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经有些要被青泽说动了,这个差事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谁来不是一样的,不过就是送个人的事儿,倒是乐得清闲,还能卖青泽一个面子。
其中押着尾巴的一个侍卫正准备答应青泽,抬眼却看见远处走过来一个满脸阴沉,神色严峻的人,连忙招呼身旁的侍卫们都低下了头冲来人行礼:“曾大人。”
青泽见状回头看过去,只见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盔甲,身高八尺威风凛凛的人,正是这些侍卫的总领,曾谙。
尾巴也看见了来人,这不正是那天和小白对战,用冥火烧他的那个侍卫头领吗?尾巴直觉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妙。
青泽脸上依旧是淡淡微笑,心里却有些要坏事的感觉,这个曾谙不知怎的,一直和他不对付。
他冲曾谙作了作揖尊道:“曾大人,可是去办差事刚回来?”
谁知曾谙却只是哼了一声,微微瞥了青泽一眼,并不理会他,直瞪向了押着尾巴的那四位侍卫:“你们几个,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二皇子吩咐的事情你们不用去做了吗?”
“曾大人,我们...”几个侍卫脸色煞白,曾谙的脾气在冥界里可是坏出了名的,他手下的侍卫没有人敢违背他的一点点意思的。
青泽看到几个侍卫吓得直哆嗦,便替他们说话:“曾大人,是我叫住几位大哥的,我答应过这位姑娘,会保她安全,所以这才自告奋勇地要护送她出冥界,还请曾大人行个方便。”
曾谙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听青泽这番话却是越发阴沉了:“青泽,你这是要插手我们冥兵的事了?”
“曾大人,青泽并非此意,只是...”青泽眉头微微一皱,每次不管他要说什么,曾谙向来都是唱反调的,青泽实在是没法弄清楚这厮到底是因为什么。
“那便不必说了,既然是我兵领了这差事,不论是多小的事情,我们都会亲力亲为的,这是我们冥兵对冥王的承诺,青泽大人还是忙自己的去吧。”曾谙说完便不看青泽,抬步要往厅堂内走去。
侍卫们听了曾谙的话,连忙不敢怠慢,压着尾巴就要向外走去。
青泽本来就是个比较温和的人,平常也是对曾谙多番忍让,谁料他一直不给好脸色,或许是最近冥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内心本就压力大,今天遇到曾谙又给他脸色看,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曾谙,你给我站住!”
本来压着尾巴往外走的侍卫们都吓得停住了脚步,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老大破例插手这种小事,连一直脾气温和隐忍的青泽大人都有些反常,他们在冥界这些年来好像还没有见过青泽大人如此失礼。
显然曾谙也被青泽突然的吼声怔住了,诧异回头看向青泽,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青泽吼出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但是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既然已经这样了,索性就撕破脸算了,一味的隐忍并没有得到曾谙的好脸色,何苦在维持这种虚假的友善?
尾巴在一旁也有些傻了,她看到曾谙的时候本就想跟他算账,一是他大闹地府,二是他伤了小白,三是他绑了自己来这冥界,一桩桩都等着和他算账。
不过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现在这件因她而起的事情,反而她成了一个旁观者。
不过这个青泽,尾巴却是对他另眼相看了,是个言出必行的君子。
“青泽大人,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曾谙强压住心底的火气,他倒想看看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奶油小生,想要怎么对自己?
“曾大人,我们都是为冥界做事,有些事情就不能看在彼此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青泽一点也不输给曾谙,毫不躲闪他投来的目光。
曾谙气极反笑:“青泽大人,我曾谙做事,从来都是听命令,主子让我做一,我从不会做二。若是你今日想要强行从我这里抢走这个女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曾谙说着看了尾巴一眼,带着些许审视的目光把她打量了一通。
青泽咬了咬牙,曾谙的战力,在冥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若真是交起手来,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但是话已经赶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这个时候要不战而退吗?青泽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那青泽今日就要得罪了。”青泽说着手扶上了自己的腰间。
曾谙眼睛微眯:“那可真是太好了,曾某已经很久没有痛快地打一架了,听说青泽大人的笛声甚是销魂啊。”
曾谙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冥戒剑,黑色的剑锋透出森森邪气。
青泽从腰间抽出长笛,他的剑术一般,自小修炼的就是御笛术,但这术法杀气不足,通常是用来自保,或是辅助于他人。他并不擅长于单挑,但今天也是骑虎难下了。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战局一触即发的时候,厅堂里飞出来一只红色的玫瑰,直直地插入了两人中间。
两个人同时一愣,瞬间均收了兵器朝着厅堂的方向跪了下来:“二皇子。”
解无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太吵了,曾谙,你办事回来了为何速速来向我汇报?”
曾谙拱手:“二皇子,是青泽先阻扰我手下做差事...”
“行了,我不想听你们的烂事,青泽要送就让他送去,你速速进来与我说说,此行有何收获。”解无茶的声音里满满地不耐烦。
曾谙听解无茶都这样说了,只好一咬牙:“是