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间觉得有些怅然。
回想之前在玄界的时候母亲对自己说的话:“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吗?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她以为拿捏了你就可以拿捏我了,她做梦!”
母亲的这番话,看似是对蔓萝的不满,其实殊不知,对江陵造成的伤害是双重的。
一是让自己知道,自己对于蔓萝来说没那么重要,二是对母亲来说,自己也没那么重要。
江陵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之于这两个女人,怕都是可有可无的吧。
在回到天界之前,他可以自欺欺人,说蔓萝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一到了天界,看到蔓萝看云楼的眼神,江陵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也许蔓萝是喜欢自己的,但是那种感觉跟云楼是不一样的,她喜欢自己就像喜欢忆鸢一样,但是对云楼却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正胡思乱想着,蔓萝推门进来:“你怎么跑那么快不等我呀?”
江陵把头别了过去,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幼稚,但是他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蔓萝。
蔓萝见江陵不理自己,干脆把凳子搬到了江陵的对面,直勾勾地看着江陵,让他躲不开自己的目光。
江陵很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却被桌子挡住了,他不悦地说道:“干嘛?”
“该是我问你干嘛吧?怎么?吃醋啦?”蔓萝故意调侃他。
江陵知道自己这样显得很小气,但是他还是酸溜溜地说道:“没有,我有什么资格吃醋啊。”
果然吃吃醋了,蔓萝叹气,她就知道被江陵看到就不是什么好事。
“你误会了,我只把云楼当哥哥,没有别的意思。”蔓萝耐着性子解释道,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些凌乱,见到云楼的时候,心还是会砰砰跳得厉害,这种感觉是谁也不能给她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过是你的灵兽而已,反正不管我是怎么想的,我都没有办法离开你。”江陵酸溜溜地说道。
蔓萝哄了两次他还是这个样子,她也逐渐没有耐心了,烦躁地站起身来:“随你怎么想吧,我要回去休息了,早知道就不把你放出来了,还不如一直收着带起来方便呢。”
说完,蔓萝便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江陵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在玄界的时候,蔓萝为了让娘亲放她出去,谎称是自己逃出去了,如果娘亲不放她出去,自己就会跑到灵气枯竭而死。
其实蔓萝最后才提出来,只做一个自己出逃的假象,还是将他收入真元之中,万一娘亲真的不放她出去的话,江陵也不会有危险,所有的危险自己承担。
江陵自然是不愿意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呢?
谁知道蔓萝根本不听他的,强行把他收入了真元之中,等到再放他出来的时候,蔓萝已经被娘亲打得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了。
江陵内心哀戚戚的,怎么整的自己好像受伤的小媳妇儿一样,明明之前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还不是这样的。
江陵总结了一下,自己就是念着在玄界的事情,对蔓萝太好了,看来她是吃硬不吃软的类型,自己还是应该像之前那样对她才行。
好不容易到了宴会当日,许多仙家都赶到了天界,来庆祝天帝找回嫡女。
南极仙翁带来了一颗夜明珠,东海龙王带来了珊瑚做成的珠串,各种各样稀奇美丽的珍品是数不胜数。
若水打扮的,用蔓萝的话来说,就像一只求偶的孔雀一样,恨不得让全世界的雄性都把眼珠子钉在她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骚气一样。
她懒得在花园里应付那些神仙,站在南天门等忆鸢的到来,。
忆鸢是和君晏一起来的,两人竟然穿了同样的蓝色衣服,蔓萝看到之后啧啧叹气:“你们这是扯了同一块布做的吧,漂亮,就该好好气气那花孔雀!让她看看什么才叫做般配!”
忆鸢脸红红地说道:“不是,我们这是凑巧。”
君晏只是笑笑不说话,怎么可能是凑巧,忆鸢的衣服是他送的,嘱咐她一定要在这场宴会上穿,以示对天帝的尊重,但是忆鸢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衣服君晏也有一件,所以明眼人一眼就会认出来,两人穿的就是情侣装。
君晏还交待忆鸢一定要带着蛇骨簪,反正他就是要让这天下所有神仙知道,哪怕尊贵如天帝嫡女,他冥界也不稀罕,他要的,从头到尾只有忆鸢一人罢了。
“好了快进去吧,先到我那里坐坐,我真是烦透了这种应酬,不过那花孔雀估计真的是得了父皇的真传,她可喜欢这样的场合了,在各色人之间流转,得意得很,我可不想看。”蔓萝说着就将忆鸢引到了自己的宫殿。
江陵这两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虽然两个人住在同一座宫殿里,就是找不到他人。
忆鸢刚到,他就自动冒了出来:“鸢儿你来啦?”
忆鸢有些懵,江陵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叫她了,又出什么幺蛾子?
“来来来,我带你参观一下这里。”说这话就把忆鸢从君晏旁边拉走了,完全无视了君晏快杀人的目光。
忆鸢不安地回头看君晏,君晏脸色阴沉得让人害怕。
江陵却没有给她机会,一把把她拉进了自己房间,不给他们反对的时间。
君晏沉着脸问蔓萝:“这算是怎么回事?”
蔓萝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好久不见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