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邈的胳膊被控制住,男人天生对女人有力量压制在他这里就是个笑话,只能配合着走进单元楼。
小区虽旧却不杂乱,楼梯间的声控灯昏暗,勉强看清楚脚下的路。
江蓝轻嘘一声,“轻点,别扰民。”
闻邈身体向后缀,时刻准备离开,“多谢你的好意,我真有地方住。”
“啧,我一个女生都不怕你怕什么,放心,不占你便宜。”江蓝一口气爬上六楼,将还在扭捏的他带进门。
闻邈更怕了好吗?连占便宜都带到嘴上来说了!
江蓝锁好门,松开他,“你随意坐,我去收拾客房。”
闻邈戒备的巡视客厅环境,目光所至,皆是带有复古气息的装修和家用电器,绿色的双开门冰箱,大头电视机,墙角貌似有个收音机?
好在沙发茶几是新的,虽然不大,但起码能感受到现代气息,不再有误入九十年代古董房的错觉。
闻邈欣慰的看完,勉强可以接受。他突然一个激灵,等等!怎么就默认要住了?
不行不行,闻秦的病情已经在好转,他没必要以身饲虎,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再见!
“你干嘛?”江蓝抱着被子走出客房,见他戒备的贴在大门上,含糊的打个哈欠,“大晚上的别折腾了,快睡吧。”
她说完就去洗漱,眼睛半闭半睁明显已经困得不行,“晚安。”
闻邈心情复杂,真不知道该说她圣母还是心大,将陌生男人带回家,能睡的安稳吗?
不大的客厅里亮着暖光灯,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小的房子,却奇异的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想到江蓝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夜色作祟,他难得心软,看在她是好心的份上,就勉强住一晚好了。
客房的床板很硬,闻邈整夜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在清晨眯了一会儿,楼外又传来嘈杂的说话声,索性浑身酸痛的起床。
看时间,刚早上七点,没睡好的闻邈黑着脸出门,客厅很安静,主卧的房门敞开,整个家空无一人。
他好像被人遗忘了!
此时,另一位当事人江蓝,已经在工作室开始接客。
临时打来电话的是一位老顾客程梅,和王姨是同事,也是社区居委会成员。
程梅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疑心病太重,平时走在街上都见不得别人说悄悄话,生怕别人议论她。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整天忙完东家忙西家,劝说别人的同时自己的心境也跟着开阔了,距离上次来舒心,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江蓝接到电话也不含糊,紧赶慢赶的来到工作室。
“您先喝杯水缓缓,看面色昨晚失眠了?”两人坐在大厅的会客区一角,恰好面向朝阳。
程梅,“哎呦小江啊,这次你一定要帮帮阿姨,我连着三天没睡好了。”
“程姨您别急,咱有事慢慢说。”江蓝回握她的手,温声安抚。
程梅是个急性子,听她这么说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立马将心里憋屈的糟心事全部说出来。
事情的起因是前几天,路对面有家新店开业,开业当天免费体验,她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人进去了。
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家店是做心理疏导的,所有精神层面的治疗都能做,程梅为人谨慎,再三确认经营许可和医生资格证是真的后,感觉自己占大便宜了,也排队做了心理疏导。
结束以后她整个人都轻松的不行,好像压在心里多年的担子消失了,当即脑袋一热办了张年卡,回家后就想劝家里人也去试试。
没想到老伴知道后直接跟她冷战,儿子儿媳非让她去退掉,整个家都乱哄哄的。
程梅唉声叹气,“可是我觉得值啊,小江你应该懂我的,这么多年,我的内心一直忍受煎熬,现在终于能松一口气,我不想退啊!”
江蓝,“您办理年卡价格贵吗?”。
程梅面色不自然的喝口水,“也不算太贵,就每月一万吧。”
“年卡十二万?”江蓝心中惊呼,怪不得家里人要闹,“如果医生专业,服务很好的话,这个价格也还可以。”
“是吧?”程梅像是找到了知音,“专业人士就是懂,可惜我的钱存在保险里提不出来,要不然我肯定办个vip会员,那个待遇才是真的好。”
江蓝羡慕的眼睛都绿了,程姨在她这里咨询都是按分钟付费,从不舍得多花钱。
程梅再一次暴击,说她办理的年卡只是低配,贵宾卡更奢华,金额没有上限,据说待遇好但想象不到,用过的都说好。
江蓝已经不想再听,“那您失眠的原因是?”。
“还不是家里给闹得,我心里憋着难受,想去找老师疏导又没到预约时间,这不就想到小江你了。”程梅说着看向窗外,突然惊喜的指着对面,“看到噬梦的牌子没有,我就是在那里办的卡。”
江蓝心里五味陈杂,她本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再一看对面,噢,穿越送纸巾那家。
“我记着噬梦主营穿越业务,程姨穿没穿,体验感好吗?”江蓝好奇。
程梅目露幽怨,“那是贵宾业务。”
她只有每周一次的心理辅导。
明白程姨失眠的原因,在江绪渐渐稳定下来,握着江蓝的手好一通夸。
程梅,“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优秀,一个你,另一个是王姐楼上的小冯,为了锻炼演技,模样身段都能模仿的跟女人一模一样。”
冯鑫?
江蓝感兴趣的多问一句,“他经常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