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琴雪走进东宫,才过大门,就见到挂彩的三儿。
当即问,“太子没事吧?”她竟然无视了受伤的人,转而询问毫发无损的。
顾鸿峥沉默不回答,小时候她就是这样偏心,然后皇兄皇姐们不高兴,回头就在无人角落里指着孤零零的人的脑袋说,装什么可怜,你以为在母后面前装乖巧我们就会放过你?
想到那些过往,心里就只有寒意,他转身欲走,暴躁的顾鸿璘问,“顾鸿峥,你那什么态度,母后问你话呢?”
骆琴雪问,“璘儿,你除了会打架还会什么?”
顾鸿璘回,“会算账。”他站到母亲身边,卖惨,“他打我。”
骆琴雪把没事找事的三儿推给涵嫣姑姑,“今日来是给太子解禁足之事,你父皇怒火未消,莫要惹他生气,你该懂得孰轻孰重。”
顾鸿峥看向别处,不说话。
顾鸿璘问冷漠的人,“顾鸿峥,传言无所不能,是不是都用来对付至亲了?”
骆琴雪警告三儿,“璘儿,你再说话母后不介意禁你的足。”
顾鸿璘瞬间闭嘴,他相信母后说到做到,她对他总是这般狠。
骆琴雪道,“既然你们都在此,也省得再叫你们到跟前,如今你们只需知道,彼此是兄弟,若心怀怨恨就冲着母后来,母后甘愿承受你们的恨,但如果想折磨我,你们大可手足相残兵戈相向,我不介意坐在边上观看。”
“最近乱事接二连三起,莫要头昏脑涨的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骆琴雪说完就走。
顾鸿峥转头看一眼,看着离开的所谓母亲消失不见,他转身回书房。
钟禹跟随进去,他问,“殿下,明天要不要去上朝?”
顾鸿峥道,“眼下先把东宫的人清了。”
“啊?”钟禹听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去干这种事,“合适吗?”
顾鸿峥想了想,“让梅衣和萧芝琳去办吧,这几天,谁来找我都请走,我要闭门两天。”
钟禹:“……”又要修炼吗,都当太子了,天天琢磨着你的武功,跟随比试去啊?
他在心里腹诽,之后赶着去和梅衣萧芝琳。
两女护卫在养伤,正常起坐没问题,但不能参与斗殴。
钟禹问,“我现在要是揍你们,是不是任打任骂啊?”
梅衣:“你可以试试。”
萧芝琳:“你会知道反写悔字的难处。”
“好吧,你们赢了。”钟禹离开两可怕的人,他陪着成余去挑人。
要找新的人来打理东宫,不是随便捡一个就可以,除了能干和懂事,还要身后清白,免得又来一出,我为我哥哥,我哥哥被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害死了,那我要下毒害人制造混乱,甚至诬陷诸君,就要搅乱后宫。
“话说这柳玉萱的本事不小,看看她做的事,乱了多少风云?”梅衣随口说一句。
萧芝琳让人别发牢骚,仔细挑选合适的人,省得再生事端,到时吃苦的还是她们。
其实找人来东宫做事,有一大把,主要是看选什么样的人,这要挑有家有名有来路的人,也不是没有,那些个官家大老爷,他们为了飞黄腾达,权势大握,总舍得送走子女,尤其是女孩,要是被皇上或者皇子看上眼,那一辈子就飞了,绝对是直上云霄。
据说大皇子的侧妃就是个宫女出身,真真普通女子来历,背后没有母族世家依傍,人家深得宠信,盛过正妃。
这皇宫里,就属大皇子遗传皇上的优良正统,后宫美女三千,只能多不能少。
二皇子顾鸿逸只娶一房,就是正妃钟灵念,她是钟禹的三姐姐,尚书大人的女儿。
三皇子未娶,整天游手好闲,天天逛花楼,懂得疼美人,就是太花心。
太子顾鸿峥,前些个日子大臣想为他开设后宫,可惜没成,他目前以政务为要。
五皇子顾鸿宴,他是宁妃所出,前两年纳了一妃,乃司空大人之女,人家是个温婉女子,作为五皇子的贤内助,事事尽善尽美,无可挑剔。
梅衣和萧芝琳凑一块儿聊天,就差拿着牌子撒在桌上开局,趁着殿下闭门静修,二人在养伤期间就这么玩儿。
钟禹和成余累得够呛,两大男人东奔西跑,去查看这又调查那,拿到了结果回头送来给两位女护卫过目,俩女人笑呵呵道,“辛苦辛苦。”
钟禹翻白眼,“殿下待在房间里两天了,没事吧?”
梅衣摆摆手回话,“能有什么事,在宗门闭关三四个月是常事,也没见你这么想他。”
钟禹辩解,“不是,我没有,那不是想念,请注意用词。”
“哦。”梅衣把名单揪出来,让两位辛苦的大爷们继续跑。
这名单要拿去中宫,让皇后过目,皇后允准了才能调人,东宫还没大胆到擅自做主。
骆琴雪接起呈上来的折子问,“太子最近……”
“在闭门思过。”钟禹见风使舵,他不愧为尚书之子,官家做派那些习得十分精髓。
骆琴雪道,“钟小公子年纪也不小了,长太子两岁吧,也该成家了。”
钟禹笑着拿回文薄,他飞一般跑了,能跑多快是多快,怕慢一步被逼着回家成亲。
涵嫣姑姑道,“东宫那几个人最了解太子。”
“行远自迩,都说患难见真情,他们互相关照多年,这梅衣和萧芝琳慧心巧思;钟禹不矜不伐,都是不错的人。”
钟禹回到东宫,正想显摆功劳,却见梅衣和萧芝琳忙前忙后,她们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