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穷人也是人(一)
晚上九点五十五分,一列从上海开往北京的k1462次列车从t市火车站发车了。
在这列列车的十六号车厢内,坐座一个穷人家的孩子。
到明天,这列火车将会把他拉到他祖先都没有去过的地方,祖国的首都“北京”。
就在刚才检票上车的时候,大伯陈满苍、母亲杨晓晓和陈宝库一家三人,身背大包,手提小包,被蜂拥而来的人们差点没挤上车。
多亏了列车服务员特殊照顾,才免强挤上车。
特别是大伯背着装被褥的大袋子,行李架上放不下,座位底下装不了,走道内更不能放,最后只好放到车厢接头处的空地上,与垃圾袋放在一起。
这样一来,更招来了整个车厢人的鄙视,面对着一双双鄙视的目光,陈宝库却满不在乎。
因为他肩负着陈庄人的重托和希望。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列车到达了终点站,“北京”车站。
等所有人都下车后,三个人才沉着冷静的走下车,尾随着人群向出站口走去。
当他们正排着队验票出门口的时候,有一位工作人员向他们走来。
那个人来到陈满苍面前对他说到:“我们车站有规定,每位旅客只准携带十公斤物品,超重罚款。
你这个大袋子,得到那边磅秤上过磅。”
陈满苍长这么大第一次坐火车,并不知道超重罚款,只好跟着那个人向磅秤方向走去。
当他看到有一位身着时髦的小伙子,拖着比他们重好几倍的货箱从他们身边走过,工作人员并没有上前阻拦他,陈满苍顿时来气。
陈满缸是个暴脾气,陈满苍却是一个牛脾气,只要他认准的理,是口铡刀他都敢钻,没有忍耐性。
陈满苍气愤不平,怎么回事?这里的人还眼高鼻子洼,看不起我们农村人。我们穷人,也是人!
他所幸又挤进了人群。
工作人员不高兴了,追上来连拉带扯,陈满苍急眼了,反问工作人员:“刚才过去的人拿哪么多东西,你不去阻拦他,你瞎呀!”
工作人员也耍起横来:“我想放谁就放谁,想治谁就治谁,一个山棒槌还反天了。”
陈满苍非说稳重,却是个犟脾气,心中不服,便与那个人争吵起来。
他们的争吵声惊动了远处的工作人员,四、五个人一起向这边跑来。
他们来到面前不问青红皂白,围着陈满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陈宝库上前与他们辩理,也招到了工作人员的拳头。
不甘示弱的杨晓晓哪受过这种怨气,双手抡包,向工作人员头上脸上拼命的砸去。
就在杨晓晓豁命相拼的同时,车站民警赶了过了,平息了这场即将发生的战争。
学生还没到学校,三个人就受了场窝囊气。最后又交了罚款,才走出车站。
站前的广场上早有校车在等待,来回接送新生,一家人坐上校车,向学校走去。
校车来到校院大门口,车上的人全部都下了车,校车又调转车头,施向火车站。
陈满苍,杨晓晓和陈宝库三个人拖着沉重的行李,跟在同学和家长的后面向学校走去。
当他们踏进学校大门,路过校内超市门口的时候,被一个剃着光头,满身纹着青龙的超市老板拦住去路。
“喂…,喂喂喂!这是干嘛哪?搬家呀!这里可是学校,不是你们的家!”
陈宝库慌忙走上前,面带笑容的说到:“叔叔你好!我是前来报到的新生。这两位是我的母亲和大伯,他们是帮我送行李来的。”
“这位同学,难道说你不知道吗?咱们学校是统一规定,学生用品一律从本超市购买。除学习用品外,任何人不准带被褥之类的物品进校。”
老板一句话,说的他们傻了眼。
三个人废了好大的劲从家中把行李带来,在火车站还挨了打,罚了钱,现在又被这行李拦住。
陈满苍、杨晓晓犯了难。
如果在把行李带回去?火车上不让带,邮寄回去还得花钱。
把它扔了吧!那更不舍得,这套被褥几乎花了她们家半个家业。
为一的办法就是用好话去感动面前的这位老板,让他高抬贵手,大发慈悲,放他们过去。
又是我们家多么多么的穷;又是没有钱再买一套;总不能让学生光着身板睡觉?
我们大老远的把行李带来了,求您宽宏大量,放我们过去吧!
陈满苍和杨晓晓好话说尽,嘴皮子磨破,超市老板就是不依。
这位老板是校长的远房亲戚,思想品德不算很高尚,为了多挣点钱,故意把超市里面的物价抬高。
平时不让学生出校门,生活用品都得到他超市来买,嫌贵也没有办法。
新生的被褥,军训的校服,必须从他这里买。这所学校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大部分都是来自大城市,农村人很少。
像陈宝库家这样穷的,除他之外,几乎为零。
当超市老板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拖着大包小包的走进来,就知道他们是从农村来的山棒槌。
他并不是为了多买套被褥多挣几个钱,其实他不差钱!
这个超市一年能为他挣很多昧心前,他是想寻开心,故意刁难穷人!
今天,决对不会轻而易举放过他们。
晓晓她们越是想进去,他是越不让进,最后把杨晓晓急哭了。
陈满苍一时心急,想不出感动人的话语,竟然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