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莫也已追了上来,群宣忙向花镜介绍了民莫,民莫也忙向花镜回礼。
待得让他二人相互认识后,群宣这才看向清水:“没想到一日不见,你已是闲云阁的弟子了。”
清水尴尬一笑:“我也没想到,一日不见又与师兄见面了。”
“嘿,还说什么呢,这就是缘分!走~”花镜豪迈的伸出一只手搭在清水的肩上就要走,见清水不解他才补充道:“去紫气阁,喝酒去!”
“喝酒?别~我还要~”
“无妨,若是醉了,我送你们二位回去便是。”
群宣都如是说了,清水看看正兴致盎然的花镜,简直是无可奈何,她今天学的常识还未背完呢~
去了紫气阁,寻了一僻静的凉亭坐下,又认识了两名紫气阁的其他师兄,一位同群宣住在一起也是那日同群宣守在门口将清水拦住的紫衣仙子有司师兄,还有一位是同民莫住在一起的司莫师兄。
这几人倒是豪爽,有司一上来便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清水推脱自己不会喝酒便只是轻抿了两口,倒是花镜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个底儿朝天。这会子已是醉倒在清水的怀里说胡话:“明日~明日我拿我家酿的酒给你们喝,那才是世间少有的琼浆玉露!”
清水想扶花镜起身,却怎么也拉不动他,此时几人中还算清醒的群宣立马站了起来上前拽起花镜的胳膊便往自己背上靠:“我来背他吧~”
花镜这小狐狸瞧着瘦不拉几的,可喝醉了竟比死猪还沉,想想回去闲云阁还有些距离,他一个人确实没法子抗那么远,故而只好任由群宣将花镜背起,自个儿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路上,群宣突然问起北河之事儿,清水顿了顿知道群宣的性子,他可能只是想关心关心自己或者说单纯的只是好奇为何北河遗民会来这里。
也好,自己原本就打算找他聊聊的,原本就想拜托他帮忙隐瞒他是北河遗民之事的,既然他主动提及,他也不必避讳,缓缓停下脚步趁着夜黑风高故作有些委屈的躬身拱手朝群宣深深拜道:“群宣师兄知道我的身份,昨日,群宣师兄送师弟进这入云山的嘱咐,师弟仍然牢记于心,北河已灭,世间再无北河又何谈什么北河遗民,想来,群宣师兄也知在这里生存不易,如今我已是闲云阁阁中弟子,落星沉是我的表兄,故而还望师兄日后莫要再提。”
群宣楞了楞,如此坚定的眸光,到底是要有多强的毅力才让他独自一人上了入云山,入了闲云阁,若真能隐姓埋名安稳过一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此一想,也只好苦涩一笑,是啊,在这里生存不易,今日见他们被修禾欺辱,若是被人知晓他的身份,日后还不知又得受多少苦楚。何况此事与自己无关,自己何须事事挂心。
“放心,我日后不会再提,拜帖是我亲自送到闲云仙上手中,故而并无他人瞧见。”
如此温柔之人,做朋友确实不错,可若做了恋人,清水觉着自己的脑袋肯定进水了!不然,怎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他那双痴情的眸子给感动!
“多谢师兄。”清水躬身再拜。
见清水如此,若不是此刻背着花镜,他指不定还得回礼,无奈一笑催促道:“这花镜还真沉,快走吧~再不走,恐怕就天亮了。”
总算来到火苑门前,清水敲响了火苑的房门,随即便帮着急忙将花镜放下的群宣接下花镜。
房内有些许动静传来,不大一会儿房门从房内打开,曦伏瞧见来人是清水,又瞧见靠在清水肩上不省人事的花镜还闻道一大股酒气忙嫌弃的扇了扇眼前的空气:“喝酒了?”随即才看到一旁紫气阁的男子。
“这位是紫气阁的群宣师兄,是他帮着送花镜回来的。”清水一边介绍一边向群宣躬身拱手:“原是该请师兄进屋喝一盏茶,只是今夜太晚,花镜又这般模样,故而~”
曦伏也忙跟着花镜躬身拱手:“闲云阁曦伏,有劳师兄了。”
群宣温柔一笑回他们一礼,伸手拍了拍清水的肩膀:“无妨,来日方长,你们且先送花镜回去休息,照顾好他,我改日再来拜访。”
“好,我送送师兄,师兄慢走。”
送走群宣,曦伏才回身蹙着眉接过花镜冷冷地质问清水道:“你就带着他去鬼混了?”
“这是什么话?这是人说的话?
“姑奶奶我为了帮你守住你家媳妇儿使了多大的劲儿,护犊子也不是你这般护的啊!
“再说了什么叫鬼混啊!什么叫我带他去的!把事情搞清楚再来质问好吗?
清水在心里暗暗想着如何当面趾高气昂的戳着他的鼻梁骨骂他。
回神,却依旧无奈悲叹,他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虽是无语至极却依旧强压怒火舔着脸温和一笑:“我们在路上碰巧遇上群宣师兄,是群宣师兄要请花镜喝酒去的,不信等花镜醒来十五师兄您自个儿问他,如今人也平安送达,就交给十五师兄了,师弟我就先行告辞了。”
“什么?”曦伏刚扶着花镜将他放在椅子上转过身那清水已是没了人影!
骂骂咧咧一番后,又不忍看花镜就这般倒在椅子上,指着他说了两句,见他不省人事的模样,叹了口气还是拿着盆出门打水去了。
想来,醉酒照顾这种事儿,是最容易产生感情了吧!何况以花镜的美色,曦伏心动是迟早的事儿,如是想着,清水的心里也好受些了。
清水一个人打着灯笼回到水苑,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