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颜笑着回答,“就这样啊。”她指着自己的脸。
钟禹不信,“听说谢家女貌美如天仙,你这面相哪里有天人的样子?”
谢岚颜:“谣传你也信,我还听说师兄三妻四妾呢,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钟禹被噎着了,他抱拳,表示佩服。
谢岚颜也不多说,赶回房间里换衣服,她要去办事。
钟禹亦步亦趋跟着,“你要去哪儿啊,带我一起呗。”
“你不忙吗,你是师兄的侍卫,可不是我的。”
“殿下吩咐了,让我来协助谢家女。”
“多谢,我不需要你帮忙。”谢岚颜御起轻功飞走了,她的轻功是师父亲自教导,想追上她,先去向中州的二皇子讨赢再说。
钟禹很快找不到那纤纤白影,她没入林中不见,也不知去了哪里?
转回去找主子,听见他咳嗽,担心问,“殿下你生病了?”
顾鸿峥嗯一声,昨夜在寒潭里睡着了,早上出来,觉得身体不适,瑶光院也不回了,为免师妹担心,就转来天璇院休息,这才睡两个小时,起来见到护卫在梅花林间拈花惹草,即问,“你不是在瑶光院看着人吗,来这里做什么?”
钟禹关心病怏怏惹人怜的主子,“殿下生病了,属下自当寸步不离,随行在侧。”
顾鸿峥不领情,钟家尚书大人的少公子,吊儿郎当,很会说话,平时口角生风,实际武功很弱,自己都保护不了,“我这还有萧萧芝琳和梅衣。”
钟禹笑着,“殿下,您不是安排她们去接胥小姐了吗。”
顾鸿峥忘了这茬,怪不得没见到那两位在侧伺候。
钟禹要禀报其它事,想说谢家女在林中消失不见了,她轻功很厉害,作为一只护卫感到惊讶,还有点不服。
顾鸿峥不理会无所事事的少爷,转身问急匆匆来寻的韩师兄,“有事吗?”
韩枢绫把连致衡拖出来,他们要进山采药。
最近急需大量药材,新人要参加考核,他们稍不注意,那跌打损伤在所难免,现下只有准备好最新鲜的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顺便,倒卖些价值不菲的赚钱,这些年他们都这么杀人越货,啊,不是,这么苦苦谋生,偶尔下山劫富济贫,或是进山采药再下山卖药,三人赚钱的路数多,抢了无数人生意,别人还不敢吭声,源于打不过。
钟禹想想这种叫什么?倚强凌弱仗势欺人?说的就是凌霄门某三个内门弟子,他们天天凑一块儿为非作歹,北齐的四皇子就是这么被两个泼皮带坏了,以前的四皇子不是这样,他很严谨端肃,全身上下高冷禁欲,可近几年变化太大了,尤其是他的师弟连致衡到来后,那被称作酒仙的连致衡天天缠着师兄,不是切磋就是练功,他恨不得日夜缠着师兄打架,就差形影不离合二为一了。
钟禹愁眉,照这样下去殿下肯定被带坏得不成样子,转身去瑶光院找谢家女,想让她拯救下良家妇男。
然而谢岚颜还没有回来,梨萩梨糯在打扫院落,她们忙得不可开交。
钟禹伸手帮忙,他借机打听二人的主子去哪儿了。
梨萩梨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问题。
钟禹无计可施,回头找主子打报告,就担心谢家女失踪受苦受难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然而进山的人未归。
直到考核当天,顾鸿峥才从山里出来,他回瑶光院找师妹,还捧着一束花,梨萩梨糯接过了鲜艳的花束谢过姑爷。
顾鸿峥四处看看,“颜儿呢?”
梨糯:“下山去买东西了,未回。”
“什么?”顾鸿峥惊了,“几时下山?为何不告知我?”
梨萩:“为何要告诉你,小姐一直都这样,以往在家消失两三天,第三天就回来了,我们习以为常……”
顾鸿峥哪里放心,打算下山去找,韩枢绫和连致衡把人拉走,考核要开始了,负责开启太极阵的弟子必须在,七位长老在等着呢。
顾鸿峥命令钟禹,“赶紧下山去找,考核都要开始了,她这个时候不在,如果……”
如果又出事呢?
顾鸿峥放心不下,急急忙忙下山去找人。
韩枢绫留下来作替补,他问,“那是我顾师弟吗?”
连致衡回答,“如假包换。”
顾鸿峥找了白鹤苍雪帮忙,让灵鹤去搜寻附近有没有师妹的影子。
苍雪只能劳心劳力的跑一趟,飞去不远,就见到了熟悉的人儿,的确是顾公子寻找的师妹,她在和人家打架。
谢岚颜下山时,偶遇落花无,人家不是路过,而是专门来找谢小丫头,她说是为了桃灵。
谢岚颜假装不知道桃灵是什么东西,她想跑,可惜跑不过,为此与落花无交手,二人打了个昏天黑地。
此间夜白岑出现,三个人混作一团,最后是谢岚颜被打落水,夜白岑和落花无纠缠不休,两个人在岸上打得水深火热。
而水里的人痛苦不堪。
她被下药了,又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药,她为此面红耳赤的躲在水里承受着痛苦。
夜白岑在岸上关心问,“你赖在底下做什么?”
谢岚颜不想回答,她觉得在冷水里比上岸要好很多,而落花无狂笑不止,她道,“我就看你如何自毁。”
夜白岑眨眨眼,自毁听成了另一个词,差不多是**的意思,想到落花庄主擅长的手段,回头问,“心肝儿,你是不是被下药了?”
谢岚颜气得大喊,“闭嘴!”
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