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文安蹙着眉,不知道水月这丫头到底打了什么主意,这马上岳魖山君那边就要来迎亲了,还不梳妆打扮要见林萃莲作甚!
竹文安想了想还是暂时安抚她为好,故而不耐烦的冲门外的婢女吼道:“一个个都聋了?没听到大小姐的吩咐,还不快去请夫人过来!”
“是~”
这会子才有婢女应承。
水月冷哼一声看向竹文安:“一会儿这岳魖就要来迎亲了,怎么?父亲您还不去准备准备?”
“是,是,要准备,要准备的~”
“那父亲您先去忙,我在这儿等着。”
“这~”
“父亲是不信任月儿?”
“呵呵,为父怎可能不信任自己的女儿~”可转身一出门还是唤了护卫将整个宅子给围了起来。
他自己也看出来了这水月的妖毒似乎已解,伤势也好了不少,他也知道,如今这些护卫已是关不住她了,故而他打算故技重施!
不大一会,林萃莲便被婢女们簇拥着走来。
见着水月,林萃莲依旧一副得意之态,挥手示意那些婢女们在门外候着,理了理自己发髻上的珠钗步摇拂袖款款而坐。
“你这一回来就要见我,怎么?想认下我这母亲向我行礼不成?”到水月这儿她倒不嗲声嗲气了,倒像个王者般妖艳得很。
水月只觉着好笑,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林萃莲见水月如此,原就心虚的她立马也有些谎了,可依旧装作镇定的理了理自己胸前的衣服领子:“水月,你以为我为何敢单独来见你?”
“你为何不敢,既能做出那般狠毒之事,还有什么不敢的?”此时水月已是来到林萃莲跟前,近在咫尺处,一只手掐住她那纤细嫩白的脖子。
屋内动静太大,屋外的护卫忙拔刀冲了进来,瞧着莲夫人被大小姐掐住脖子不敢动弹,他们竟不知如何是好。
林萃莲看着水月,虽是害怕难受可依旧得意的笑着:“水月,你以为你杀了我,你父亲会饶了你?何况,你父亲早知你会如此。”
“你什么意思?”水月面色微微一变手上的力道越发加重了。
林萃莲的表情立马痛苦不堪。
“大小姐!”有婢女想劝阻水月。
此时得到消息快步赶来的竹文安见此情景立马飞出一片竹叶:“月儿,你要作甚!”
水月分神,手背被一片锋利的竹叶割出一道伤口,惹得水月不得不松了松手。
林萃莲这才有了喘息之机,忙看向来人:“文安~救我!”
水月立马加重手中力道,往前一推,将想要起身的林萃莲又按回了椅子之上,而后又控制那片划伤自己的竹叶回击竹文安。
正欲走近的竹文安忙侧身闪过,水月已是化木为箭直抵着林萃莲的脖子挟持道:“父亲,您来的正好,您说我是一箭解决了她?还是先夺回我母亲的元丹让她瞧瞧自己的丑态~?”
“杀你母亲的是我,你又何必对无辜之人动手?”竹文安立马停下脚步,此时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无辜?”水月受到刺激,箭头已是刺入林萃莲的脖子。
林萃莲一时吓得浑身发抖连话也不敢说了。
“你!”竹文安心疼的看着受伤的林萃莲,他是半分伤害也不愿她受的,却被自己的女儿拿着木箭伤害于她,他原是不想走这一步的,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对柳如眉再次伤害!
“没想到,你主动回来竟是为了报仇的!水月!你若是杀了她,你也走不出这月竹林!”眼见水月不听,竹文安只好爆出最后的杀手锏:“你母亲最后残存的一缕孤魂!难道你不想救了吗?”
水月果然停手,木箭却还插在林萃莲的脖子上,她的脖子已是血流不止,整个人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真的离死不远,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瘫在椅子之上。
竹文安的手中显现一个用竹子编织而成的竹球,竹球中有一披头散发若有若现的白衣孤魂。
“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从不曾放你母亲的孤魂离开,水月,你若敢轻举妄动,休怪为父不顾念父女之情!”说着因为他,竹球内的白衣孤魂顿时痛苦的哀嚎起来。
“母~亲~”水月激动的看着他手中的孤魂,没想到,没想到他为了那女人竟能将母亲的魂魄囚困百年!
“月儿,你乖乖听为父的话,放了她~不~然~”
水月看着自己的母亲,顿时便没了思考的能力。
竹文安见状冷冷一笑忙冲身边的婢女呵斥道:“姑爷马上就要来接新娘了!你们还不快去替大小姐洗漱装扮!”说着他自个儿就要冲到林萃莲身边。
“慢着!”宅子门口,传来一清清脆脆的声音,随着声音的传来,无数冰刃飞来,刺死的刺死,刺伤的刺伤,便是竹文安的小腿也中了两刃差点跌倒在地。
竹文安旋身站定,看到的却是一挟持蕙儿的小个子男子。看他故意穿着仆从衣物,想来是同水月一伙儿的。
“你也是飞月阁的?”竹文安指着清水怒道:“快放了我女儿!”
“你说这世道还真是奇特,同样是女儿,人不怪你抛弃妻女、水性杨花,你至少也一碗水端平了吧,怎么?花楼里名妓生的女儿像极了她母亲的风骚,所以才更受宠了!”
“你~你满嘴的污言秽语~”竹文安被气得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是蕙儿在他手里,他非杀了这小子!
“污言秽语?也好过你整个人污七八糟的好吧?”
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