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被熊青山暖热,林绣便上床小睡,待她小睡醒来,听着院中传来一声声的劈柴声,她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只感到内心一片宁静。
外面熊青山还在劈柴,斧头劈开木头的声音一声接一声,不算太过密集,却也极有规律。林绣静静地听着,也忘了熊青山办出的那些子糟心事儿。
躺着发了会儿呆,她便起了床,拿着针线坐到外面,准备伴着熊青山的劈柴声,绣些小东西。
见她出来,熊青山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抬手抹了把汗,回头看着林绣道:“睡醒了?”
林绣点点头,见他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不禁皱眉道:“穿的这么少,当心着了凉!”
熊青山浑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儿。你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怕睡得多了夜里便睡不着了。”林绣回着,在她睡前坐的小板凳上坐下,将针线奁放到腿上,开始认针。
看她绣东西,熊青山才想起一件被他遗忘的事来:“对了,你还有个包袱在呢。”
林绣:“???”
熊青山已然放下斧头进房去了,不多时,林绣便见他拿着个小包袱出来,那褐色的包袱上还绣着朵小花,确实是她的,只不过……
“这包袱怎地在你这里?”林绣还清楚记得,这包袱,是她刚除孝没几日,去西杨村带的。她从西杨村回家时,在三岔子河边见两个捉鱼的小孩儿失足滑落水中,她救人时也意外落水,若不是恰好有熊青山经过,她那时便要一命呜呼了。
只是当时她满心颓丧,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包袱,等后来想起时,却是怎么找都没找到,谁承想,竟是在熊青山这里。
“我从地上捡起这包袱便要去追你,谁料你走得太快,等我追去时,已然看不到你了。我又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只好先将包袱拿回来。”
“……”
林绣默默地接过包袱,想了想,补充道:“那日,真是多谢你了。”
谢他恰好在,谢他及时将她救了上来。
面对着一本正经的林绣,熊青山却是有些不自在,他摸摸鼻子,道:“没什么……我若不是恰好在,又怎么会娶到如此娇妻呢?”
“忒不正经!”林绣啐了这浑身不正经之人一口。
初次见面时,他看上去也是个严肃威严的人,可等接触的时间长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不正经的?
熊青山哈哈笑了两声,又继续拿起斧子劈柴,林绣则是起身,将那小包袱又放回到房里去。这包袱里放了些她的贴身小衣,哪怕她早已是熊青山的人了,却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打开。
林绣恍然记得,这包袱是随着她一同入了水的,想来也是湿漉漉的,可这包袱不仅干燥,也没有生出霉斑来,夏日里湿衣服最好生霉,可这包袱却没有,只能是熊青山是特意将这包袱扔到太阳下晒过。
……
检查了一番包袱里的衣物,林绣便将衣服放到柜子里,小包袱则是单独放了起来,谁知道什么时候便用得到呢,还是放在随手可见的地方,也省得到时候要用四处翻找了。
林绣从屋里出去,便坐回去认真地做着绣活儿,熊青山没再打扰她,夫妻两个,一个刺绣一个劈柴,倒也透着股子和谐。
因着头天夜里熊青山做得太过,以至于林绣身子有些不舒服,她便干脆地掐断了熊青山的吃荤之旅,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汉子,一连素了好几日。怀中抱着身娇体软的妻子,实在很难让熊青山心如止水。
早先未尝过这等滋味还好,如今已失得人间还有这等滋味,再让熊青山忍着,他便有些忍不住了。第一次感到硌得慌,林绣还纳罕床上怎地会有棍子,直到她抬手摸去,摸到那物后,她整个人霎时都红成了虾子。后来再硌人,她也不再说什么,只默默地红着脸,让旁边躲一躲。
熊青山却是不肯放过她,从小册子里习来新知识,他当即便抓住林绣的手,带着她为自己纾解。
抗不过他的力气,林绣只好任由他动作,她将脸埋在枕头里,过上好一会儿,却也不见停下,她禁不住催道:“好了没呀?我手都酸了。”
熊青山哑着回道:“快了。”
然而这个快了,又让林绣等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听到一声闷哼,随后她感到手心里一湿,手也终于停了下来。
她好奇去看,惊诧过后,便是疯狂地在熊青山身上擦手,“你这人!”
气得她连话也说不出来,等她擦好,熊青山才将她的手握住,递到唇边亲了亲,哄道:“好了好了,日后不会再如此了。”
林绣气得转过去身,一夜没搭理他。
等到第二天夜里,熊青山又故技重施,这次,林绣却是有了防范,没能让这没脸没皮的人得逞,她瞪着熊青山,道:“说了要罚你,你怎地还不认罚?”
见她是真的生气了,熊青山只好老实认错。只是林绣这会儿正气得厉害,她直接翻过身去,不愿看见这人。
熊青山脸皮颇厚地将林绣揽进怀里,任凭林绣挣扎,也不松开,林绣拿他没办法,只是装作他不存在。
熊青山今日倒也老实,只揽着林绣,并没有再出现什么会惹林绣不快的动作,就连昨日还很是硬朗的烧火棍,也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处。
之后一连几日,熊青山接连做小伏低,才总算是哄得林绣又露出了笑颜。
林绣只是气他钻空子,因着那日做得太过,她才明说了要罚他几日,谁让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