长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为了变强摆脱那群变态。
她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