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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签、解签、求平安符。一切程序云想容都没往心里头去。她只顾着低垂螓首乖巧照着老夫人的吩咐去做。许是韩婆子的那一剂药这会子起了作用,她又有些困了,脚下发飘,神智也恍惚,只不过强打精神跟着老夫人罢了。
带求得了平安符,老夫人便带着云家的三位小姐,以及沈奕昀,刘清宇,和方才那位年轻公子去了后头才刚整理出的偏院。
因有外男在,三位小姐依旧都带着帷帽,在院中石凳随着老夫人依次坐下。
老夫人笑着对刘清宇道:“你母亲进来可好?没见她来府中走动。”
刘清宇满面堆笑,客套的道:“劳老夫人挂念着,我母亲很好,还说过几日就去府上去与您说话儿呢。”
“如此甚好。”老夫人又问那位年轻公子:“薛公子近来可好?你母亲好静,不常来走动,若不是前儿在太后娘娘哪里见过你,我险些要认不出你了。”
“见过老夫人。”薛颂给老夫人行了礼,露齿而笑,道:“诚如老夫人所言,我母亲醉心佛法,整日呆在家里念经,极少出来,我父亲督促我的学业督促的紧,我也极少有机会出来玩玩,好在今儿清宇和默存救我于水火,不然我还要在家背书呢。”
他笑意吟吟,说出的话虽有些孩子气,却也不失天真纯良,老夫人喜欢的紧,笑着道:“多出来走走甚好,沈伯爷与恬王世子都是不错的孩子,薛公子往后也常来我们家走动走动,我的两个孙子也是爱好读书的,你们可时常探讨一二。”
“多谢老夫人,我定会前去。”薛颂行礼。
云想容迷迷糊糊的低垂着头,微风拂动纱帷,眼前的景物也有些波动飘摇,心下却是明白的,老夫人最关于见人下菜碟,这位薛公子,一定是哪位薛韶之薛公子的儿子。
薛韶之单名芮,表字韶之,是正隆二十九年的进士,为皇帝践祚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前太子迫害之下,宁可看自己妻儿被杀,也不曾背叛皇帝,最后受了宫刑。好在薛韶之从前一通房怀有身孕,好歹为薛家留下了一条血脉,可皇帝仍旧觉得对薛韶之心有愧疚和怜惜,如今,薛韶之已经为皇帝经营内库银两有十三年。并且圣眷不衰。薛韶之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却是大周朝朝堂中一个超然的存在,他的儿子,皇帝视作亲生子,常常与皇子们走动。
也难怪老夫人对薛韶之的儿子薛颂如此客气。常常来云家走动,难道还指望将云家姑娘许给人家?
正胡思乱想,突觉得手臂被碰了一下。
云想容倏然回神抬起头来,隔着纱帷,看到了老夫人不悦的神色。
英姿低声道:“老夫人为薛公子介绍几位小姐呢。”
云想容了然,站起身来,身形还有些晃动,与薛颂福了福身,声音有些虚弱的道:“祖母,我有些不适。”
她声音原本娇柔,病重失了底气,越显得温软。刘清宇听的心疼不已,立即就要开口为云想容说话,手臂却被沈奕昀拉了一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老夫人与云想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他一个外人开口。不免感激的望着沈奕昀。
老夫人心里暗气云想容病的不是时,但毕竟她是要入宫小住的,总不好她病了,还让她在这里硬撑着,语气慈爱的道:“既如此,你就去歇着吧。”又嘱咐英姿和柳月:“你们好生伺候姑娘。”
“是。”
云想容总算是松了口气,起身往里头去了。
云明珠见薛颂一直望着云想容的背影,担忧的道:“也不知六姐怎么样了。她这个身子骨,真叫人担忧。”
“是啊。”云嫣容也立即接茬。有机会在人面前贬低云想容,抓不到她其他问题,能拿她身子不好做文章也是好的,云嫣容也很是苦恼的道:“自小就有医婆跟着照看,却还是这样模样。我们姐妹瞧着也为她焦急。”
薛颂好奇的道:“方才那位就是咸宁叔的女儿吧?”
咸宁是云敖的表字。薛颂叫的如此亲热,便知云敖与薛韶之的关系定然很好。
云明珠笑道:“那正是我六姐。”起身俏皮的行了礼:“我宗族行七,是我爹爹的次女。”
“哦。”薛韶之略微拉了长音。
这位自报家门的七小姐,就是定国公之女所生的吧。
当年永昌侯家的事并非秘密。
一众人用了斋饭时,云想容正在厢房补眠。待老夫人吩咐回府,云想容乘坐二人抬的小轿下了山,坐上马车接睡,一路睡回了侯府。
刘清宇、沈奕昀和薛颂三人则是去了醉仙楼,要了个僻静隔音的包间吃酒。
见刘清宇心神不宁的,薛颂笑嘻嘻的问:“清宇,你还在想刚才那位云六小姐?”
刘清宇脸上一红,却也不避讳,直言道:“她那样子,似是又病了。”转而问沈奕昀:“默存,你住在云家,可知她情况如何?我瞧着刚才她神志恍惚的,还被她祖母带出来,怕是不好。”
沈奕昀微笑道:“我住在外院客房,与云家的姑娘们没有什么机会见面。自然不会知道六小姐的情况。”
“说的也是。”刘清宇叹了一声,仍旧愁眉不展。
薛颂稀奇的道:“我从不知,清宇何时也变成个痴情种了。莫非那位六小姐有什么神通?”
刘清宇端着酒盅仰头一饮而尽,看着晃动的紫色水晶珠帘,仿佛看到方才那个身着紫衣的女子,喃喃道:“她的确是有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