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看蔓萝倔强地挡在自己面前,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抬手将她抱起转到了自己的身后:“没事,我不怕查,我没做过的事情,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
说着,江陵就挺直了腰板站在了天帝面前,也不说话,就这样微笑地看着天帝。
天帝看着江陵,就想起了之前被江七君戏耍的愤怒,老子这样,儿子也这样,他一挥袖子,天兵立刻重新将江陵拿下了,天帝冷眼看着他:“最好不是你做的。”说吧就转身离去了。
蔓萝还想要追,却被忆鸢拉住了:“算了蔓萝,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若水,还江陵一个清白,再说了,流萤的伤还要看呢。”
蔓萝硬生生地将眼泪憋了回去:“你说的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天界绑人。”
君晏招呼道:“我们进去再说吧。”
几人先去看了江陵救回来的流萤,蔓萝之前看流萤就不怎么对付,可能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吧,但是就算是这样,看到了流萤现在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流萤已经不能幻化成人形,她退化成了真身,一只孔雀躺在床上,不过如果不说这是一只孔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只拔了毛的山鸡呢,身上的羽毛零零散散的,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流萤此刻还昏迷着,想是伤的不轻。
君晏为她吃了些药丹,忆鸢替她上了药之后,几人这才出了房间,吩咐人务必看好她,这才离开。
蔓萝想起第一次见到流萤的时候,她拿着臭鸡蛋砸过来的那个嚣张的样子,蔓萝居然有些怀念,至少那个时候人是完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着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忆鸢安慰她:“你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
蔓萝诧异地抬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忆鸢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在想,自己要是一直待在玄界就好了,是不是?”
蔓萝沉默了好久才说道:“至少我在玄界是想要什么都有的,不缺吃的不缺喝的,快活得很,而且在父皇眼里,我根本就不重要,我何必要为了这样的父亲回到这天界来呢?也许我一直待在玄界,流萤至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肯定恨死我了。”
忆鸢抱了抱她:“你不要自责了,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本来就不属于玄界,而流萤也需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的。”
君晏这时候才打断两人:“不过我觉得绑架若水的人,应该就在这天界之中。”
“何以见得?”忆鸢好奇问道。
“首先,天界的守卫是云楼负责的吧?你们不觉得最近这天界的守卫松得很吗?且不说之前解无茶来过,我要想进来也是易如反掌,就连这次,若水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抓走,是不是很奇怪?”君晏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会的,云楼哥哥他没日没夜的巡防,都是这些贼人太狡猾了。”蔓萝还是不自觉地帮云楼狡辩,她可是从小看着云楼尽心尽责地巡逻着长大的,要说云楼有二心,她是如何都不会认的。
“好吧,那就是第二种可能,绑架若水的就是天界中人。因为流萤虽然伤得很重,但是没有灵气衰竭的现象,就说明若水离她并不是很远,人还在天界之中。”君晏分析道:“今天天界的所有来客都在百味宫,能够在外走动的就是天界没有参加宴会的人了。”
蔓萝开始回忆今天在宴会上都看见了哪些人,突然她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下意识地说道:“不可能。”
君晏轻笑了一下:“看来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云楼。”忆鸢这个时候插了进来:“我在宴会上没有看到云楼,按理来说他是将若水找回来的功臣,怎么可能缺席这样的宴会呢?”
“自然不是,因为天宫要举办宴会,那云楼哥哥就需要加强守卫啊,毕竟那么多宾客呢是吧,所以...”蔓萝说着说着就圆不下去了,因为刚刚天帝过来抓江陵的时候,她也没有看到云楼,如果云楼是忙着加强守卫,那没有理由出了事情都不过来啊。
“但是这样监守自盗的,也未必太明显了吧,难道云楼也出事了?”蔓萝开始为云楼找借口了。
君晏点了点头:“这倒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天帝居然也没有找云楼去查此事...”君晏突然就有些担忧起了江陵,莫非天帝的目的,就是要将江陵处死吧,这样想来,那个小侍女也留的太奇怪了一些,整个宫的人都不见了,唯独留下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小侍女,她又是怎么躲过抓捕的呢?
忆鸢只听君晏的话头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她有些担心地看向蔓萝。
蔓萝显然没有想到更深的意思,急吼吼地说道:“那就让父皇找云楼哥哥去搜,我就不信还找不回若水。”
“蔓萝!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我觉得若水可能找不回来了,现下需要想的就是如何救回江陵。”忆鸢一把抱住了冲动的蔓萝。
蔓萝崩溃地大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父皇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虽然不知道天帝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但是忆鸢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方面表现得父女情深,另一方面却找人将若水绑了起来,为的究竟是什么呢?那之前的父女情深难道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真实的目的吗?
君晏想的却更深:“蔓萝,那天怎么认回若水的,你还记得吗?具体的细节都跟我说一说。”
蔓萝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