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那玉玦后面重新雕刻的工匠,就在京都了。
祖孙俩人往回走。
花语凝道:“外祖父,方才那人说,这玉佩我与花如意一人一块,您说这皇家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的是两块玉佩是一模一样的,表面上他们想表达的意思是,在他们心中,花家的嫡女都是一样的。”老夫子捋了捋胡子,又道,“但,到底将谁指给楚王,为何到现在还没定论?这里头涉及到的弯弯绕绕可就多了。”
花语凝道:“您说。”
老夫子笑了笑,自嘲道:“比如,你的外祖父我是个糟老头子,而那个花如意的外祖父却是当今的太师。”
“外祖父您怎么这么说自己呢!”
老夫子爽朗一笑:“这也是事实,这指婚到底指谁迟迟不定下,皇帝自有他的考量,他想考验谁,甚至压制谁,都是有可能的。两个女孩子中选一个,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看谁的表现好谁就能当选的。”
“您说的有道理,在外人看来,这楚王妃不管定的是花家的哪个嫡女,终究都是花家的。如此,花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那花尚书更要需要步步谨慎,生怕被人再抓住什么把柄。”
老夫子虚指了指花语凝的额头,宠溺道:“你这个小机灵鬼!”
花语凝俏皮一笑,心下主意已定,她要进京!
回忆起穿越前那个梦,梦里的花如意说她五岁就被接往花府,被捧杀着养大。
如今的她,五岁前去学艺,不光为的是强大自己,同时也是为了不走前世的花语凝的老路。
可眼下,就算她不走前世的老路,这黎灏玉佩的出现,到现在宫里送来的玉佩,这些无不意味着前世同样的危险还是等着她。
造成危险的,据她那个梦里得知,是花府,花如意,还有楚王。至于梦以外的,她不得而知。
一味的逃避没有什么用,若是她连直面危险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她还没出手就输了,说不定还会遭遇前世原身同样的结果。
这不是她的本性!
不管是花家、楚王府,还是皇宫,目的无非都是她,她再不进京,恐怕还会将外祖父牵扯进来。
外祖父护她那么久,也到了她护他的时候了!
现在也是时候将害她娘亲、外祖母,还有陷害前世原身的人,都一一揪出来,再逐个讨回公道了!
翌日,在用晚饭时候,经过一整天的深思熟虑,花语凝终于将想要进京的想法告诉了外祖父。
“京城险恶,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不放心。”老夫子有点重地放下了筷子,他不是生气,而是替他的外孙女担心。
“好外公,我方才讲了那么多,您怎么就没听进去呢。我不光是为了给娘亲与外祖母讨个公道,也是想要问问姓花的,他的前程真的有这么重要?那抛妻弃女得来的前程,他心安理得吗?”
花语凝继续道:“我们远远地住在边境小城,花府接二连三地来人,您每次都不让我与他们有接触,那是您在护着我,可如今,不光是花府,楚王府,宫里都来了人,往后还有什么等着我们,我们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