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奴一句劝,待伤好之后,跟圣上服个软。圣上心里最牵挂的就是您,有什么好东西不是第一时间想着给您呢不是。”
“……”
“唉,老奴自知僭越了,五殿下好生养伤,可也千万将老奴的话放在心上。老奴先行退下。”
听见脚步声渐渐往殿门去了,吱呀一声之后,室内复于一片宁静。
厚重的檀香炉俨然不动,浑圆的肚器内藏乾坤,缭绕的升烟从顶部的孔洞里缓缓飘出,似蕴藏着大漠里掩埋进黄沙中的烈日气味。
第五胤埋在被褥里的唇轻轻勾起一个无力似笑而非的弧度,眸底迷离而清明。
虞七听大芙说第五胤一夜未归之后,再也躺不住了,不管身上乏力,大芙劝阻便要去寻第五胤。
“诶诶诶,躺回去。”酉酒阴阳怪气从门外进来,将医箱咚地搁在桌上,“我好不容易将你身子养好一丁点,你又开始作践是不是。把手伸出来,诊脉。”
他眼神里从始至终都带着极其强烈的不善,更甚昨日。
虞七没空去琢磨他的态度,焦急道:“你知道爷现在在哪儿吗?昨日不是说被圣上召见吗,难道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会不会被圣上怪罪责罚?你们有去打听过吗?还是说……”
“闭嘴,真是聒噪。”酉酒喝止,额头青筋直跳。
要不是因为她,爷怎么可能会遭受无妄之灾!
虞七被吼得一怔,她张了张唇,神色落寞:“我只是想知道他如今可还好?”
“托你的福,死不了!被圣上赏了三十板子,半死不活在床上躺着呢!欸……我还没诊完,你跑哪儿去!”
猛地从出床上站起来跑动的后果就是头晕,眼前一阵发黑。扶着门板跌跌撞撞地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摸黑而行。她心中塞得满满的,全是第五胤的脸。
“容庇,他在里面吗?”
“这……”
容庇在殿外抱剑而立,伸手想扶她。可虞七竟不知哪来的力气,挥开他的手,猛地推开殿门,就这么一头闯了进去。
殿内突地传来一声极大的金铁碰撞重物倒地之声。
第五胤怒喝:“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