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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呆坐在车上,许久不知该如何是好。本以为这一辈子都无须在与赵氏打交道,一想到今日竟然是因为云想容的缘故,她要亲自登门,而且云想容可不是省油的灯,当着外人的面给她难堪的事也是做得出的。
如果云想容执意不回,难道还要她求她?这一步被赵姨奶奶看到,岂不是要笑掉了大牙?
老夫人就好似吃了二斤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她不禁又在心里骂起了云贤——这个老东西,一味的知道意气用事,年轻时就给自己惹事,老了老了还是不太平,难不成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要在这会子为了一个臭丫头片子毁了一世英名?
干脆不接算了!就让那白眼狼在外头自生自灭去!
可是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逝,老夫人到底是惧怕云贤的,况且利害关系云贤早已经与她分析过了,接是一定要接的,且要给足了云想容体面,将她哄回来。
李妈妈早已等候多时,全因老夫人不表态,她也不敢多言语。正犹豫着要不要询问一声,却听后头那辆马车上孟氏道:
“正好我也有许久没有去拢月庵看看赵姨奶奶了。母亲,要不咱们就去一趟吧。况且拢月庵那里风景秀美,佛门清净地带着心也平静,老夫人正好可以去静一静心。”
去就去,她是正房夫人,难道还在乎一个姨太太!
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冷哼一声:“这么喜欢庵堂,你怎么不跟赵氏常住去!”随后扬声道:“启程,去拢月庵!”
“是。”
老夫人和孟氏一行的马车往拢月庵赶去的时候,云想容刚刚用过早膳,陪着赵姨奶奶做早课。
二人都盘膝坐在佛前,双手合十,前程的念经。
英姿和柳月以及玉簪等四个小丫头这会子都去帮乐水收拾院落,提水浇园。
庵堂中寂静的仿佛空气都凝结了,只剩下木鱼声和前头姑子们低声诵经的声音。
正在这时,玉坠悄然进了屋,站在门前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
云想容感觉到有人进了屋,若是平日也就罢了,今日她是算准了会有人来,就悄然起身到了外头,低声问玉坠:“怎么了?”
“回小姐,是凤鸣少爷来了。这会子就在山门前呢。”
云想容挑眉,道:“他带着人来的还是自己来的?”
“带了个随从。”
云想容不知尉迟凤鸣有什么要紧事,就叫上了英姿出了山门。
在前头蜿蜒如丝带的台阶上,正看到穿着一身白色弹墨竹节纹直裰,身材高硕的尉迟凤鸣正手持马鞭,皱着眉头负手站在一株白桦树边。
云想容笑道:“怎么突然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尉迟凤鸣望着云想容时眼中满是愧疚,嘴唇翕动,半晌方道:“你还好吧?”
云想容莞尔,微展双臂,任微风吹拂她挽着在臂上的碧绿真丝披帛:“你看,我哪里不好?”她当尉迟凤鸣是知道她被撵了出来关心自己,才特地跑来了一趟,道:“凤鸣表哥不必担忧,我自己有银子,有田产,即便老夫人真的不容我了,我自个儿也饿不死。更何况我们府上老夫人的性子你也知道,她断不会让我在外久留的。”
“我是知道。可……”尉迟凤鸣欲言又止。他此时当真心存愧疚。
他将老夫人与云想容之间的关系想的太简单了,也低估了祖母对他的疼爱。他将看到小猴跳上云想容的马车一同离开的事告诉段舒窕,本是想借段舒窕的口来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点拨云想容几句。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他的确不喜欢云想容和沈奕昀太过于接近,因为只要一看到他们那样要好,他就觉得满心满腹都是酸味,即便她已经被皇上赐婚许给了恬王世子,与沈奕昀也不可能有什么,但他就是看不惯他们要好。
现在他后悔了,且自责不已。
他这样行径,哪里是爷们儿该做的?!
尉迟凤鸣犹豫着,不知到底是否该将话与云想容说明白。若是说了,她是不是会恨上他了?
可若是不说,他与那些背地里要害云想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容容,抱歉,真的抱歉,我并没想害你的。”尉迟凤鸣诚恳的望着云想容,真挚的道:“那日我要来你府上找你拿《鹿鼎记》,正好看到小猴上了你的马车,因着之前机缘巧合知道你前儿刚去与沈伯爷游湖,次**又与他的随从出去了,我心里堵得慌,实在不想你们走的太近,才回去告诉了我奶奶。但是我没想到,我奶奶与你们老夫人说的话竟然那样管用,老夫人还将你撵出来了。”
尉迟凤鸣懊丧的抓头发:“早知如此,说什么我也不会这样害你,你现在知道了,一定恨死我了吧?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不想让你对人的关系比对我的近。”
尉迟凤鸣说明真相的同时,也委婉的将自己的心意说明了。
云想容震惊之余,面色绯红。
尉迟凤鸣望着她时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欢,全然不似从前那般自然洒脱。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不是兄妹之情,他在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来看她。
云想容心下有些慌,面色沉静的退后了一步,礼貌的道:“你能与我实话实说,我很欢喜。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再说你做的也没有错。”人性本恶,自私是本能,尉迟凤鸣这么做,云想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尉迟凤鸣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