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鸢随着阿尾来到魔尊宫殿旁的一座空置宫殿,虽说是闲置的,但是魔尊一直想着要将阿尾接过来住,宫殿每天都有手下打扫,保持得干干净净。
魔尊很狗腿地在前面带着路:“阿尾你看这宫殿你还满意吗?你可以住东厢房,这小丫头住西厢房,你看这琉璃灯,还有这柳木的屏风,还有...”
“凑合吧,要是没有这么吵的话。”阿尾调侃着,还不忘瞥了魔尊一眼。
魔尊立刻闭嘴,安静又乖巧地站在了一旁。
阿尾其实对于住在哪里并没有什么要求,她转头对忆鸢说道:“你去看看你那边的厢房有没有什么缺的。”
忆鸢也不是一个对住的地方有太大要求的人,她可是从地府混出来的人,但是她看得出来,阿尾是有意找个借口支走她,她就干脆顺水推舟了:“那我去看看吧。”
一个小妖带着忆鸢往西厢房走去。
直到看不见忆鸢的背影了,魔尊才脸色阴沉地问道:“她是不是就是...”
阿尾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魔尊看了一眼阿尾,虽然她一直蒙着面,但是姣好的面容藏也藏不住:“所以你要留她下来住一段时间?你真的准备留她一百年?”
阿尾苦笑着摇了摇头:“怕是留不了几日了,她大概是猜出我的身份了。”
魔尊脸色一惊:“怎么会?她哪来的消息?”
阿尾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她主动要求留下来我就知道有些不对了,可能就是我们之间的感应吧。”
“那你...要离开了吗?”魔尊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拥有过她吧。
阿尾抬头看了看天,语气平静地说道:“不会,若水之境就是我最终的归宿,六界早就与我无关了。”
魔尊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你就与她好好待上些日子,毕竟你们也五百年没有见过了。”
“我,有什么资格见她...”阿尾眼神中布满了哀伤。
魔尊就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将她揽入了怀中:“又不是你的错,你为她已经做了太多太多了。”
阿尾把头埋入了魔尊的胸膛之中,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就落了下来:“若冬,我居然还能见到她,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魔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你这辈子还长呢,哪儿就这么容易放弃了?”
忆鸢看完了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补充的,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去找阿尾,没想到走到门口,就看到阿尾和魔尊抱在一起的画面,忆鸢没有上前去打扰他们。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她现在只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拿掉阿尾的面纱,她想看看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还是魔尊先发现了忆鸢,他替阿尾擦了擦眼泪,冲忆鸢说道;“怎么样?还满意吧?”
忆鸢默默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了两人身边。
“报!”有个长得黑黢黢的小妖怪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
魔尊脸现不悦之色:“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妖结结巴巴地说道:“启禀魔尊,山鬼和地煞又打起来了,他们二人就要将断崖毁了,你快去看看吧。”
魔尊骂骂咧咧地往外走着,还不忘回头交待道:“阿尾,晚上想吃什么就跟他们说,等我回来再来看你。”
阿尾这时候又恢复了之前冷冰冰的模样,一脸不愿意理睬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埋在魔尊胸口哭泣的人不是她一般。
忆鸢有点搞不懂这个女人,她忍不住吐槽道:“你明明就是喜欢他的吧,干嘛还要这样相互折磨呢?”
阿尾斜眼瞥了忆鸢一眼,不屑地说道:“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忆鸢反而来了兴致:“我是不懂啊,毕竟我才五百岁,你懂,你懂就跟我讲讲呗。”
阿尾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忆鸢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到了她身边。
阿尾见她好像是真的感兴趣一般,轻笑了一声说道:“越难得到的东西,男人才越懂的珍惜,再说了,我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只要不付出不期待,就不会失望。”
忆鸢没想到阿尾说出的竟然是这样丧的话,她反驳道:“谁说的,在我看来你长得这样好看,人又那么善良,魔尊喜欢你是正常的,爱不就是要义无反顾吗?老是畏首畏尾的,到最后不仅折磨了别人,也折磨了自己。”
阿尾见她这样慷慨激昂的:“你好像很有心得的样子啊?是那个小郎君给你的勇气?”
提到君晏,忆鸢一下子就泄了气:“才不是,我就是觉得,爱就要轰轰烈烈的,哪怕结果是惨烈的,但是至少我真心实意的爱过。”
阿尾一愣,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像。”
忆鸢没听清:“你说什么?”
阿尾笑着敲了敲她的脑门:“我说你像个傻子。”
忆鸢不高兴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脑门:“我哪里傻了。”
“鸢儿,你喜欢那个小郎君吗?”阿尾突然表情严肃地问她。
忆鸢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惊讶她叫她鸢儿,还是应该惊讶她问君晏的事,只是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阿尾叹了口气:“但是他是有婚约的人,若水就是他的未婚妻啊。”
忆鸢表情变得有些落寞:“我知道,我也没想到若水就是天帝嫡女,虽然我看着不是很像。但是我会努力的,要是君晏不喜欢她的话,那我就去天界帮他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