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劝来路不明的少年放下恩怨,不要随随便便冤枉好人。
他让游魂花走了,说人家大人有大量,不会与年轻人计较,是不是,游魂花?
郭大人特意询问一声。
游魂花笑,“是,民女遵从大人安排,不敢和年轻人计较,她才到阳城不久,人生地不熟,有些不懂也正常。”
他们真能演,装着一副好人的样子,以往就是用这种手段扼杀被害者。
“合着我一大早上东奔西跑,差点被严刑拷打白整了是吧?”
花猫被逼急了。
郭大人无视少年怒火中烧启,他挥挥手让游魂花赶紧走。
游魂花依依不舍,没能看到女孩被刑讯逼供,她觉得是遗憾,这转身走,走了两步,花猫让人站住,“谁让你走了!”
郭大人怒拍惊堂木,“放肆,在这衙门内,是本官说了算,再故意扰乱衙署,先把你抓起来。”
郭大人怒而发威!
花猫不答应,她拿走了公子的佩剑,拔剑出鞘直指狗官,“你可以试试。”
她要衙门内行凶?
游魂花震惊,意识到再待下去会坏事,想抬起脚步跑,那种要让女孩吃教训,见点血的奢望抛诸脑后。
顾鸿峥跨步过去,他抓住冲动的人,劝她不要犯傻。
花猫指着要逃离的女人,“她敢跑出这扇门,我绝对杀了她!”
顾鸿峥看出了她的认真,当即拿走柳月刀,打过去。
游魂花站住,再动弹不得。
花猫浑身戾气平息下来,她所能想到的是,既然已经来到衙门,经历了那么多波折,如果失败,那就没有以后了,游魂花今天绝对不能离开这里,她逍遥法外的日子走到今天结束。
“郭大人,你今天不问也得问,要问势必要问个清楚明白!”
郭大人被少年阴冷的气势镇住,看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再不像往常一样顺顺利利的升堂,再两家合欢的退堂。
不由转头问气势逼人的公子,“他是你什么人,他是不是疯了,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本官要告他光天化日之下持器行凶,他要谋害官员……”
郭大人也来了脾气,意图逼迫贵公子劝一劝同伴。
虽不知他们什么来路,但看得出他们是一伙的,贵公子性子冷,可该是个懂得分寸的人,他站边上漠然,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只刚才到来的时候发现少年被挟持,其迅雷出手。
想来少年对他很重要,郭大人希望冷沉又端贵的公子劝一劝,这事并非少年一腔义气就能得结果,阳城的水深,还很浑浊。
花猫可不管那么多,“我平生最恨一套,而你们刚才在我面前声情并茂演绎,郭大人你不要让我连你也一块儿也告了,就告你假公济私,徇私枉法。”
郭大人语塞,喉咙里卡着一把刀,感觉动一下就会没命。
游魂花不甘心的挣扎,“你何故逼我至此,我与你有何仇怨?”
花猫拿剑威胁着想逃跑的人,“你和我无仇无怨,只与那些冤魂有仇,他们托梦于我,要我代其伸冤!”
“游魂花,你作恶多端,罄竹难书,早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游魂花怒视非要逼迫自己的人,“你口口声声说我毒害何家人,证据在哪儿?”
“急什么,等何家的人来了就知道了。”
“何家的人都死了,你在栽赃陷害于我。”
“你闭嘴,何家死没死,你没资格说一句话,告诉你,再嚼舌如簧,我给你添一罪,即是,你构陷诬蔑我,如果北齐国阳城管不了,那我便请五国的皇帝出来给主持公道,你信吗?”
郭大人听得浑身一震,他打量高高瘦瘦的少年,想从那少年人身上看出点不凡,然而人家面相普通,除了特别能说,还有一种特别能惹事的精神,再没有其它过人之处。
顾鸿峥注视着发飙的人,他深邃的眼睛幽沉起来。
这只猫不是胡言乱语,她要让五国皇帝出来主持公道,还真有这个本事:
西鲁国新皇帝心里装着她;
中州的皇帝宠着这未来儿媳;
东楚敬国公府家老太太最疼爱这侄女,而敬国公府深受皇家重视;
还有她认识南扈国的公主;
至于北齐……
不用说了,花猫先踹一脚,她让游魂花跪下。
“方才这些衙役就是这么对我,将我押至公堂上,想尽办法要对我用刑,我为了拖延时间,口干舌燥说了一大堆废话,好不容易被免去大刑伺候,而你还想逃?”
“游魂花,可听说过这句话,兔子急了会咬人,你当我好欺负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何姐姐被你们给藏起来了,是觉得我发疯才在街上大喊大叫让人看笑话吗?”
“来,你看看门口,是不是来了很多人?”
花猫扭着女人的脖子,让她看。
游魂花面色惨白,她吐出两个字,“卑鄙。”
“呵呵,比起你,我这点算什么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我就是让大家看看你被收拾的下场。”
游魂花整个人颓然下来,她承认自己做错了,不该走这一步,不该为了看好戏而随同女孩回衙门;不该忘乎所以,认为能将一个女孩玩弄于鼓掌。
郭大人擦擦额汗,他问步步为营的少年,“你到底要怎样?”
花猫道,“等证人。”她知道公子做出了安排,否则不会站在这里。
郭大人一脸扭曲,想道,你不知那几个人已经被我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