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便由周浩和董玉玲两人去研究工程串联图。周昊和董玉玲,虽然都是温博昌的学生,但是水平要差上很多,在研究工程串联图时,遇到了各种问题。温博昌虽然体力不支,但还是会尽量去帮他们解答。
此时的温博昌空有一股子信念和拼劲儿,但是身体却严重透支,大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架势。看到他现在这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让两个学生弄明白的样子,王朝阳和葛庆利均是感慨不已,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算得上是蜡炬成灰泪始干了吧。
“温老,您就放心休息一会儿吧。周浩和董玉玲遇到问题,我和王朝阳可以帮着解决,您不用太过操心。”看着温博昌越来越虚弱的样子,葛庆利有些忍不住劝道。
“有你们帮忙固然好,只不过……”温博昌有些话欲言又止,目光闪过王朝阳。
王朝阳瞬间读懂了那种眼神,看来自己对周浩冷淡的态度已经被温博昌捕捉到。而温博昌又不好意思明言,所以才会有顾虑。
想到这里王朝阳既感到惭愧,又感到无奈,便开口道:“温老您放心。我和葛教授应付得来,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真是太好了!”温博昌终于露出笑容,这才缓缓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养神。
接下来周浩和董玉玲继续学习那工程串联图以及系统工程设计的理念,中间遇到的所有问题都是由王朝阳和葛庆利给予了解答。
也许是因为温博昌在场的原因,周浩和董玉玲的态度都非常恳切,请教问题时也非常客气。
这个过程一共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周浩和董玉玲边学边问,已经密密麻麻地做了七八页的笔记。
休息了一段时间的温博昌再度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画面,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再次感慨道:“真是太好了!这个困扰多年的难题终于要被解决了!在场的都是功臣,等问题彻底解决之后,我一定会向集团领导层汇报,给你们申请特殊嘉奖!”
虽然是恢复了一些气力,但是温博昌在情绪激动之下说了这一番话,不免又喘起粗气来。董玉玲见状,立即坐到温博昌旁边,帮他轻抚后背,关切道:“老师,解决问题就交给我们吧,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现在我和周浩都已经有了思路,您总该放心了吧。我看您的身体仍然很虚弱,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温博昌毫不介意地摇头:“我的身体我知道,医院就不必了。去了医院没有问题都能给检查出一堆问题来。”
王朝阳的心思微微一动,说道:“温老,我觉得您还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董玉玲说得非常对,您的最大任务就是保持健康。您是滨桥集团的顶梁柱,现在问题刚刚有了眉目,这个时候您若是倒了那对滨桥集团可是重大的打击。”
王朝阳这番话一语双关,一方面是劝温博昌去医院检查,另一方面却暗暗道出,他的年纪年纪虽然大,但仍然是滨桥集团不可或缺的顶梁柱。
他的这两个学生水平虽然过得去,但是靠他们挑大梁似乎还嫩一些。眼下问题虽然有了解决方法,但是若没有他这个顶梁柱。未必能够真正落实下去。
温博昌何等心思,立刻领悟了王朝阳话中含义,思索片刻便点了点头,同意去医院检查。
这样一来,王朝阳,葛庆利以及周浩和董玉玲,带着温博昌一起去了省协和医院。
这种事情原本不需要王朝阳和葛庆利同往,但是考虑到温博昌的情况不明确,两人着实放心不下,还是选择了同行。
为温博昌诊断的是医院里非常著名的老专家,头发花白,与温博昌年纪不相上下。在看过温博昌的化验报告单后,老专家把温博昌严厉地批评了一番。
原来温博昌本就有贫血的老毛病,接连几天拼命式的加班更是让他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检查报告显示,温博昌的血糖和血压值都突破了正常人的极限。这事要是放在年富力壮的小伙子身上也许不算大事,但是温博昌已经年近古稀,说得严重些,他很有可能随时没命。
这番话听得众人无不惊诧不已,谁也没料到问题会严重到这个程度。温博昌本人反倒笑眯眯地狡辩道:“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感觉身上没劲儿罢了。刚才休息了一会儿也就不觉得什么了。低血压和低血糖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去我就多喝几杯老红糖,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吧。”
大夫闻言,继续板着脸喝道:“就您这样还想回去?回去急着准备棺材吗?”
这话说得有些难听,其他人均是隐隐发怒,而温博昌本人依然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实不相瞒啊老伙计,到了我这个岁数,其实早就把棺材准备好了。就算哪天真的一蹬腿,寿材都是现成的!哈哈。”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老专家也是被气得胡子一跳一跳的,摇了摇头,语气微微放缓说道:“老伙计,不是我危言耸听,现在你身体的状况真的很糟糕。如果是别人给你看病那我管不了,但是今天你落在我手里,那就甭想走了,去办住院手续吧。”
一听说要住院,温博昌立即眼睛瞪得溜圆,连连摆手道:“那可不行,住院是绝对不行的!我还有一大堆事儿没干呢!要不医生你看还是给我改成吃药吧,或者打针也行,总之绝对不能住院。”
“这可由不得你了。”那位专家已经不再听温博昌的狡辩,直接刷刷刷地在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