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映比对两根银针,一模一样,毫无二致,“这么说她的来路你们未查清楚就带在身边。”
连致衡:“……”那分明是个小乞丐啊?她看起来不像是骗子。
素映道,“该银针值抵千金。”
连致衡:“……”
素映想看看其它东西,连致衡和韩枢绫摇头。
“没有了,就这两根针,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吃穿用度都是靠我们,不,是师兄出的银子,她说住在桃灵村举目无亲,她在等母亲回来。”
二长老道,“桃灵村是**,你们就那么相信了?”
连致衡和韩枢绫回答不出来,他们也在想,为什么那么轻易相信一个人?
是不是因为顾大弟子感情用事,影响了两个本来就不够细心的人?
顾鸿峥拖着伤重的身体走进来,他道,“师父,我相信她,她不会骗我。”
二长老叹气,这弟子是为情所困了,最不该拥有的执迷不悟、死不悔改,一下子占了两全。
顾鸿峥向恩师行礼,“师父,桃灵村事有蹊跷。”
二长老沉吟片刻,也不好断言,她让弟子先好好养伤,“为师有要事,需出去一趟。”
顾鸿峥只能先回自己的住处,他坐在床上,整个人无精打采。
韩枢绫端着一碗汤药递给病入膏肓的师弟,开口劝,把所有事情忘了吧,人生得得失失,总有那么几件伤心事,活着的仍旧活着,难道真的追随而去不成?
顾鸿峥摸着手上的铃兰玉镯不语,他心口还在疼。
她是他心头至重至爱之人,如何说放下就放下?
连致衡坐下一边道,“难道你要这样一直下去?”
顾鸿峥握紧手里的镯子,“我要报仇。”
连致衡撇嘴,“找谁报仇,你受伤好了吗?”
“我有的是时间,过几日,我要闭关修炼,院中大小事务你帮师父分担些。”
连致衡闷嘴,“一直都是你处理那些事,如今交给我,不怕事情乱成一锅粥吗?”
顾鸿峥默然,他现在一心想着离开的人,还有桃灵村存在的诸多一点,而且要派人去查查师妹的身份,其它事,他不想管。
师父说的银针,之前也有留意,他当师妹顺了别人的东西,她聪灵好动,如果手脚利索随便偷取了也不奇怪。
再者,他还抱着虚无缥缈似的希望,也许小师妹去了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她还会再出现。
眼下七师叔不在门中,无法找他问清楚,那么只有把伤养好,自己再去查清楚。
二长老出去了几天,回来看到大弟子仍旧失魂落魄,即问,“还在想桃灵村的事?”
顾鸿峥回神,见到是恩师,他起来行礼。
二长老劝,“桃灵村之事,疑点重重,也许你见的未必是真。”
顾鸿峥看向师父,他眼里的希翼渐渐盛大,“师父也认为该查是不是?”
二长老默然许久,“你七师叔下山去了,刚好是在桃灵村发生火灾的时候,此间发生了何事,可以等他回来再问。”
“什么,七师叔为何去那里?”
“他说有个人答应了一件事,这兑现的日期到了,他要去找人来敬茶。”
顾鸿峥心思急转,难道七师叔一直在骗自己?那么他为什么要那样说?其实他一直在找小师妹?或者说他当年弄丢了小师妹,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寻找?
顾鸿峥心里沉起来,二长老问,“心中有惑?”
顾鸿峥直问,“七师叔为什么不收徒?”
二长老反问,“为何问起这样的问题?”
顾鸿峥说起十二岁的事,“那时我随同七师叔回凌霄门,路上救了一个师妹,我和七师叔带着小师妹赶了两个月的路,从北齐绕去东楚,再从东楚绕向中州,最后七师叔丢我在客栈,让我等候师父,他则带小师妹离开。”
“师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偷偷带走小师妹,连多等两日都不能?”
“他其实可以带上我,可他没有。”
顾鸿峥心存计较,他计较七师叔的做法,如不是师叔自主决断,师妹就不会走失,自己也不会忍受煎熬。
“你从未与为师说这些,可是心里介怀?”
顾鸿峥承认,“我担心小师妹。”
二长老是听明白了,徒弟是把那女孩黏在心上了,已然情根深种。
“师父,您知道小师妹的来历吗?七师叔有没有说起过她?”
二长老摇摇头,“此事,还是等你师叔回来再说吧,为师未听他说起这个女弟子,至于他不收徒,其实你也听说一些,是早年的恩怨,他之所以成为长老,是掌门要求,可有些长老不满,因由各方面,他一气之下放话,说是不稀罕这个七长老之位,就让瑶光院败在他手里……”
顾鸿峥道歉,“对不起,徒儿不是故意。”
二长老叹了一声,“有事自然要说清楚,如果你想查清真相,那便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吧。”
顾鸿峥多谢恩师,他去闭关修炼,留下连致衡可怜兮兮望着石门,他垂头丧气道,“现在好了,所有杂七杂八兜到我头上来了。”
韩枢绫同情连师弟一分,“你加油,努力,用心,哪天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师兄还要仰望你。”
连致衡翻白眼,回头看到师父,急忙行礼。
二长老安排两个弟子下山一趟,“你们送这个木匣子去月皇城。”
连致衡接过师父递出来的东西,想问是什么?送去给谁?
二长老也不作隐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