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蓝和季少白的关系,是正儿八经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季少白原生家庭不幸福,父亲是一个爱酗酒的暴力狂,每次喝醉后都拿他们母子撒气。
终于在他16岁那一年,母亲又一次挨打后痛苦的自杀,父亲彻底变成没人管的酒鬼。
江郑宁心软又爱管闲事,无意中了解到季少白的情况后,江蓝就多了个师兄。
季少白的学费是江郑宁出的,节假日亲自将人带到身边教导,巧的是他和江蓝考入同一所大学,因着老江的关系,两人的交集变多,关系也好了不少。
大四那年,有学弟向江蓝表白刚好被季少白撞见,他当时当着学弟的面儿让江蓝做他女朋友,江蓝以为他是在救场随口就应了。
事后知道他说真的,就没好意思提分手,两人处着处着就有了真感情,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自然比旁人多几分亲近。
两人在一起,是所有长辈乐见其成的,两人外貌般配,性格合适又知根知底,连老江也默认他们的恋情。
临近毕业时,两人悄摸摸的创办舒心,准备大展宏图惊艳所有人,没想到刚开业就面临经济危机。
那段时间季少白没少打工接活,累死累活的想要坚持梦想,可把江蓝那个傻丫头给感动坏了,当即把江母在世时给她买的保险给退了,希望季少白别那么辛苦。
她这边刚把钱取出来,那边季少白就玩消失,没过几天江郑宁突发脑溢血,退保险的钱全用来给老江交医药费了,最后人也没救回来。
江蓝落个人财两空。
傻丫头捧出真心对季少白,那几个月真的急坏了,到处打听季少白的情况,还特意找去他老家,得知季父酗酒过多已经过世,家里没人,报警也没有进展。
最后温爷爷看着心疼,动用人脉替她查,才知道季少白在国外一家心理诊所上班,过得还不错,她这才死了心。
温清云,“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心疼她,只是想让你了解真相,免得以后被人利用破坏你们的关系。”
闻邈静默片刻,“多谢告知。”
“谢我就不必了,只要你不让江蓝为你伤心,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一定。”
闻邈顿了顿,“我想知道江伯父的情况,他真的是意外去世的吗?”
“当然不是,他是被气死的。”
温清云眼神布满阴霾,只要江郑宁在,陈东民李建国等人就只能看着大把的钱却装不进口袋,挡人财路如挖人祖坟,江郑宁这个绊脚石,自然是要被除掉的。
闻邈漆黑的眸子冷冽,怪不得她对协会那么抵触。
他问,“这就是她不继续考级别的原因?”
温清云意外的看向他,“你还挺细心。”
“差不多吧,江师叔发生意外后,师妹对整个心理行业特别挺抵触,觉得考不考都没所谓,就那样别别扭扭的在舒心混吃等死。”
闻邈,“季少白喜欢江蓝吗?”
温清云意味不明,如果喜欢的话他何必远走他乡,如果不爱,偏偏季少白眼里从来都没有别人。
“呵,谁知道呢。”
“我从来都是喜欢你的。”
季少白说完顿了顿,“不,我爱你的心意从没有变过。”
江蓝冷眼看着对面不请自来的人,舒心开门营业,但凡进门就没有赶出去的道理,这是江蓝以前晨会上提过的规矩。
现在,她恨不得穿回去给自己一巴掌,然后在后面再加一句。
季少白禁止入内!
江蓝,“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意思吗,在这里装深情又给谁看,感动自己吗?”
季少白今天摘掉了眼镜,发型柔顺温润,卫衣牛仔裤,是他上学时最常见的造型。
江蓝有一瞬间的恍惚,年少时占据她大半记忆的男孩子,终究还是长残了,变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
她说,“省省力气吧,收起你的心理暗示,那个对我没用。”
从他进门起,季少白就在刻意的营造一个氛围,再追忆往昔,试图唤醒身体内相恋过的细胞。
季少白眼神微动,“我不信你真的不留一点旧情。”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辞旧迎新这是小朋友都懂的道理,你不会认为我该替你守身如玉吧。”
江蓝好笑的看着他,轻声问,“凭什么?”
四目相对,季少白被她眼底的冷漠刺到,下意识的扪心自问,是啊,凭什么呢。
凭他消失这么久,迟到这么久吗。
季少白,“以前的错我认,是我对不起你,所以现在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闻邈不是你的良人,世界上最了解最懂你的人是我,我现在有能力给你幸福,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他说的那样卑微,姿态低到地底。
许是他的暗示起了作用,江蓝心头不舒服,往日欢声笑语的一幕幕争相出现在脑海,就像是提示她什么。
江蓝代入不了,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那是别人的电影。
她说,“你就一定是我的良人吗,谁给你的自信?”
季少白,“我是最了解你的,我们有共同话题也有相同的爱好,我们可以一起把舒心发展壮大。”
江蓝眼底闪过怔愣,谁梦话。
她说,“最后再跟你说一次,以后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前任就永不相见了。”
他离开时面色是冷的,只要他不承认,他们的恋爱关系就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